冷令秋也不觉尴尬,反而目光飘向了舒墨。舒墨眼眸暗了暗,没人看到的地方,嘴角轻轻的勾了下,带着些玩味。
他的手心里有一张小小的纸条,离开研究所的时候,他将纸条展开,那上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几个数字组成了一连串可能是死亡呼叫的号码。
这个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舒墨嘴角勾了起来。不过让他奇怪的是,究竟这个人看上了自己什么,难道是嗅到同类的味道?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将纸条揉成团丢到了窗外。
“我不明白汉斯教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那个家伙做我们的顾问。”白冰扯着围巾,想起刚刚见过的那个变态杀人犯,不耻地说,“就那种人,当时的陪审团居然不判他死刑,还认为他有自首情节和精神分裂的症状而只是限制行为能力,真是荒唐的法律。”
“那是因为他不在国内。”
“啧啧,万恶的资本主义,只怕这个男人当时是整个邦国的偶像吧。”
邦国曾经是华国的附属国,一个弹丸之地,冷令秋的事件被拍成了电影,还一度霸占了票房榜。
不过这都是他们无力争论的,令他们不解的是,汉斯教授是采取什么办法把这个人引渡到华国的。
“华国和邦国最近有一些政治上的合作。”容铮简短地说了下,他脑震荡还没好,开车的是舒墨。车没有往市局开,因为他们还要去医院看下池剑怎么样了。
“对了,老大,今晚上大家不一起吃个饭吗?”最近都太忙,调查组从成立到现在还没有一起吃过饭。车停到了路边,白冰下去买了些水果。
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红色的灯笼还有炮竹都摆了出来。今天的确也没什么事,他们负责的案子被军方全权管理,而顾梵和穆瑶的案子都被定义为自杀案,还活着的穆瑶一直像个疯子一样,不能正常交流,他们无法从她的嘴里得到只言片语的信息。
水果摊上摆着橙黄的橘子,果皮上还有露珠,空气中橘子的香甜味扑鼻而来。容铮的手指抖了抖,烟灰跟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下午,我有事,你们通知下重案组的人,一起吃个饭。”
“啊,要叫周鹏啊。”白冰不太乐意,周鹏这几天得罪了这位大小姐,导致每天周鹏见了白冰都在各种讨好谄媚。
“他到底怎么惹你了?”舒墨拿过白冰递给自己的橘子,剥开果皮拿了瓣果肉含在嘴里,很甜,水分很多,咬一下,整个口腔都被橘子的甜味充满。
白冰脸红了红:“没,什么都没。”
吕傅勋很不给面子,张口就直接说:“还不是老拿她和那根木头池剑开玩笑嘛。”
白冰威胁性地瞥了一眼吕傅勋,吕傅勋大手一挥,大义凛然:“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们白冰同志只是在关怀战友,就周鹏的思想龌龊。池剑那么丑,那么没有情趣的人怎么可能让咱们白大小姐喜欢。”
白冰立刻恼羞成怒地砸吕傅勋的背。
舒墨哈哈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大笑过了,他笑得很开怀,甚至扯得肚子有些疼,到最后甚至笑岔气了,捂着肚子把车停下。容铮没好气地看着他,从保温瓶里倒出杯热水递给他。
后头白冰和吕傅勋絮絮叨叨地讨论池剑这个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最后扯到周鹏这个赖皮猴子身上,马屁精八级毕业证绝非他莫属,又从周鹏身上一换换到了魏威身上。
白冰脸上浮现好奇的神色:“你们说,魏威的女朋友长啥样啊,看魏威带的手表应该挺有钱的。”
“啧啧,魏威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完成了人生大事。”
“算不算傍富婆啊!”
