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楚家家训从来都鼓励冒险。
楚家认为——唯有开创进取,才能保持长盛不衰。
夏怀星和楚云渊目送两个父亲的离开。
两人刚从转角消失,夏怀星便说:“那,我先回去了。”
夏怀星神色有些恹恹的。
他刚才和爸爸对线一趟,虽然最后是他赢了。
但是其实……
这种事情不会有输赢,无论多和少,他一定会感觉到受伤。
“好。”楚云渊说,“我收拾好就去找你。”
“我没想好我去哪儿……”
“去哪里都可以。”楚云渊温和道,“你负责去,我负责找,好么?”
夏怀星点点头,他走出化妆间,一转头,忽然看见在捏着几把刷子,有点紧张地看着他的赵思梦。
刚才他们之间那些对话……
估计赵思梦也都听见了。
“赵老师……”
夏怀星喊了他一声,却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是问他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吗?
还是说希望他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些夏怀星都不想说。
楚云渊看到面面相觑的夏怀星和赵思梦正准备出来解释,却见赵思梦道:“夏夏,你不用和我多说。”
赵思梦手快脚快地打开了自己的腰包,掏出两个植村秀卸妆油的小样,塞夏怀星手上:“卸妆油,上脸搓几分钟,记得充分乳化就行。”
夏怀星:“……”
所以,对于这种人间闹剧。
赵老师的感想就是——卸妆油,多乳化?
“没什么好说的。”赵思梦一拍夏怀星肩膀,“你只管追梦,美美美我来负责。”
被赵思梦这么一说,夏怀星感觉自己心情好点了。
楚云渊看着夏怀星道谢,告别,等到夏怀星走了,楚云渊才过去,和赵思梦交代了几句。
交代结束,楚云渊也没过多逗留。
拿了赵思梦发配的同款卸妆油小样,楚云渊奔到小卖部,买了一杯温热的银耳汤。
楚云渊把银耳汤揣在衣服口袋中,用手温暖着,快速往练习楼走过去。
心情不好的夏怀星哪里捡?
楚云渊投练习楼十票。
楚云渊刚刚走到练习楼,就听外面站姐哗然起来。
“楚神上班叻!”
“楚神今天也来练习室啊好用功!”
“我就说夏神楚神,我肯定能蹲到一个!”
夏神楚神……肯定能蹲到一个?
那就是说?夏怀星没有来?
楚云渊眉心微蹙,转过身,解释道:“不好意思,走错了——是打算回宿舍楼的。”
说罢,楚云渊又往宿舍楼走去。
到了宿舍楼附近,楚云渊的脚步越变越快。
最后,他已经变成了跑步,一路跑向宿舍楼内。
快步跑到自己和夏怀星的宿舍门口,楚云渊推开门。
还没有进去,还没有开灯。
就借着走廊灯光,他看见——夏怀星坐在楚云渊的床上,用楚云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小小的一个团。
可能是为了不让妆把被子弄花,夏怀星完整地露出他的脸。
看着很可爱。
但是发着呆,又可怜兮兮的。
听到门口的动静,夏怀星转过头看了一眼门口。
楚云渊把门关上,也没开灯,进来遮了摄像头,才拧开温馨的台灯,然后,坐到自己床上。
楚云渊摸了摸夏怀星露在外面的碎发,笑着说:“现在难过了知道躲回宿舍,是比以前进步了。”
楚云渊一边说,一边变魔术一样从口袋中掏出一杯银耳汤,递到夏怀星面前:“那奖励这个——热热的银耳汤。”
“一般这个时候……不都是热牛奶?”夏怀星抓着被子,愣愣问。
“一般是,你不一般,所以不是。”楚云渊把银耳汤插上吸管,放到夏怀星嘴唇,又说,“当然,主要是因为你胃不好,就少喝一点牛奶。”
牛奶分子大,不适合胃不好的人。
反而是银耳汤,软软糯糯,对胃没有负担——很适合今晚。
夏怀星用嘴叼着吸管,小小喝了口,继续缩在被子里。
楚云渊看他蔫着,心里难过,说:“别难过了。股份在哥哥手里,谁都不能把你开除出舞台,相信哥哥,好么?”
“我知道……”夏怀星说,“我也不是在难过这个。”
“那你是在难过什么?”楚云渊笑着,很好地藏着眼睛里面的心疼,“和你十八岁生日都不过也要离开夏家,宁愿找我借钱都不向家里开口那个理由有关吗?”
楚云渊早就觉得夏怀星和夏嘉程之间没那么简单。
他家星星不是一个叛逆的人。
能干出这么叛逆的事情,除了有梦想之外,肯定有很多没说的真相。
听到楚云渊这么问,夏怀星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有关。”
“怎么有关的。”楚云渊问,“能说么?”
夏怀星没回答。
他看了一眼楚云渊的肩膀。
他哥是标准的直角肩,平坦而宽阔,穿着毛衣,毛茸茸的,看上去靠着就会很舒服。
夏怀星用下巴蹭蹭楚云渊的肩膀。
轻声问:“哥……我能靠靠它么?”
“我想靠着,慢慢说为什么我那么恨夏嘉程。”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觉得,夏怀星,好会撒娇啊!(感叹)感谢在2021-05-17 23:50:36~2021-05-18 23:27: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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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
“为什么要问能不能。”楚云渊问,“直接靠上来就是了。”
楚云渊说着,将夏怀星的侧脸往自己肩膀上一按。
用一个保护的姿势揽住夏怀星的侧肩,楚云渊轻声问:“说吧,为什么那么恨夏嘉程?”
夏怀星被他按得猝不及防。
脸贴在一直想靠的肩膀上,他脸一红。
夏怀星刚想说话,眼睛一转,忽然发现自己的粉底液把楚云渊黑色的运动服蹭上了一层白色。
运动服瞬间显得很脏。
夏怀星:“……”
夏怀星默默把头抬起来。
楚云渊没等到夏怀星说好的“隐秘”,却看见他把头抬起来,不由蹙眉:“怎么了?”
夏怀星说:“我……”
夏怀星本来是真的做好了准备把夏家这些丑陋的事情说给楚云渊听的。
可是当他看见黑色运动服上那一抹白时,忽然又不想说了——
楚云渊的爸爸妈妈是圈内多年的夫妻模范。
整个楚家上下,数不清的妻奴和情种。
楚家在生意上和情场上,数百年来都是一以贯之的清白和干净。
夏怀星把自己家这些一点都不光荣的事情告诉楚云渊,就好像在他黑色运动服上抹了一层白。
平白地,脏了他哥哥的耳朵。
以他的骄傲,根本做不到。
夏怀星垂着眼睛,一时之间没说话。
他不说,楚云渊说。
楚云渊循循善诱,温和问:“不说,是没想好怎么告诉我么?”
夏怀星:“……嗯。”
楚云渊:“没关系,没想好,肩膀也还是可以靠的。”
夏怀星没说话。
楚云渊又说:“又或者说,不想告诉我了,肩膀也还是可以靠的。”
夏怀星:“……不是这个原因。”
楚云渊:“那怎么了?”
夏怀星:“我没卸妆,你衣服上……沾上了粉底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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