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视角】
姜柏涯命中带煞,自幼被父母抛弃,身边无一亲朋好友,在学校里也是被冷落的存在。
他的作业本总会被课代表「不小心」弄丢,他的校服总能「莫名其妙」蹭上污点,他的家里永远落满尘埃无人来访。
但最近身边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反常。
他熬夜没赶完的英语试卷第二天清晨被人填得满满当当;
他出门不小心丢掉的钱包几小时后神奇地出现在书桌上;
他床头趴着的破旧皮卡丘每天醒来都会换个朝向与姿势。
姜柏涯抓起神情呆滞的松鼠玩偶,微微蹙眉:皮卡丘成精了?
【受视角】
刻苦型学霸沈迁君在决战高考前夕出了场意外。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成为飘荡在阳世间的孤魂一缕,与一位孤僻少年绑定,对意外别无记忆。
无法返回自己身体的他非常无聊,每天游荡在少年身边,看他上学放学被人欺负,暗中伸出援手帮助对方。
晚上,他再次附身在皮卡丘身上,探着脑袋看少年做题,碎碎念:选C啊不是D,倒数第二道题错得简直离谱,崽,支棱起来!你可是要上清华北大的男人!
反正看不见也听不着,在少年耳边聒噪惯了的他非常肆无忌惮。
然而他突然看到少年……默默改掉了他指正的错误。
并在起身倒水的瞬间若有若无地朝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皮卡丘·沈迁君,瑟瑟发抖:我不会被发现了吧?!
PS.姜柏涯×沈迁君,隐藏大佬攻×稳中带皮受姜是攻!不要站反哦;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二合一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只有咫尺
虞衷还是第一次来祁月尘房间。
收拾得很干净, 窗子也开着,正对阳台,风把窗帘吹得鼓起, 桌面上书页哗哗作响。
虞衷曾看到的那个画架还在, 不过上面的画被挡住了。
他下意识朝墙角看去,没看到之前那副挺恐怖的画。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祁月尘走到窗台前把窗户合上, 打开空调,朝虞衷简单比了个手势,“坐。”
虞衷抱着自己的椅子, 椅子上放着书。他把椅子摆到书桌跟前。
祁月尘帮他把书捡起。
“法理学?这门课确实挺枯燥。”
虞衷规规矩矩地坐下, 仰头看向祁月尘, 就像个小学生,“你要怎么讲呢?我好像从第一页开始就很迷糊。”
“先给你梳理一遍框架,”祁月尘也坐到他身旁,虞衷忙递给对方纸笔,“法学每门课都有自己的框架,你必须整理出对应的逻辑。”
他唰唰几笔画出一个简单的思维导图, 从这门课的概念入手, 拓展出分支, 开始和虞衷解释。
虞衷边听边点头,恍然大悟地想, 不愧是专业第一, 思路好清晰。
祁月尘用半个小时就捋清楚了整本书的框架。虞衷要回草稿纸,对着书本消化重温。
纸张上的字迹很好看,铁画银钩, 笔锋非常锋利。虞衷看了眼书本上自己的字, 圆润的回折, 就像小朋友的简笔画。他羡慕地临摹了几笔对方的字体,但有种照猫画虎的反馈,最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张草稿纸折好,夹进课本。
室内空调开得挺低,虞衷穿的是他那套裤腿显短的睡衣,特别单薄,渐渐整个后背都开始发冷。
他在专心看书,没察觉到身边的人站起来离开,直到肩膀被轻触了一下。
“冷的话,换上这个。”
虞衷迷茫抬头,发现祁月尘手里拿着的……是他自己常穿的那套黑色睡衣。
他的视线挪到祁月尘身上,发出一个同此刻情境风马牛不相干的感慨:“原来你的睡衣都一模一样啊。”
祁月尘像是被他这个问题给逗笑了,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换洗方便。”
虞衷接过睡衣,放在腿上,迟疑了几秒,祈求般看向对方,“要不,还是调高空调吧?”
