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是吴祺先生吗?”
显示是陈永烃的号码,接起来却是不熟悉的声音。
“我是,他怎么了?”
“他没事,就是喝醉了,我们还要去下一摊,永烃说他要回去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我问了地址,电脑也没有关就叫了出租车去接他了。
到的时候陈永烃眼睛亮亮的,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怎么说话,看到我来了就直愣愣的看着我。
“吴祺……”
那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软,有些脆……有些……
总之我的心要化了。
一旁不知道是同事还是什么人,跟我交代他喝了多少酒,喝完酒很安分,不闹也不说话,就是呆呆的坐着。
我看着乖巧状的陈永烃,忍住了想要抱住他的冲动,拉着他进了出租车里。
一路上他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时不时看一眼我,然后嘿嘿一笑。接着头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这种程度的接触应该不算什么的,但我总觉得有些热泪盈眶,想要把人好好的在怀里揉弄一番。
胡思乱想一路,车就到家楼下了。我牵着陈永烃回家,在光亮处我才发现,这家伙的脸红的吓人。
那种不健康的红色,似乎要透过皮肤渗透出来,从脸颊到下巴,甚至额头也泛着红色。眼睛亮那是因为充盈着雾气,我凑过去探他的体温,连呼吸也是热的发烫。
我有些害怕。我拖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打电话问我医生朋友他的情况,电话才刚拿出来,他就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的说:“我好难受……”
平时他这样我早就兽性大发把人扑地上了,今个儿只觉得发慌。
我摸摸他的额头,“我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你是不是酒精过敏啊……”
他摇摇头,意识仿佛很清醒的说:“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继续打电话。陈永烃盯了我一会突然健步如飞奔向厕所,然后门狠狠的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冲过去想开门,怕他倒在里面,刚过去,陈永烃就中气十足的大喊:“我上厕所你过来干嘛!”
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我也问了朋友,朋友让我把他衣服脱了看他发红的情况,又问了些细节。我想直接进去开门,就听到他呕吐的声音。
“上吐下泻……怎么办啊……”
“你别急……没有起疹子还能正常说话就没事,还有别让他着凉了。”
五分钟后,陈永烃红着脸跟个没事人一样出来了,原本因为冷穿的外套也脱了,随手扔在洗手台上。我立刻过去扶住他,他也呆呆的看着我。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想了想还是想要扒他的衣服。
“你流氓!”
啧。
我皱眉,加大了力度,拽着他的胳膊把他衣服扯开,暴露的皮肤通红无比,皮下的血液像要冲破桎梏一样涌上来。
“这叫没事?”
我再次打电话问人,陈永烃站起来又冲向厕所。
“那他就是不适合喝酒的体质而已,你让他吐完拉完就好了。这种人也不会醉,你放心好了。他这样自己也难受,以后能少喝就不喝。”
陈永烃再一次出来脸还是红的,身体的红色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恐怖,我愁的发慌,给他热了牛奶,又买了些醒酒的药,陈永烃又嘿嘿一笑,喝了牛奶靠在我的身旁一动不动。
“刚刚,好难受。好想吐,肚子不舒服…酒,好难喝……太难喝了……”
“你醉了吗?”我说。
“没有。但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想笑。”他说着又盯着我笑了起来。
“好晕,好想睡觉。”
我说:“睡吧,不过洗个热水澡比较好。”
“那你帮我洗!”
陈永烃像个小孩一样乐起来。我一边心疼,又觉得实在可爱。揉了揉他的脸,便把这个晕乎乎的家伙抱进了浴室里。
雾气弥漫。
“吴祺,你好帅啊……今天公司人问我怎么回去,我说,我老公来接我……嘿嘿嘿……”
水声淅沥沥的,我也没有料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又痒又惬意。
“好好好……我的小宝贝。”结果脱口而出的是自己也想不到的甜腻称谓,这要是陈永烃清醒着,必然来一句恶心。
但是他现在不太清醒,所以只是笑了笑,然后把眼睛闭上——睡着了。
然后我就在浴室里跟打仗一样把人翻来覆去冲洗一通,有时候没有抓稳,他还磕到了架子,我没时间懊恼,刚抓住他的腿,他又一把我往另一边推去。六十公斤重的大男人,尤其身上湿了水,抓也不好抓,睡梦中手脚还不安分。洗完这澡,大冷天的我硬是出了一身汗。
当然陈永烃醒来,估计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几块磕碰到的青紫,实在是对不起……这绝对不是家暴……不是……!
我决定了,以后我们家禁酒。并且我要把刚过期的健身卡续上……
第二天。陈永烃醒来,看着自己身上套着的扭曲的睡衣有些迷惑,一抬头脖子疼得倒抽一口气。有些凉意的眼神向我投射过来。
我这边还没有埋怨他乱喝酒,他响了一早上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陈永烃收了眼神,拿了手机看了看,然后脸上飞速红了起来,和昨天喝了酒之后的脸色有得一拼。
我跑过去,凑过去看,陈永烃一甩手推了我一把。
“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啊?就不喝了,昨天不是还抱着人家说亲亲老公吗?”
陈永烃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手机一丢就站了起来。
“诶诶诶,别一副我做了什么的样子啊,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我不就是是你老公吗,你激动个啥,别拽我头发!我要秃了!”
“对对对对!”陈永烃扯了我几根头发,一副不爽的表情,手机也不玩了,自个儿去找冰箱吃的。
我微微一笑,摸到他手机,屏幕还没有关,群里一堆艾特他的消息。
“你老公好帅啊…可以哦!”
“活好不好!他有没有兄弟介绍一个!”
“好配呀!原来你是下面的那个!”
我正在偷笑,一股外力使我的额头和他的手机亲密接触了。
“谋杀亲夫呢你……痛痛痛痛……”我哀嚎。
始作俑者陈永烃则哼着歌慢慢的回房间,不顾我的痛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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