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桑——”
清恕桑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去。已经走了十几分钟的傅白去而复返,不等车停好就立马跳下来向这边跑。清恕桑眼神有一瞬间的讶异,而后漠然:“你是回来为他说话的?”
“什么啊!我来找你!”及时掐断人的胡思乱想,傅白转眼到了清恕桑面前,“我在车上看直播——不准拆我的CP!你给我回到江总怀里!”
他堪称粗暴地半抱住清恕桑把他往江听闻身边推,清恕桑出其不备被他推得一踉跄,咣地一下撞在江听闻身上。
“江总,抱住他!”傅白铿锵有力道。
江听闻早已经下意识将清恕桑紧扣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咱俩这算是刚见面,所以应该打个招呼。”傅白满意地看着老老实实待在江听闻怀里还反应未及的清恕桑,上前和他贴脸颊,贴了三次,嘴边还奇奇怪怪地发出「啵」。
江听闻当场凝眉,戾气迅速攀爬。
清恕桑瞪大双眼:“??”
傅白理所当然,振振有词地说:“我在法国上的大学,老朋友刚见面时都这样!”
“我跟你是刚见面吗?”清恕桑不可思议,又道,“我跟你是老朋友吗?!”
“是的呢。”傅白笑,很白莲地看江听闻一眼,“江总别介意,只是打招呼而已哦。”
江听闻戾气飙升,太阳穴青筋都快起来了。但他把清恕桑塞到自己怀里,欠个人情,不好发脾气,更不好把他丢出去。
“你要是实在在意,让他三天别下床就行了。”傅白道。
奇异地,经这么一搅和,方才的剑拔弩张以及其它任何不好的气氛烟消云散,更奇异地,被床上凶狠的江听闻支配的恐惧卷土重来,清恕桑立马惊道:“你不准听他说话!”
但江听闻满身的戾气已经火速落了回去,还对傅白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你手机静音,秦叔叔找你呢……”傅白扔给依然跪在地上的秦斯言一部手机,只见上面赫然显示着通话中,他也不避讳,无语,“手机我不要了,送你。以后不要跟我联系,最重要的一点是——请不要打扰我的CP做?爱,谢谢。”
周围有瞬间的寂静,极其诡异。
傅白:“……”
他率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看向CP方向,改口:“不是,是谈恋爱。”
【哈哈哈神经病,看到清宝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真的都已经快哭了……】
【你以为你改口就能挽回了吗?!不,你说的是做?爱!】
【啊啊啊傅白,你真是好样的,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小白你值得更好的啊啊啊】
【广大CP粉:感谢CP粉头子傅小白的及时出现。】
【呜呜呜清恕桑跟江听闻百年好合好吗?(嘶吼)】
……
因为有秦斯言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妖,不止他的公司,连秦氏总公司的股票都有下跌趋势,不然秦董也不会没事儿给秦斯言打电话。恶劣行径是会被连坐的,谁让秦斯言在外面乱搞,身为老子却不管。
广大网友们喜天普奔,还说请让这样的好事继续,而经过一深扒,大家又发现了一件事。
早在五个月前,清家就已经停止了跟秦家的合作。当时其中还有两项在进展的项目,清家都直接付了违约金转身走人,一丝留恋都没有。现在更是,连项目合作机会都收缩的极其严重。
江听闻更不用提了,他可是江家掌权人。
事情一被扒出,大家纷纷表达出他们终于见识到了利益场上绝对的敌人。
都说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合作,但如今他们算是见识到了不同的场面。
讨论的人一多,难免就会有人说,秦斯言是渣,但他也是真的好惨。
就因为一个清恕桑,竟然能将其演变成家族之战?格局未免太小。格局大的就任由他们这些年轻人作,钱继续挣继续合作不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带节奏,这样的言论很快就起来了,热搜爆得火热。
吃瓜群众觉得哪方说的都有道理,很容易墙头草。正在所有人都热火朝天地讨论时,几个人的私人账号前后出现,格外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清氏家族里最没地位的董事长:“除了我夫人,你们知道在我家谁的地位最高吗?我能受委屈,我小儿子不可以。”
清氏家族里地位排倒数第二的清和:“我家护短,我家幺儿更不能惹。”
清氏家族里地位排倒数第三的清肃:“哦,搞他。”
……
江听闻他爹:“江听闻才是掌权人,他爱怎么做怎么做。”
……
【哈哈哈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应该是严肃的时候,但是真的哈哈哈,清家的 ID都是怎么回事啊!好像都有大病的样子……】
【可能私人账号没有他们在乎的人了吧(推眼镜jpg。)】
【啊啊啊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好宠!我爽了!】
【连江董都出来说话,清宝牛逼!】
【玛德清恕桑团宠懂不懂?就不是不能惹懂不懂?咋了,没有秦家,清氏和江氏还能破产?我看秦快破产了吧……】
……
“啧……”清家客厅,清董看着江听闻他爸的私人账号,“幺儿和江听闻谈恋爱的事儿江董这明显知道,咱们两家要不要挑个时间见一见?”
清母道:“当然要啊,双方父母不见面算怎么回事。”
“行,那我找个时间。”
另一边的江父听见身边响起脚步声,慌忙收起手机气定神闲地抬头看天空。
江母挑眉:“不是说不同意听闻和一个男生结婚么?你怎么还撑起腰来了?”
“谁撑腰?”江父双手背在身后,身形笔直又板正,面容更是严肃的挑不出其它情绪,“我没有……”
“行,你就嘴硬。”江母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那就让你儿子没老婆吧。”
江父:“……”
“什么意思?”江父横眉竖目,怒,“都结婚了还能没有?江听闻未免太没用了!”
“就你好骗,老古板。”江母没好气,“据我所知,没结婚之前清清可不认识江听闻,谁知道你儿子怎么骗到手的。再说我还没见过他俩的结婚证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结婚了。”
“要不是清清好骗,江听闻根本就嫁不出去。”
江父:“……”
“真就这么没用?!”
——
清恕桑被江听闻牵着回屋,动作轻得犹如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稍怕自己的力度过大就会将人碰坏。
他们两个谁也没看手机,不知道此时网上已经翻了天,而就像知道他们此时要忙,也没一个人过来打扰。手机一直都安安静静地没有发出动静。
从送走工作人员,秦斯言又消失在庄园,两个小时过去,天上的太阳都快走到了正头顶。
可客厅里始终没人说话,安静得甚至有些压抑——江听闻在说,但清恕桑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总是会慢半拍才回答。
其实他不太想跟江听闻待在一起,离得越近他越难过。他明明努力在抓住这个人,却因为另一个人……
“不丧。”江听闻捧起清恕桑的脸颊。
后者眼珠微动,表达疑惑,也表达清醒:“怎么了?”
江听闻抿唇,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不饿。”清恕桑唇瓣嗫嚅,道,“你别忙了。”
周围又陷入静默,江听闻很受伤,低声道:“乖宝,你别不跟我说话。”
“呃……”清恕桑轻声,“我没有不跟你说话。”
“抬头看我。”
清恕桑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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