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安被星星吸引,认真地看着天,而与此同时,盛岭看向了谢乐安。
漫天的星光似乎从夜空直接撒向了眼前的这个人,谢乐安的眼睛里倒映着星空,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天,有点想亲他。脑子里毫无来由地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我是不是,疯了?
作者有话说:
海星,拿来。
不给,我哭。
第17章 那个男的是谁啊烦人死了
星星很美,但谢乐安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山里蚊子多,盛岭不招蚊子,那些烦人的小东西便全跑去咬谢乐安了。
还好带了止痒药膏,谢乐安实在痒得受不了,不得不回帐篷里涂药。
留下盛岭独自在外面多待了半分钟,很快也觉得没了意思,钻回了帐篷里,来找谢乐安作伴。
谢乐安穿的短袖短裤,盛岭进来就看见他抱着腿,在往小腿上的红包处涂抹药膏,原本过分白皙的皮肤现在泛起大片的红。
“好痒。”谢乐安眉头微微蹙起,一边涂药一边抱怨,像是在和蚊子闹脾气。
“我躺会儿。”盛岭说着,倒在了谢乐安身边。
谢乐安专心涂药,没有搭腔。盛岭就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悄没声地偷看他涂药。
他是那种常见的、吃不胖的清瘦少年类型,也不知道平时吃进去的东西跑到了哪里去,胳膊腿儿几乎一般粗细。
再加上他不爱运动,皮肤养得白皙,蚊子一叮,就是个大红包。
盛岭看着谢乐安涂一下药,又忍不住挠一挠的样子,目不转睛,觉得比看手机还有意思。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盛岭手掌垫在脑袋下面,因为放松,思绪渐渐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谢乐安。”想着想着,他忽然唤起了身边人的名字。
谢乐安条件反射般回过头,手里还举着药膏,不解地看过来。
“你开学的时候为什么要和老何说想做我同桌?”盛岭的眼神在夜晚灯光昏暗的帐篷里显得格外深邃,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谢乐安,似乎要看透他的心思。
“你之前就认识我吗?”
他这话问得毫无征兆,打了谢乐安一个措不及防。谢乐安呆呆地拿着药膏,和盛岭沉默对视。
片刻后,谢乐安反应过来,低下头,又挤出一些药涂在腿上,含糊其辞地回答:“嗯。”
“你怎么认识我的?”盛岭立刻追问,“我那时并不认识你。”
这句话问出去之后,盛岭眼尖地发现谢乐安抿紧了嘴唇,并且略微将脑袋偏过去了一些。
这些小动作明晃晃告诉了盛岭,谢乐安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帐篷里弥漫开一团难捱的尴尬。
盛岭将眼神挪开,看向帐篷天花板,心里有些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自己不是猜到了谢乐安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主动要求做自己同桌的么,为什么又要问一遍呢?
好像不从谢乐安嘴里证实这个猜测,自己就有什么不满似的。
“你困了吗?”盛岭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察觉到对方主动递来的台阶,谢乐安顺着回答:“嗯,涂了药就睡。”
-
国庆七天过得飞快,盛岭和谢乐安在露营后第二天中午出发离开了北山,剩下几天基本上全交给了各科作业。
谢乐安恪尽职守,跑去盛岭家督促他早早完成了作业,两人还自习了一天。盛岭这还是第一次放长假没有补作业,收假回去那天底气都比别人足。
杨文凯看见盛岭就来气,他登登登跑过来,气冲冲指责:“盛岭,你欠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国庆第一天你就偷偷从海边跑回来了?”
