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卖劳动力嘛,出去接私活。”林秋揉了一下我脸,我还是不明白。
“医生可以随便接私活的吗?去别人家里?”
“走穴是想挣钱了就去,也有熟人约一起,是去其他医院。”林秋望着天,“我以前无休工作了近一年,差点变成工作狂。”
“就是个工作狂吧。”我不能想象没休息日,林秋竟然能不休息。
“后来怕身体不行,就开始锻炼。”
“为什么是跆拳道啊?”
“离家近。”
“…………”
“医闹的时候好保护自己?”
“…………”
“还有遇到你这样的,自己也不会受伤?”
“…………”我听着他说各种理由,就这个最气:“你找打啊。”
“你打吧。”林秋笑起来,“我让你打。”
我抬起手,拍在他腰上,“以后不准忙工作不管我啊。”
“你要不喜欢,我把A院的辞了。”
“…………不要啊。”说不干就不干?比小孩还任性呢,“我没让你辞。”
“好。”林秋握住我的手,“不逼我换大房子的话,家里积蓄还是挺够用的。”
“谁逼你换大房子。”我脸一热,“要换我也出一半,你等着我养你。”
林秋笑得更开心了,“先把你巨款买的泥做成成品吧。”
“你看不起我。”我捏他腰,林秋翻来翻去躲,“不敢不敢,你是国宝级艺术家。”
我低头亲他,空旷的河边上只剩下水流的声音。林秋闭上眼,我的影子倒在他脸上,五官轮廓都变得柔和了。
在林秋老家附近玩了一圈,回程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林秋上车前把身上的线拆了,伤口愈合显然比我的快,除了几个针眼,表面已经长好了。到家我有些兴奋,丢了行李箱就往沙发上躺。“明天我就回学校,过几天回啊,让你在家想一想我。”
林秋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去你宿舍挤行吗?”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我想起寝室有蔡丹这个舔狗,说不定真会把床让给林秋,我还要问他借打磨工具呢,那多不好意思。
“行吧,这两天我去跑保险。”
“嗯?保什么险?”
“车烂了啊,你这记性。正好换一辆,回头我看好了你选颜色。”林秋把我的腿一捉,也坐到沙发上。
我腿被他挪到里边儿,又伸了出去,搁他大腿上,“你选就好了,香槟色也挺好的。”林秋之前的车是浅香槟色,贵气沉稳,跟他的气质挺像,完全驾驭得住。
“你不想要别的?以后不开吗?”
“不开。”我倒是想开,就是没机会。江子晏不让我碰车,怕我出意外,到林秋这儿好像松动不少。可我怕躁狂期会选红色,抑郁期会选蓝色。自己会嫌弃自己的选色,这是个不好说明的问题。林秋选什么色我都可以自我洗脑是他喜欢,爱屋及乌。何况只让我选色不让我选车……这选择范围太窄,不要也罢。
我把这条权利放弃了,一点儿没觉得可惜。林秋笑道:“还想骗你给我当司机,你这是不愿啊?”
“当,你说什么时候开我就开……”我摊在沙发上摊着,忽然想到了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啊?”这两天觉得林秋好像没什么不适,可是我想他休息到我生日过,还有四天。
“要回学校去还关心我上不上班?我晚上会回来。”
“不要嘛,你多休息两天。”
“那你回来吗?”林秋问我。
“不回来。”我想赶在生日前完成雕塑,三天已经很极限了,可能晚上还会通宵。
林秋看着我,“为什么不回来?”
“赶作品嘛……这两天做完就回来。”
“好,加油。”林秋丢下我,去卧室拿了衣服,“早些洗了睡吧。”
“…………”我总觉得他生气了,心里有些忐忑。他也没答应我不回医院,要是回去我不是白天见不到他吗……这几天赶工也没意义啊。
我想着想着有些烦,林秋不跟我多聊一会儿,是不高兴了?
忽然厕所的门开了,林秋侧了半身喊我:“药箱里有手套,要洗就进来。”
我找着箱子打开,下层有一次性的橡胶手套,拆了双戴上,竟意外的贴手。里面还有圆管的橡皮管,比抽血的那种细一点儿。这玩意套在手上就不用担心进水吧?我抽了一根带进去,到了门口有些高兴,林秋没生我气吧,这不是还要帮我洗呢。
进去的时候里边儿全是水气,林秋家花洒是方形的,装在墙里,水开着的时候总感觉房子在漏水。我找了半天才发现林秋闭眼靠在浴缸里,头发拆散了飘在水下。他把淋浴让给我了?我看了他两眼,开始脱衣服。
脱到一半林秋睁了眼,只看着我不说话,气氛有点儿尴尬。我扯开皮带飞速脱光,发现他还在看。我忍不住了:“你不是要帮我洗吗,我手这样还会进水吗?”
林秋拉过我的手,把我手上的橡皮管放松了些,揉了揉我手腕,“你扎这么紧手不疼?”
“有一点儿吧。”可能是我多想了,他还那么温柔。
“进来吧。”
“…………”我脑袋里面嗡了一声,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我指了指淋浴,林秋看了一眼,伸手关掉了水,“进来一起泡。”
我掌着浴缸边缘,林秋伸手扶我,让我轻轻滑了进去。原本还没灌满的水没有溢出多少,林秋把我腰圈住了,“还是回来舒服些。”
“嗯。”我转过头看着美人沐浴,手搭在了他脑侧,此刻大概他想的和我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泡在水里还想要出一出汗。
第112章
“我可以自己洗了。”
林秋的脸上留着些水珠,下巴湿漉漉的。我伸手抚上他脸,把他脸上的水珠一颗一颗擦了,再顺着下巴摸到喉结上,他好像挺喜欢我碰他,微微笑着。
“你不信啊?”
“那你洗吧。”林秋挑了几勺浴盐溶进水里,把东西搁在一边,捧了水浇在我身上。
空气中有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林秋虽然离我近,我看他依旧是朦朦胧胧。“洗就洗。”我抬起手搓澡,发现也只有左手好用,动作很不方便。
林秋的唇角勾了起来,时不时地撩了水往我身上浇。我胸膛上刚好又承受了他一捧水的“攻击”,有些不满地动了动眉,“你别看我啊。”
“你就在我跟前,我怎么不看啊。”
我蹭了起来,跪在浴缸里,“闭眼啊。”
“长得都一样,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脸上发热,跟寝室的人去澡堂洗也没觉得有什么,搁林秋这怎么全变了样。“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林秋的视线从我脸上落到我腰下,被他一看我立刻起了反应。
“…………”
林秋仿佛很有兴趣,盯着看了一会儿,“时安,你好色啊。”
“…………”林秋这混蛋,我就不信他能坐得住。
正准备扑上去撩,林秋水下的长腿一收,把我顶了起来,我重心不稳前倒,手肘刚好撑在他肩上。
林秋的脸就在跟前,润湿的粉唇离我越来越近。他在我耳垂上吮了吮,声音又低又软,“之前不是好奇吗?今天顺便做个检查吧。”
“…………”
(无情地删节)
“时安,还不想起来?”
我迷糊着睁眼,往窗外望了望,日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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