“不行,我怕热。”祁月尘漠然拒绝。
“可是……”虞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衣服洗过,我还没穿,”祁月尘的声音有点冷,“你嫌弃的话,可以放心。”
“不是这样,”虞衷忙解释,有些无措,“这个是,我第一次穿别人衣服嘛,有点不好意思。”
祁月尘挑眉:“第一次?”
他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没关系,以后还会有很多第一次。”
虞衷开始套衣服,以为祁月尘指的是什么困难,于是头也不抬地嘟囔,“我能克服的!”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直接套上睡衣,好像又有些热。虞衷想了想,手缩进睡衣,在宽大衣衫的遮掩下,窸窸窣窣地除掉自己的衣服,最后从领口扯出来脱掉。
祁月尘非常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还残留体温的衣物。
柔软的布料握在手中,脆弱到仿佛不堪一击。
他眼眸半敛,掩去眼底情绪,静了几秒,才离开虞衷身边,把衣服放到画板附近的小凳子上面。
法学确实是一门很有逻辑的学科,而不是死记硬背就能掌握的。虞衷对着章节,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维体系,渐渐那些冗长的字眼开始在自己眼中变得有趣,比如,他被某个法学家的名字戳中了莫名其妙的笑点。
“萨,这个名字,”他没忍住笑,“好容易让人联想到迪士尼那只黄色小熊。”
“历史法学派创始人,对于法的本质提出了民族精神论,认为法是民族的生命力、共同意志的体现。反对制定统一民法典,偏爱罗马法,担任过普鲁士立法部长和内阁主席,与其妻子的婚姻贯穿一生。”祁月尘的声音淡淡的。
虞衷抬头看过去,发现祁月尘正坐在画架跟前正在画画。
他好奇地走过去,在快走到画架附近时驻足,“你在画什么呀?”
“你可以自己看。”
虞衷绕到他身边,俯身。
没想到祁月尘居然在画他,是个线稿,但看得出画工深厚,寥寥几笔就勾勒出纸上人的神韵,很多细节都没放过,比如微卷的发尾,比如脖颈上的痣,以及锁骨和后背上的刺青。
画中人背对着画面,但肩膀微侧,微微回头,像是坐在某处被身后人呼唤捕捉的瞬间,眼角眉梢处处跳动着雀跃。只是个上半身,截止到后腰,画得确实很好看,但——
“为什么我没穿衣服啊,”虞衷皱了皱眉,“我又不是暴露癖。”
“画画先画人体。”祁月尘表现得很淡然,又在画面勾勒了几笔。
虞衷看着画面中自己背后那条清晰可见的脊柱沟,还有向上生长,徐徐绽放的那一簇刺青,心想,打草稿会画得这么清晰细致吗?
“我觉得我好冷,”虞衷盯着画面中的自己,小声评论,“可不可以让我赶快穿上衣服。”
祁月尘的嘴角轻勾了一下:“很快。”
修长的手指握着铅笔,迅速给画面中的人物画了件颇为飘逸、敞开着的衬衫,并补足了其它部位,这样看过去,是画中人在骑行过程中的某个回头瞬间。
他擦掉衣服下所有的人体轮廓,包括画好的刺青,最后轻敲了一下画板,抖落所有的橡皮屑。
而后拿起画刷,在调色盘稀释颜料后,迅速在画纸上铺色,给人物上了一层淡淡的浅黄和暖色的光影。
骤然间,就多了点「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意气。
虞衷发自内心地感慨:“好看。”
祁月尘轻轻一笑,“谢谢。”
他推开画架,站起来看了眼手机,“已经过去一小时四十分钟。粥是不是好了?”
虞衷这才想起还在厨房里慢熬的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回自己位置,在柜子里翻出一个干净的碗,同时想起什么,看向祁月尘,“那个,你有没有带碗和勺子呀?”
“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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