在一旁的谢乐安听见他的兴师问罪,连带着有些心虚,悄悄低头,装作看书的样子。
盛岭倒是不慌不忙,把书好好合上,才抬起头对杨文凯解释:“因为谢乐安一个人在霁云,我看他自己过节孤零零的,就回来陪他了。”
杨文凯不接受他这番说辞:“那你为什么不让小安安来海边!你不知道,少了你,我们四个人……”
“你们四个人就玩得不开心了?”盛岭打断他的话。
“呃……那倒不是。”杨文凯心虚地挠挠头,而后反应过来,继续严声谴责,“就算我们玩得开心,你也不能扔了我们跑了啊,太狠心了你这个男人。”
“行了。你们没有我也能玩得尽兴,但是谢乐安没有我陪就是一个人了。我回来陪他去露营,玩得也很高兴,对吧?”
盛岭这话先是对杨文凯说的,说到最后直接祸水东引,问谢乐安看法,逼他不得不参与两人的对话。
谢乐安支支吾吾:“嗯,是……”
“啊!露营!我也想去露营啊,就你们两个人吗?”杨文凯哀嚎。
谢乐安没有盛岭那般厚脸皮,总有些介意盛岭把杨文凯他们扔在海边自己回来的事,便用胳膊肘戳了戳盛岭,想叫他不要再说了。
盛岭接收到谢乐安的意思,也不愿和杨文凯废话,催他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三个人吵闹期间,黄菁菁无意从前面看了个正着。
她看到谢乐安自然而然对盛岭做出的小动作,敏感地皱了皱眉,总觉得,在这七天的国庆假期里,盛岭和谢乐安之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晚饭时间,盛岭跑到小卖部买了面包回来。因为谢乐安懒得动。
结果今天刚走到教室门口,盛岭就看到杨文凯一脸焦急地朝自己招了招手。
“怎么了?”盛岭快走两步来到杨文凯面前。
“出事儿了,谢乐安他……!”
盛岭皱眉,沉声道:“你把话说清楚。”
杨文凯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倒豆子一般:“刚才有一个高年级的体育生,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看就不好惹,到我们班上来了,还把谢乐安叫了出去。你说小安安他是不是惹了什么校霸啊?”
二中还能有校霸?盛岭感觉蹊跷,可杨文凯说得挺真,不像是在说瞎话。
“我们要不要给老何说一下啊?”杨文凯还挺着急的。
盛岭摇摇头:“先带我去看看。”
“哦哦,走吧,我刚才听那个体育生说是要去楼下。”杨文凯走在前面带路。
两人快步从楼梯下去,半分钟后便来到了教学楼下,找了一圈,才在小花园的凉亭中看到了谢乐安,以及他面前那个体育生。
这地点人来人往,就在大路中央,怎么看也不像是校园暴力的良好选址。
而且那个体育生也没有杨文凯形容的那般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看起来只是比一般学生精瘦一些,晒得黑了一些,除了穿着的确有些特别,好好的校服被他穿得没有一点正形。
“就是那个人!”杨文凯指着体育生,像是小孩在跟父母告状一样。
盛岭没有贸贸然走过去,而是拉着杨文凯在楼道的遮掩后观察了起来。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谢乐安的神色,看不见体育生的正脸。不过两人迄今为止都很平心静气,没有要发生冲突的样子。
“还等什么啊盛哥?我们快上,打倒体育生,拯救小安安。”杨文凯闹着。
盛岭横出手臂拦住他:“别冲动。”
杨文凯只好按捺住自己的英雄情结,转头继续观察,然后他看见了什么,猛然睁大了眼。
他指着那边,激动地说:“卧槽,那个人!你看啊,盛哥!”
盛岭的视线一直放在凉亭里,当然什么都看见了。
他看到了那个体育生很温柔地伸手摸了摸谢乐安的脑袋,紧接着递给他了一个像是饭盒的东西。
他也看见谢乐安红了脸,微笑着将饭盒接到了手里。
盛岭当即沉下脸色。
杨文凯在盛岭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这傻子此时还处在惊讶中,不停地说:“哇,原来都是误会吗?那个人原来和谢乐安认识啊,还摸我们小安安的头,可恶,我都没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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