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清恕桑动也不动,极有底气地看着他:“你敢还手,我就让我男朋友打死你。”
秦斯言:“你说什么?”
同时眼神下意识往江听闻那里望去,就见江听闻已经往这边走了几步。
不过看他停下还手的动作,江听闻才警惕地重新顿在原地。
“你说他是你什么?”秦斯言几乎要目眦欲裂。
“我从小没受过你这样的教育,说不出你这么下贱的话,但你再说一句试试。”清恕桑冷着眼里的神色,“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江先生。”
“我问你他是你什么?!”
看着他气得好像要癫狂的模样,清恕桑竟然从中看出了一丝滑稽。
“秦斯言,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呢?”他好奇得不得了,“金丝雀飞了,你再找一个不就好了?从我甩了你之后,你一再地凑上来是什么意思?贱吗?”
“你甩了我?”秦斯言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甩我?”
清恕桑粲然一笑:“是啊言哥,我甩你,不要你了。”
秦斯言眼睛红得吓人。
“你不是喜欢傅白好多了年吗?”清恕桑道,“怎么不去跟他在一起?”
话落,秦斯言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裂痕,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清恕桑会知道这件事。
清恕桑:“你会对他说这么过分的话吗?”
“我为什么要对小白说过分的话,他那么温柔。”秦斯言冷笑一声,看透一切似的,“原来是吃醋了。”
这一瞬间,清恕桑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可笑。
他也是第一次认识到秦斯言的愚蠢。
愚昧的感情真是能蒙蔽自己的双眼,清恕桑想起那三年,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他不愿再跟秦斯言掰扯,转头就走。
背影很决绝。
好像自此以后,这个人的一切不会再为任何一缕清风停留。
不知道为什么,秦斯言突然感觉有点慌,他脱口而出:“阿清!”
清恕桑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不善,说:“不要这么喊我,恶心。更不要当着我男朋友的面这么喊。”
看到他停下步子而猛然有些惊喜的秦斯言脸色瞬间垮下来,他不信,艰涩出声:“阿清,跟我闹可以,但不要随便拿一个男人过来气我。”
清恕桑白了他一眼。
他迈着步子朝江听闻那里走过去,到了便在人面前站定,抬头和人对视。
江听闻本还错眼不眨地盯着两人存在的方向,看清恕桑走过来就连忙半垂眼睫,好像一幅很委屈的模样。
此时就等人来哄。
“你们说好了吗?”他声音极低,“可不可以走了?”
清恕桑轻咳一声,道:“江先生,低头。”
江听闻疑惑,还是用那副不太开心有点委屈的眼神看着清恕桑。
清恕桑便用恃宠而骄一般的小态度说:“我不要踮脚,你要宠我。”
江听闻不明白,但闻言当即微微低了头。
紧接着,清恕桑便迅速地摘掉他和自己的口罩,捧住江听闻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10章
两张黑色口罩挂在彼此的一边耳畔上,迎风轻动,将热烈的吻半遮半掩,像在欢呼鼓舞。
江听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清恕桑,盯着他纤长的眼睫紧张不安地轻颤。
可清恕桑没有退缩。
他牙齿小心地咬上江听闻的唇,引诱他,教他占有自己。
江听闻眸色猛暗,根本没精力关心旁边还是不是有外人,大手按上清恕桑的后脑勺便无畏地索取起来。
……
秦斯言恨得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
他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尤其是嘴唇,咬紧牙齿的模样真是恨极了。
清恕桑双手抓住江听闻胸前的衣襟,呼吸紊乱地喘?息。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侧首看秦斯言,道:“怎么,你还想看我和男朋友做|爱么?”
秦斯言握紧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激的情绪导致声带疼得暂时无法发声。
清恕桑才懒得管他,捏住江听闻的一点衣服袖子,道:“江先生,我们走。”
他们饭吃得仓促,婚结得仓促,好像少年人刚成年时只凭着一腔热血。
因此此时也要为仓促付出代价,走路回去。
江听闻要打车,被清恕桑制止了,他眼睛明亮:“不远的,我们走走吧。”
“好……”
二人之间一安静,刚才大胆吻上江听闻的羞耻心才如数蔓延出来,清恕桑咳了声清嗓子,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啊江先生,刚才……”
“我们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江听闻截断他,抬手轻揉他的脑袋,让他别在意,“你想吻就吻,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道歉。”
闻言清恕桑更加无地自容,他明明是为了气秦斯言,在他面前掰回一局。现在还要让江听闻这么……哄他……
“那牵个手吧!”清恕桑突然抬头,五指张开伸到江听闻眼前,眼睛里泛着光。
江听闻当即看着那只手,些许紧张地问:“可以吗?”
清恕桑用行动回答了他可不可以,直接抓住江听闻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这段时间我会试着扮演你的男朋友,不那么生疏,以备你的不时之需。”清恕桑贴心地为人考虑,道,“如果你爸妈需要见我,我也可以帮忙。”
江听闻应:“好……”
两个人像一对普通情侣走在路边,江听闻垂眸看了片刻他们投在路面上的影子,道:“但是不丧。”
清恕桑侧首:“嗯?”
江听闻看着他:“和我结婚期间,你身边不能有其他人。”
说着他抿了抿唇,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有结婚证。”
一本正经地有点严肃,但清恕桑却觉得新奇,问道:“你说刚才?”
江听闻没说话。
“我跟他分开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神经……”清恕桑认真解释,“但已经分手了。”
“那如果以后他再来找你,你可以不要支开我吗?”江听闻放低音色,恐自己吵似的,“我怕他伤害你。”
“呃……”说实话,清恕桑不想让江听闻对上秦斯言,不然他总觉得有一种难言的不堪。
清恕桑垂下眸子,道:“我之前……挺傻逼的。”
“任何青春莽撞都是一种成长经历,它是热情的。”江听闻柔声说,“少了任何一件事,你都不是清恕桑。”
清恕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灼灼地看进江听闻的眼睛。
过去的三年里,离开家人的清恕桑,几乎没再听过一句赞赏的话。
江听闻好像知道自己之前的三年是怎么傻逼的,但他却不觉得傻,还说这恰巧成就了完整的清恕桑。
就像如今回头,也是一样的必经路程。
他就应该是热情的,对所有事物都是。
“江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很适合谈恋爱。”清恕桑不解,还很疑惑,“你怎么能单身那么多年呢?”
疑惑完又确认地问道:“你真的没有过对象吗?”
闻言,江听闻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弯起眼睛笑,说道:“没有……”
他叹息:“没有人想和我谈恋爱。”
说着,他看向清恕桑,用玩笑的口吻道,“不丧,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清恕桑回以玩笑道:“不用试,咱们目前就是合法夫夫。”
——
清恕桑当天把户口本偷偷放回原位,若无其事地向家里提了要专心搞音乐,搬了出去。
江听闻第二天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敲响了清恕桑家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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