舒墨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我好像见过一次。”
白冰和吕傅勋同时伸长脖子等后文。
舒墨嘴角勾了勾,看着后视镜里的容铮,容铮的侧脸轮廓非常好看,不苟言笑的他总是透着股禁欲的气息。
车发动了起来,声音很大,舒墨说了一句什么,正好被发动机的声音盖了过去。白冰和吕傅勋都没听着,只有容铮听见了。
他听见舒墨说:“很帅。”
容铮转过头看向少年,早晨的阳光并不热烈,照得浑身恰到好处的暖和。魏威的对象是个男人?他用眼神无声地问着少年。少年嘴角噙着笑意,眼睛里面的光辉闪了闪,没有作答,而容铮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
顿时容铮的心里忽然有种惊涛骇浪的感觉,男人和男人……。
在记忆里,这些都是十分讳莫如深的禁忌。
伟人说过,不结婚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这不是耍流氓吗?想到魏威那张娃娃脸,一双灯泡一样的大眼睛,什么样的男人会比较配,不知道为什么他脑袋里浮现了下周鹏,一个叫魏威的小人突然蹦了出来,猛地将周鹏的脸戳破,气愤地叉腰。
舒墨呢,容铮愣了下,忽然一个叫舒墨的小人跳了出来,小人细长的眼角睨着他,以一种妖娆的姿态躺在月亮一样的小床上,小人翻了个身,留下银铃般的笑声。
他还没缓过神,那小人轻轻地踮着脚,走到他的鼻尖,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嘴角向上扬起,勾出一条极具魅惑的弧度。小人轻轻地问:“那我呢,我和什么样的男人比较配?”
猛地容铮震了下,舒墨奇怪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方向盘朝右打了一圈,他们顺着十字路滑进逼仄的小道,医院的外貌就出现在小道的尽头。
容铮清了清嗓子,他的脸莫名的潮红:“我觉着有些热。”
“热?”看容铮扯着领子,果然额头上浮起了些汗珠。但是他看了下温度计,车内温度因为他开了空调,上升到了25度。不过,这个温度也不该感到热吧,他奇怪地看了眼容铮,将温度调低了两度。
池剑恢复得不错,看起来几天没工作,不仅精神饱满还长胖了一些。白冰将塑料袋里的水果熟门熟路放进旁边的水果盆里,然后去洗手间洗水果。
见白冰走远,吕傅勋像老干部一样坐在池剑身旁的椅子上,对这位受伤的同志进行亲切慰问,尤其关心对方的感情生活。
“池剑啊,身体好点了吗?”
池剑认真回答:“吕老师,好多了。”
吕傅勋:“池剑啊,最近组织上很关心你的个人问题啊。”
“啊?”池剑摸不着头脑,自己个人有什么问题。没啊,家里没人当官,也没人找到帮忙的,他没有做出腐/败错误啊。
吕傅勋意味深长的拉长后音:“池剑同志,你也不小了,有没有对象啊?”
闻言池剑脸脖子就红了,一反平日的干净利落,像个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半天蹦不出一个屁。
“看样子,就是没有了?”吕傅勋笑着点点头,随后眼珠子一转,“也没喜欢的人?”
池剑木呆呆地摇摇头,平日里不是工作就是工作,哪里有什么私人空间去谈恋爱。
刚读大学那阵倒是交往了一个,交往了五年。不过训练太重,还经常被派去做一些卧底活动,因此三天两头的没法联系,便被甩了。
为此池剑还觉着很对不起那女孩,浪费了人家五年的青春,便把省吃俭用存的十万元,全一股脑做为补偿给了女孩。
对于十万元的巨款,女孩非常识大体,只拿走了一万。
她知道不拿走些,池剑这个呆木脑袋肯定会多想,剩下的九万没通知池剑便寄给了池剑父母。还不忘记夸了遍池剑孝顺,不过很遗憾两人没能走下去。
池剑的父母都是书香门第,对同样出生于书香门地的温柔女孩很喜欢,得知两人分手对女孩很不舍。
一股脑回想起来,池剑十分感叹。其实那时候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在陌生城市里,互相做了个依靠,整整五年的感情就淡得如水一样,也难怪女孩会要分手。
因为他们的相处实在纯情的像是高中学生,一个月约会一次,不是吃火锅就是吃烧烤。
就这样又一个五年过去了,池剑一直保持着单身。
他不想再浪费哪个女孩的青春了,叹道:“算了,我也没想谈对象,你说我们这工作那么忙,没时间顾家里。而且随时朝不保夕的,说不定命就没了,谈什么对象。”
上一篇:失忆后我喊死对头老公
下一篇:怪物(变态心理学) 中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