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手抽出来,身体稍稍后仰,两只手撑在屁股的两侧。
小职员不说话了,整个人软趴趴地罩在老总身上,不撒手。“我会谈下来的,我有出息……骑车好累啊老婆。”
总裁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像是什么香水,又不像,混着下过雨的水汽和微微的汗味。“骑车累你不会打车吗?我公司是他妈倒闭了还是发不起你工资了?你可别说我苛待员工。”
“我不,我不打车。”小职员松开了怀抱,身体像充了电,状态又回来了,转身准备要走,“我的钱都要攒着买钻戒的……我先出去找前台,问问打卡成功没有。”
买个屁的钻戒,就狗男人那点儿钱还买钻戒?买0.05克拉吗?最多买个0.5的,又小又不好看。总裁看着茶水间的门开了又关上,转过身去,完全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这一天很快过去,下午,司机准时把女儿接回家,同时接回来的,还有他们的双面雕冬瓜。晚上,小职员大展厨艺做了一锅冬瓜丸子汤,把鲁提辖给切了,总裁一边喝汤,一边看着家长群。
班主任在群里发了十几张冬瓜美照,各个方位都有,现在所有家长都知道自己那个从国外回来的烈焰红唇“老婆”会传统手艺雕冬瓜了。
硬了,拳头又硬了,总裁尝了一口汤,觉得自己离倒拔狗男人不远了。
第二天刚好周六,他们的小套娃该拆线了。早早预约了专家号,中午出发,仍旧由司机开车,只是天公不作美,快要到医院的时候,毛毛雨又淅沥沥哗啦啦地下起来。
神秘力量又来了?总裁看着几分钟前还阳光明媚的天,脸色和阴沉沉的乌云差不多。医院附近也是车流密集处,一场毛毛雨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堵车。仍旧是还差一公里左右,怎么都开不动了。
一点儿开动的迹象都没有,总裁看看腕表,还差十分钟就要超过预约时间了。女儿又开始在儿童座椅里鼓涌,小手抓着他的衣服,什么都不说,但是那双和小职员很像的眼睛,看向了后方的自行车。
“不行,外面下雨。”总裁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滑过。
“行,爸比行,我要是晚了就该留小疤瘌了。”女儿拽了几下发现没用,于是开始求助另外一个,瘪着嘴角,鼓涌着要下车,“妈咪,我坐杠杠去医院吧。”
小职员可不敢私自做主,只看老总的意思。总裁又算了算时间,看着车外不算太大的毛毛细雨,又一次脱掉了外套。
今天里面没穿全套,就是一件衬衫,一条领带。“下车吧,你把你的外套脱了,给她包起来,别让她淋着雨就行。”
“哦。”老总发话,小职员开始解扣子,只能照办,只希望自己的奶奶和妈妈千万别知道自己是骑着车带老婆孩子来医院的,否则自己耳朵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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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钢化玻璃厂家:好家伙!记仇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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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狼狗篇76章
节目组的录播工作组已经疲累了,他们比选手来得早,负责调试,灯光、机位、舞台效果,一一要和艺人确认,等到彩排到最后一名选手,已经在这里耗了五六个小时。节目正式播出之前,艺人名单必须保密,评委老师的名单更是不允许泄密,他们不是专业耳朵,听不懂声音共鸣气息音准那些,但是他们看得出谁更专业。
前面9个,有唱得好的,有唱成稀巴烂的,但是都在专业度上差一些,需要导师培养。目前表演了9组,完成度最高的就是那个小黄毛,美声唱得真不错,但是路子太窄了,现在听那唱腔的听众比较少。
“最后一个了啊!”他们互相加油,都想早点儿休息。
“来了啊,大家准备。”一个人跑向了音响师,“这个歌曲,准备一下伴奏。”
“哪个啊?”音响师拿过了节目曲目,一愣,“他没准备自己的歌儿?”
“就这个啊,用咱们歌曲库里的。”那人告诉音响师,“快准备快准备。”
音响师猫着腰往台上看了一眼,台上一抹细瘦的身影,一头随意打理的头发,舞台灯光下瘦削的肩膀又平又直,正在给自己戴耳返。
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耳返被他拿在手里,像是什么宝贝。他盯着小东西看看,侧过脸给自己戴上,将另外一端别在牛仔裤上。灯光突然变亮,照得他脸雪白,唯独口红独红,他还在笑。像冲着台下的观众,可台下明明空无一人。
“就是他?他要唱这么老的歌曲?”音响师百般不解,只觉刚刚那一抹笑,特别眼熟。哪有人选这样的歌曲啊,比方才小黄毛的美声还差一截,光是知道这首歌的人,年龄就已经不小了。
老实说,有点儿土,现在这些选手可聪明了,什么传唱度高来什么。
“你,再跑过去确认一遍,要不要换。”音响师指示旁边的人过去,好心提醒一下吧。
“我都问过了,人家说就要这个。”那人和音响师咬耳朵说,“没有歌曲版权,唱出事儿了谁负责?”
音响师笑了下,准备伴奏去了,原来是没钱闹的,可惜那张脸。
灯光暗了一下,男人已经将耳返戴好,这东西戴上其实很不舒服,很紧,所以经常有歌手唱到间歇处摘下来。副导演开始在耳返里提醒机位,他试试话筒,阔别十年,终于,终于又从耳返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差点儿忘记了的声音。听自己说话和听耳返,完全是两种感觉,两个音。这是自己的嗓子,没错,认不错,他认得出来。
舞台不是很大,耳返听伴奏的需求不是很急切,他以前在更大的舞台唱过歌,伴奏延迟性很强。麦克风也比手里这个沉一些。
伴奏响了,周边的嘈杂瞬间被男人的耳朵屏蔽,他开了口,从唱出第一个音的时候就开始颤抖,是兴奋,是激动,凭借耳返里的声音调整自己的音高和节奏。
灯光完全亮了,一号机顺着滑轨推进,音响师摘掉了自己的大耳机。
“怎么了师傅?”还是刚才那个人问,“累了?”
“没累。”音响师转头问,“这次选手当中是不是有个以前就干这行的?”
“是啊,就他。”那人指了指。台上的男人刚好进入换声区,声音匀速地冲过了进退两难的区域,这是他的唱法,他喉咙里肌肉的记忆。
“就是他啊,怪不得。”音响师将伴奏声给大了一丢丢,“要是节目组有良心,这届可有的看了。”
舞台下,刚刚结束彩排的选手们还没走,台上歌声一起,底下的人像提前说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听到第一个高潮片段,小黄毛第一个反应过来,鼓了鼓掌:“前辈好牛逼啊!哎呀哎呀,来错地方了我,我就不该参赛。”
旁边的选手也都跟着鼓了鼓掌,微笑摆在脸上点头说是啊是啊,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态度到位了。只有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摆得僵硬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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