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乐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苏乐凯的脑门,说:“你知道曾任庭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他不喜欢韭菜的味道,所以,他们家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韭菜,从小到大,他一根韭菜都没有吃过。”
“怎么会,韭菜多少吃啊!”苏乐凯说。
他皱起眉,说:“不对啊,之前我给他炒过一个韭菜炒蛋,还带到公司去给他吃过,他明明吃得很开心啊。”
“那是因为是你做的。”杨柏乐说:“我说了,他为你真的妥协了很多原则。”
苏乐凯舔舔自己的小舌头,说:“是吗?”
尽管是这样不确定的语气,但是苏乐凯心里面已经承认了这一点。不得不说,知道这一点后,苏乐凯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其实,喜欢一个人,最喜欢的莫过去看到对方为你改变他的原则。
爱是什么?
爱不就是一种可以无坚不摧的力量吗?
苏乐凯喜滋滋地喝着啤酒,眼睛里面有了微微醺意。
杨柏乐起身去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夜风吹拂进来,还带着湖泊的凉气,舒服得浑身燥热都下去了。
苏乐凯直接在地板上躺下去,长舒了一口气,说:“要是日子都这么舒服敢多好啊!”
杨柏乐在苏乐凯身边躺下,说:“我们当然会越来越好。”
现在的他是真正从内心深处放松了。
之前,杨柏乐的轻松是装出来的轻松,他的快乐是装出来的快乐,他的随意是装出来的随意。
一切都是伪装。
而现在,心中最沉重的那个事已经解决。
“妈的,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把当年那群人叫到西瓜山,再请他们大吃一顿,然后,狠狠地告诉他们,绝交!”杨柏乐忽然恶狠狠地说。
苏乐凯听了,笑了起来。他的嘴角朝上扬起,说:“你不会这么做的。”
杨柏乐一愣,然后也笑了。
他舒畅地叹了一口气。
苏乐凯说得没错,这种话,他也就是说说罢了。
如果是换做五年前的自己,还真有可能。但是这些年,早就明白了,心气没那么重要的道理。
不喜欢的人,不见就是。
“乐凯,去拍你想拍的电影吧。”杨柏乐说:“我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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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零点前写完了。
越写越顺,开心。
第378章
杨柏乐的话让苏乐凯抿嘴一笑,他说:“果然变回土豪以后,说话都更有底气了啊。”
“你放心,我会是曾任庭最坚实的后盾。”杨柏乐说:“以前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现在可以了。”
苏乐凯笑起来,目光盈盈。
“任庭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很感动的。”苏乐凯说。
杨柏乐却一脸不信,说:“就他那一副死鱼脸,什么时候会有情绪的波动啊。”
曾任庭打了一个喷嚏。
在这炎炎夏日,这个喷嚏打得格外不正常。
他看向一脸无辜看着他的小七,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小七的眼睛,说:“你说说,你身上毛这么多,害得我打喷嚏了,怎么办?”
小七舔着自己的爪子,晃了晃脑袋,看向别的方向。
曾任庭不由笑了笑。
一开始小七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曾任庭实际上并不是很喜欢它。倒不是针对小七,而是他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动物,只不过因为苏乐凯的喜欢,于是留了下来。但是,和小七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曾任庭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开始喜欢上了这只猫。
这令他很惊讶。
下午二叔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骂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曾任庭不想放在耳边上听,于是开了外放,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任里面的声音不依不挠。
曾任庭神态安详地看手中的杂志。
这个时候,小七迈着优雅的步伐,身姿轻盈地跳到了茶几上面,然后无师自通地抬起爪子,在结束键上啪叽一下,骂声消失了。
曾任庭错愕地看着它。
小七却十分满意地喵了一声,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腹部上,优雅地卧下来。
曾任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想想,小七倒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只是,这只猫似乎也太通人性了……
曾任庭看了一眼手机,诧异地蹙起眉,怎么今天苏乐凯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呢?
一般曾任庭都不会主动给苏乐凯打电话,因为担心他在拍戏。
有事找他的话,都会先发短信。
但是,今天短信已经发过去很长时间了,他依然没有回电话。
曾任庭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还在外面忙,所以没有看到信息吗?
就在这个时候,曾任庭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苏乐凯。
曾任庭心下一松,接通电话,说:“喂,乐凯,今天怎么电话打得这么晚呢?”
苏乐凯的声音听上去特别乖,就好像一个剪着小萝卜头的小学生。
“我喝酒了。”苏乐凯声音糯糯地说。
“喝酒?”曾任庭头皮一紧,问:“你跟谁一块喝酒?”
苏乐凯说:“柏乐呢,今天看到新闻了,说他爸爸的案子翻案了,所以我们两个人决定喝酒庆祝一下。”
原来他们看到了啊。
曾任庭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不过,一想到这两个人凑一块喝酒,他还是有些担心,又问:“你们在哪儿喝酒?”
“旅馆。”苏乐凯说。
这下才放心了。
曾任庭嘱咐说:“既然喝了酒,记得早点睡觉,知道吗?”
“嗯。”苏乐凯点了下脑袋。
事实证明,苏乐凯和杨柏乐两个人喝了酒的人凑到一块,压根就不可能好好睡觉。
凌晨两点,陈筹睡得正香,忽然听到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哦!”
他一个激灵吓醒了。
陈筹躺在床上,皱起眉。
第二句“当河水不再流~~~”跟着响起来,明显是另一个声音。
陈筹一手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等他穿好衣服、趿着拖鞋出门来到苏乐凯的房间,声音更加明显了。
两个人几乎是嘶吼着唱歌。
可惜门是关着的,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
陈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两个人抱着被子痛苦嘶吼、面红耳赤的模样。
他太阳穴的位置爆凸出两根青筋。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无奈地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陈筹已经扛着自己的摄影机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后,两个人的房门依然紧紧关闭着。
司机过来问:“老板,要叫醒他们吗?”
陈筹摇摇头,说:“让他们睡吧。”
他把摄影机放回房间,再下楼去吃早饭。
他慢悠悠地吃了一碗面,又拿着一本读完剩下的三分之一,看着已经要日上三竿,这个时候,苏乐凯终于出现了。
还好,他还记得梳整齐头发,还记得穿好衣服,没有出现宿醉之后晕头转向的现象。
只不过,苏乐凯那明显游离的眼神、发黑的眼圈、虚浮的脚步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糟糕。
陈筹挑眼看向他。
“醒来了?”惜字如金的他今天这三个字却透着一股调侃的意味。
苏乐凯木木地点了一下脑袋。
他在窗边一个座位坐下来,趴在桌子上,跟服务员要了一份炒饭,又要了一杯果汁。
雨已经停了,阳光从外面洒下来。
阳光洒在他身上,暖和而舒服。
陈筹坐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注视着苏乐凯一个人默默吃完了一碗炒饭,又抱着果汁啜饮。
等他一切都停止了,陈筹才走过去,问:“今天去拍会儿吗?”
苏乐凯抬起眼睛问:“拍什么?”
陈筹说:“拍你这副鬼样子。”
“……”苏乐凯说:“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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