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现在顾不上这事儿,毕竟敷臀膜事小,现在他那双沾满精油的手按向陶见月的屁股,内心受到的冲击才是最大的。
可能因为对方惯于保养,那处的肌肤更加细腻柔滑,臀肉的触感与方才他所联想的几无二致,柔软而富有弹性,让江畔完全忘记自己是在按一个男人的屁股,内心冲动与负罪感此起彼伏,虫子一般噬咬着他的心。
这种错乱感太磨人了!
江畔的脑子不受控制地乱成一锅粥,觉得自己过分失态,懊恼不堪,于是拼命压制情绪,默背了一会儿健身房的员工守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好在陶见月也没再发出什么声音,臀部按摩这块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做完腿部后面,江畔让陶见月翻了个身,浴袍罩住对方隐私部位,继续按捏其他的地方。
“手臂不捏了,按按腿吧。”陶见月眯着眼躺着,声音低哑地说。
江畔觉得自己方才的失控对客户而言是一种冒犯,不管对方有没有觉察到,他自己总归还是有些内疚,话越发地少,低低“嗯”了声。
不过陶见月翻过身来倒也好,江畔没敢看他的脸,但看到他平坦的上半身,那种错乱感消退掉不少,稍稍心安理得了一些。
他先从小腿做起,慢慢捏到陶见月的大腿根部,想着做完这一部分,给对方敷上那什么见鬼的臀膜,终于就能完事了。
这过去的一个小时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折磨!
也不知道磊子是怎么坦然面对的,可能是人家有女朋友,所以没自己压抑得这么厉害?
江畔胡思乱想着,心态比之前好了一些,但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脚边像是有个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蹭了过去,吓得他一激灵,“嘶”了一声,突然一收腿。
动作和大脑指令没能完美衔接,他没站稳,向前趔趄了一下,那手就有点不受控制,突然滑向了一个完全不该滑向的位置——
大掌结结实实地按在了一团柔软的肉上!
对方的鸟和鸟蛋被他抓了个满手,江畔的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与此同时,陶见月突然出声,嗔怪地喊了一句:“盼盼!”
江畔的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畔畔?这、这不合适吧?!
江畔赶忙收回手,尴尬地道歉:“对、对不起,陶、陶陶……”
他本意不是想叫“陶陶”,这个称呼确实太过亲昵,赶巧这会儿他大脑和舌头同时打结,喊出来就成了这个。
“没事。”陶见月倒没什么,撑起半个身子说,“我家猫吓着你了吧?它有点怕人,你来的时候就钻沙发底了,现在才敢鬼鬼祟祟地出来。”
江畔怔了怔:“刚才你是在叫它?”
陶见月“嗯”了一声,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笑了:“它是盼望的那个盼,没想到跟你的名字撞音了。”
“倒是挺有缘分。”江畔尴尬地笑了笑,四下张望,没有看到盼盼猫的踪迹。
“估计刚才你俩都受到了惊吓,它又藏起来了。”陶见月躺回去,“别管它了,继续吧。”
客户挺坦然,江畔也不好再提方才的尴尬,低头正要继续按,却发现了一个更加尴尬的问题。
陶见月那被他一巴掌弄乱了的浴袍下面,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江畔:“……”
对方是个gay啊,他不禁慌乱地想,这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许是陶见月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冲江畔道:“不好意思,可能是依兰依兰精油的问题,有点催情。”
江畔这才恍然大悟:“这精油……还有那个作用?”
难怪我今晚如此不淡定!
这下不能怪我了!
直男长长地松了口气。
陶见月笑了:“嗯,有一点,再加上外部刺激什么的,很容易这样。”
这个外部刺激就是我刚才那一爪子吧,江畔想到那一幕,顿觉生无可恋。
直男之间互相掏个裆、袭个鸟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方爱好特殊,这要是往严重里说,恐怕会被算成性骚扰。
还好客户没表现出愤怒,江畔迅速就坡下驴,抬肘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没什么,男人嘛,这种事儿也不受控制。不过……刚才对不住了。”
陶见月打量着他已经快变成番茄的脸,弯起眼笑了笑:“第一次给我这样的人做?”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尖锐”,江畔觉得他得谨慎回答,在他看来,“我这样的人”这种说法,似乎含了一点自贬的意思,他不能直接答是或者不是,否则就等于默认了那层贬义。
思考再三,江畔说:“几年前考的技师证,很久没给客户做了,确实是第一次,你有建议尽管提,我一定虚心接受。”
“你介意吗?”陶见月没有理会他的迂回战术,单刀直入地继续问,“你按得很好,我觉得很舒服,但如果你介意我的性取向,以后不想过来,我也OK的。”
江畔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在我眼里,客户都一样。再说这也不是轮得到我介意的事儿。”
“这么开明?”陶见月笑了,“我知道很多人不接受,甚至看不上。”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自己过自己的就成。”江畔又用手肘擦了一把汗,这个问答让他有点紧张,他不希望自己让别人觉得不开心,“我当私教的时候有些学员也是gay,都是挺好的人。人与人之间相处,首先看对方是不是个好人,而不是看对方是男是女,是直男还是gay。”
陶见月明显是被这个回答取悦到了,方才的笑容只是一个表情,现在的笑却是发自内心的:“谢谢。”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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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聊这么几句,对方的小帐篷已经下去了,江畔也不再别扭,问道:“说实话罢了,有什么可谢的。继续吗?”
“继续吧。”
江畔小心翼翼地把浴袍扯起来,帮客户盖好,换到对面去做另一条腿。
许是因为躺着方便说话,陶见月和他聊了起来。
“你说之前做私教,是在健身房做还是自己做?”
“在健身房,不过现在已经不做了。”
“为什么?”
“卖不出卡,业绩达不到,让老板给开了。”
“私教还得自己卖卡呢?不是有什么会籍顾问吗?”
“嗐,这年头健身房之间竞争也激烈,都有业务压力。”
聊着天,江畔就不胡思乱想了,最后一条腿按得无比顺畅,连敷臀膜都没再犯别扭。
反正该摸不该摸的他都摸过了,心态迅速成熟。
客户敷着臀膜,江畔也不好意思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陶见月脑袋旁边陪他聊天,老实人无意间就把自己秃噜了个一干二净。
听说江畔上的是体育大学,念的专业是“运动人体科学”,陶见月露出促狭的笑容:“运动,人体,科学,拆开念着还挺情色。”
江畔一脑门汗:“……”
“有女朋友吧?”陶见月又问。
“没有。”江畔为了维护尊严,选择隐瞒刚被线上女友踹了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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