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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遇看看他，“还行。”
“啧，我手酸，你给揉揉吧。”
林灼把手递过来，陆清遇只好在他手腕上揉了揉，“好了吧。”
还没等林灼说话，就感觉身后一阵冷风，他一抬头，发现老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正站在祁靳身旁瞪着他，而祁靳依旧趴在桌子上睡觉，毫无所觉。
周围响起了一些咳嗽声，不过祁靳没醒，老马只好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祁靳满脸都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还没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被老马唾沫横飞地教育了一顿。
祁靳感受着喷在脸上的口水，从最初的愤怒到麻木，最后老马往后一指，“你给我去后边儿站着！”
祁靳站到了后面，老马临走前又看了陆清遇和林灼一眼，陆清遇的手还抓着林灼的手腕。
老马眼睛一瞪，“干什么呢！给我松开！”
林灼迅速地把手抽了出来，对老马笑了笑，“刚才手腕扭了，现在好像好了。”
老马冷哼一声，背着手走了。
他一走，班里就出现了一些憋不住的笑声，语文老师拍拍桌子，“笑什么笑，都写完了？”
“没呢……”有人说。
“那还不快写？还有时间看热闹……祁靳！你把逍遥游抄十遍，今天放学之前送到我办公室。”
祁靳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灵魂才归了位，他朝陆清遇要了手纸，用力地擦着脸。
他皮肤冷白，没擦一会儿脸就已经红了，却还在用力擦。
林灼笑了一声，有些同情地说：“别擦了，没用，一会儿下课去洗脸吧。”
祁靳动作一顿，接着擦得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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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靳自从被老马喷了满脸的口水后好像就自闭了，连陆清遇都不看了。
林灼看着他觉得有意思，刚想和陆清遇说就发现他正冷冷地瞪着自己。
林灼一愣，“怎么了？”
“你总看他干什么？”陆清遇问。
“我靠，”林灼哭笑不得，“你不能倒打一耙吧小鱼……”
他压低声音，“他喜欢的可是你，烦我烦得要死。”
“他烦你你还看他？”
“好好好，不看不看。”林灼一连串地说。
他笑眯眯地看着陆清遇，陆清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说：“我也不是吃醋……”
林灼笑出声，“行行行，不是吃醋。”
陆清遇被他堵得没话说，伸手捏住林灼的嘴唇，“你别说了，写题吧。”
林灼故意在他指尖上亲了一下，陆清遇收回手，搓了搓指尖。
中午吃饭的时候，邵逸川已经从张泉那儿知道林灼有对象了，他这些日子被张泉洗脑，也觉得林灼和陆清遇站一起挺配的，所以林灼突然有了对象他一时还有点儿不适应。
邵逸川斟酌了一下措辞，问林灼，“你……不和你对象一起吃？”
林灼挑了下眉，含糊地说：“嗯……再说。”
他说完转过身搂着陆清遇的脖子，小声说道：“小鱼，可以告诉他俩吗？咱俩的事。”
“随你。”陆清遇说。
林灼想了想，“万一他俩接受不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
“算了，等他们自己发现吧。”
“嗯。”
“今天有口水鸡。”林灼说。
“辣的，你嗓子没好呢。”
林灼啧了啧，“那你替我吃。”
“我吃你能尝到味儿？”陆清遇说完顿了顿，“……行，我吃。”
林灼眯了眯眼，陆清遇笑了一下，在他耳边说：“吃完让你亲。”
林灼靠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庭广众的……”
陆清遇在他后腰上捏了一下。
下午第一节 体育课，体委要去器材室却被林灼拦下了，“我俩去吧。”
体委也没多想，“行，球挑好的拿。”
林灼比了个“OK”的手势。
张泉在他俩身后喊道：“用不用帮忙？”
林灼摆了摆手，“不用！”
进了器材室后，林灼从里面锁上门，对陆清遇张开手臂。
陆清遇走到他面前，林灼把他抱在怀里，“让我尝尝？”
陆清遇眼角带着笑，明知故问，“尝什么？”
“啧，口水鸡。”
陆清遇冷下脸逗他，“你就只是想尝口水鸡？”
林灼摸他的长发，朝他耳朵吹气，“还有鱼。”
陆清遇这才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尝到了吗？”
林灼蹭他的额头，笑着说：“没有。”
陆清遇揉着林灼的后颈，又吻了上去。
他俩在器材室亲了五六分钟，出来后嘴唇都是红的。
邵逸川排队时看见林灼愣了一下，“你嘴怎么了？”
林灼舔了舔嘴唇，“没怎么啊。”
邵逸川又看向陆清遇，疑惑道：“大神……”
陆清遇淡淡地说：“中午吃辣吃多了。”
“哦。”邵逸川点点头。
体育老师给他们留了半节课自由活动，林灼手痒，拍了拍陆清遇的肩说：“我去打会儿球。”
“嗯，喝什么？”
“矿泉水吧。”
“天凉了，我不买带冰的了。”
“行。”
陆清遇给林灼买完水从超市出来，遇到了靠在超市后面抽烟的祁靳。
陆清遇闻到烟味儿就皱了皱眉，祁靳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夹在指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喜欢烟味儿？还是不会抽？”
陆清遇淡淡地说：“不喜欢，也不会。”
祁靳啧了啧，“会抽就喜欢了，我教你？”
陆清遇往前走，“不用。”
祁靳把烟灭了，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陆清遇找了个能看到篮球场的位置坐下了，祁靳坐到他旁边。
陆清遇余光瞥他一眼，就继续看林灼打球了。
祁靳跟着他看了几秒，就把目光重新落在陆清遇脸上，“你总看他干什么？”
陆清遇眼都没眨，“不然看你吗？”
祁靳笑了一下，“我不好看，看你自己。”
“你说的，看自己没意思。”
祁靳的笑容渐渐没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陆清遇又听到祁靳问：“谈恋爱有意思吗？”
陆清遇转头看向他，片刻才说：“跟喜欢的人谈有意思。”
祁靳抬了抬帽沿儿，“那我没有喜欢的人怎么办？不如你别跟他谈了，跟我谈谈，你的脸我还是很喜欢的。”
陆清遇目光冷了下去，这人正经话还是说不了三句。
所以他只冷淡地问了一句，“你脸擦干净了？”
祁靳瞬间被他气到了，他黑了脸，帽子一压不说话了。
陆清遇得了清净，重新把目光投向球场，林灼刚进了一个球，碰巧也向他这边看过来。
林灼用手背擦了擦汗，对他扬起一个笑容。
陆清遇心神一晃，他觉得林灼确实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一点都不夸张。
陆清遇正出神，忽然发现林灼向他跑了过来，他把水拧开递过去，“渴了吗？”
林灼有些喘，没先接水，反而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你对我笑那么好看干嘛？”
“我笑了吗？”陆清遇疑惑道。
林灼一边喝水一边点头。
他喝完水才发现陆清遇身边还趴着个祁靳，皱眉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这地方又不是我家的，我管不了他，”陆清遇说，“你打球去吧。”
林灼临走前又在他头发上摸了一把，弯下腰低声说：“只准对我笑，不许对别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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