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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抹抹眼睛，“挺好的。”
“你妈……”
“我妈也很好，您别担心，”林灼抢着说，“就是，就是她有时候会想你……”
林徽叹了口气，“是我不好，留她一个人。”
父子俩沉默了一会儿，林徽又问了林灼许多事，林灼一一答了，梦里的林徽虽然穿着一身严肃的警服，却比平日里还要温柔许多。
可林灼还是低着头，没敢看他，“爸，我想和您说件事。”
“什么？”
“我不想当警察了。”
林徽点点头，“嗯，不当警察也好，也好，别让你妈再伤心了。”
林灼又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您也认识。”
林徽猜测，“是小言吗？”
林灼摇摇头，“是陆清遇。”
所有的场景在林灼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变得模糊，林灼看不清林徽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林徽离他越来越远，他不停地往前跑，却怎么也追不到。
第95章 太刺激了吧
陆清遇的新年第一天，是从陆清言的一声尖叫开始的。
他皱着眉睁开眼，陆清言已经捂着眼睛背过身，林灼正在慌张地穿着裤子。
宋玉兰听到陆清言的叫声连忙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林灼毛衣套到一半，尴尬地对宋玉兰笑了笑，“宋老师，我……”
宋玉兰也尴尬地咳了两声，试探着问道：“你们俩……昨晚……”
林灼连忙解释，“昨晚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就是喝多了，就把衣服脱了……”
他越说越没底气，陆清遇只好开口道：“妈，您别多想，他昨晚一直说热，我就没让他穿睡衣。”
宋玉兰看了看林灼，又在陆清遇身上扫了扫，陆清遇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证明自己是好好穿着衣服的。
宋玉兰点点头，“那……快洗漱吧，饭菜一会儿就好了。”
宋玉兰走后，陆清言走到床边，盯着陆清遇看。
陆清遇躲了一下，“姐……”
陆清言伸手拽他的领子，没有吻痕。
林灼把陆清遇拉过来，“干嘛呢干嘛呢。”
陆清言又在林灼脖子上扫了一圈，压低声音说：“你们俩别乱来听到没有？”
林灼尴尬得不行，“没乱来，放心。”
陆清言看着林灼，心情有些复杂，她艰难说道：“我不管你们俩……咳……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做之前必须要好好查一下，知不知道？”
陆清遇无奈地皱着眉，“姐，我知道。”
陆清言点点头，转身走了，林灼刚凑到陆清遇耳边，陆清言又猛地转过身，指着他俩说：“一定要戴、套。”
陆清言贴心地帮他俩关上了门，林灼倒回床上，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叹息，“我的天……”
陆清遇笑了一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让你不穿衣服。”
林灼委屈道：“我以前也经常裸睡啊……”
他像个蚕宝宝一样蹭到陆清遇怀里，搂着他的腰说：“宝贝，咱俩……”
陆清遇清了清嗓子，及时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下去洗漱吧。”
林灼啧了啧，“你就说你是不是更想在上面吧？”
陆清遇一挑眉，“你让？”
林灼顺着他的头发，“啧，我……”
陆清遇在他嘴唇上捏了一下，“行了，到时候再说。”
陆清遇推开他下了床，林灼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思考人生大事。
他记得自己之前和陆清遇探讨过这件事，他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的，对上下也没什么执念，陆清遇也是一样，但是……
林灼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陆清遇探头进来，“想什么呢？快洗漱。”
“来了。”
林灼跳下床，操，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到了车站还不上车的道理。
——————
初三晚上，张泉在群里问大家有没有时间，明天聚餐。
群里一致赞成，林灼也回了一句“可以”。
不过聚餐的地点讨论了好长时间没有结果，赵梦池突然说：［在祁靳家怎么样？他家大，又没人］
张泉：［这主意好啊@7怎么样？］
祁靳没回，被当做是默认了，大家又开始讨论明天在他家吃什么玩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泉说：［OK，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祁少爷家集合，收到回复！］
林灼心情好，很给面子地回复了一个“收到”，后面还跟了几个，中间夹杂着祁靳很不和谐的问号。
张泉：［@7准备迎接我们吧！！！］
祁靳：［我没同意］
祁靳：［人呢］
祁靳：［？？？］
——————
第二天上午，林灼和陆清遇第一个到了祁靳家，祁靳来开门时满脸要杀人的表情，林灼拉着陆清遇进了门，“你也有起床气啊？”
祁靳吊着只胳膊，黑着脸没回话，林灼自己换了鞋，祁靳丢下一句“你给他们开门”，就又上楼睡觉了。
林灼啧了啧，陆清遇脱下羽绒服挂在衣架上。
林灼在一楼四处转了转，“他家真是一点儿过年的气氛也没有啊。”
陆清遇也看了看，“嗯，毕竟就一个人。”
林灼压低声音，“他妈呢？”
陆清遇摇了摇头。
他们俩又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饮料矿泉水，就只有几个鸡蛋，林灼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字，“我在群里说一声吧，让他们买点东西过来。”
祁靳再一次睁开眼，是因为楼下的吵闹声，他揉了揉太阳穴，对于刚睡醒就听到人声非常不适应。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张泉说：“大少爷终于醒了？快来吧。”
祁靳下意识朝下看去，随后就震惊地僵在了原地。
他紧紧皱着眉，“你们干什么了？”
张泉笑道：“当当当当——新年快乐！惊喜吧！多喜庆啊！你们家一点儿过年的样子都没有，我们给你布置了一下。”
祁靳冷着脸下了楼，先看了看落地窗上的大窗花和红灯笼，又看了看墙上亮着光的小彩灯，最后看了看每个门上都贴着的福字。
“哎呀你别看了，”赵梦池性子急，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终于睡醒了，快和我们一起吃饭吧，饿死了。”
祁靳又低头看着满桌子吃的，“哪来的？”
“我们从家里带的。”姚佳说。
张泉点头，“对，过年家里做得多，吃不了也是浪费，大家换着吃嘛。”
祁靳还没出声，赵梦池就先发制人道：“你别太挑食啊，都很好吃的。”
“有没有水，我去拿。”邵逸川说。
林灼直接替祁靳说：“冰箱里有。”
祁靳看他一眼，林灼说：“刚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你家冰箱……”
他顿了顿，“你真是挺委屈它的，那么大一个冰箱什么都没有。”
邵逸川笑着抱了几瓶饮料回来，“还真是，什么菜都没有。”
他把可乐分给林灼，雪碧分给姚佳和赵梦池，自己和张泉喝气泡水。
邵逸川看了看陆清遇，“大神，没有脉动。”
又看了看祁靳，“你喝什么？”
祁靳不说话，张泉给他倒气泡水，“那你和我喝这个吧。“
林灼给陆清遇倒可乐，“将就一下。”
张泉率先举起杯子，“来来来，仪式感！”
赵梦池用杯子撞他一下，笑着说：“干杯！”
其他人也都拿起杯子，只有祁靳没动，赵梦池把杯子硬塞进他手里，然后抓着他的手腕也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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