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凯蓦然觉得,杨柏乐说得竟然有点道理。
演艺圈里面确实有很多女老板,也有很多喜好男色的男老板。陈筹那张脸确实帅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了。
苏乐凯忽然有些庆幸,自己长得没有那么好看。
杨柏乐又说:“他那张脸不去拍戏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要是他愿意签到我工作室里来,我跟你说,随便炒一炒,他就能够火起来。”
苏乐凯笑着说:“那你可以去试一试啊?看看他愿不愿意来当演员。”
杨柏乐摇摇头,说:“别,他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混演艺圈的料。”
“你怎么知道,你才跟他认识多久啊。”苏乐凯说。
杨柏乐嘿了一声,说:“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在帮着他说话呢?”
苏乐凯说:“人家长得比你好看啊。”
杨柏乐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说:“我跟你说,苏乐凯,你现在说话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啊,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开始往毒舌的路线发展了?”
苏乐凯做了个鬼脸。
和陈筹的见面让苏乐凯一下子对《云下面》的拍摄期待起来。这次旅程跟以往的拍摄经验完全不一样,他完全不知道拍摄过程会是什么样子,这反倒激发了他的想象。
曾任庭显然察觉到了苏乐凯的这种兴奋。
一天下午,苏乐凯抱着小七在沙发上睡觉。曾任庭回到家中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室内开着冷气,盖在苏乐凯身上的薄毯掉了一半在地上,小七趴在苏乐凯的胸膛上,安然闭眼小憩。
曾任庭望着这个画面,一下子竟然有些看呆了。
他走过去,在苏乐凯面前蹲下,却看见在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纸。
他捡起来一看,看上去像是剧情大纲。
新戏吗?
曾任庭知道苏乐凯九月底要去拍新戏,猜想应该就是这一部。
他把大纲整理好,按顺序码好放到茶几上。
这个时候,小七忽然喵了一声。
曾任庭回头看去,小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曾任庭知道这只猫很喜欢自己,一笑,摸了摸它的脑袋。
“嗯?”苏乐凯醒过来了。
他睁开眼睛,惺忪迷蒙。
“任庭?你回来啦。”苏乐凯下意识地就张开双手。
曾任庭看到这个动作,不由笑了笑,俯身过去,抱住苏乐凯。
苏乐凯举在空中的两只胳膊抱住曾任庭,懒洋洋地任由他把自己给抱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两条腿也缠到曾任庭的腰间上。
曾任庭温柔地笑起来,说:“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说是这样说,两只手却牢牢地托着他。
苏乐凯脑袋靠到曾任庭的肩膀上,说:“我没睡醒。”
曾任庭抱着苏乐凯往卧室里走去,边走边说:“那要不再睡一会儿?”
苏乐凯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哈欠,说:“嗯。”
进了卧室,曾任庭把苏乐凯放到床上,自己则在床边坐下来。
苏乐凯没有闭眼,而是看着曾任庭,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曾任庭说:“这不是今天你在家里面吗?我就想着赶快把事情做完,回来陪陪你。”
苏乐凯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几次了。
也就是说,曾任庭这样的早回,也有好几次了。
他的手从毯子下面伸过去,握住曾任庭的手。
曾任庭的手骨节分明,宽大,肉却不厚。
苏乐凯一根一根地把玩着,曾任庭也不觉得烦,甘之如饴。
“我下面要拍的那部戏的导演,陈筹。”苏乐凯翻了个身,扯了扯曾任庭的手,示意他躺上来。
于是曾任庭脱掉西装外套,也躺到床上,与苏乐凯四目相对。
苏乐凯的手不老实地往曾任庭身上的衬衫伸过去,解开衬衫扣子。
里面壮硕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曾任庭一把抓住苏乐凯不老实的手,说:“你的那个导演什么?”
苏乐凯的手被曾任庭抓在手心里,也不安静,曲起手指,用指尖挠曾任庭的掌心。
他边挠边说:“他长得很英俊。”
曾任庭闻言,目光一凛,问:“难道比我还英俊?”
苏乐凯忽然间有些想笑,因为曾任庭这么一板正经地和别人比较谁更英俊,这种略微吃醋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苏乐凯说:“嗯,他比你英俊。”
曾任庭忽然又拉近了跟苏乐凯之间的距离,鼻子只差一毫米就与苏乐凯的鼻尖相撞了。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苏乐凯,说:“是吗?”
苏乐凯忽然天真地一笑,那一笑让曾任庭顿时没了脾气。
苏乐凯红润的嘴唇在曾任庭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你。”
“是吗?”曾任庭听到这句话,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心中依然涌起一阵喜悦,曾任庭觉得,自己在苏乐凯面前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
但是他还是故作严肃,问:“为什么?”
苏乐凯将手从曾任庭的手里面抽离出来,环抱住曾任庭的脖颈,说:“因为……”
他脸色微微熏红,轻声继续说:“我先遇见了你。”
有时候,对于爱情而言,时机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就好像《请回答1988》里面,因为一个红绿灯,最终比另一个人晚了一步,而晚的那一步,让他失去了他一生的挚爱。
苏乐凯当然清楚,自己并没有多么爱上陈筹。只不过一眼而已,怎么就会说爱。但是,如果仅仅是喜欢的话,或许没那么打紧了,他确实可以承认,如果他同时遇到曾任庭和陈筹,他的确会更喜欢陈筹一点。但是,他先遇到了曾任庭,在爱面前,喜欢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第367章
后面,苏乐凯又再次和陈筹见了几面,聊剧本,聊苏乐凯自己。
陈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苏乐凯的喜欢,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正式地表过白,或者有任何追求的迹象。
就好像只是表达一种单纯的欣赏。
苏乐凯觉得陈筹真的太与众不同了。
但是,在杨柏乐眼里面,陈筹这是狼子野心,伪装能力一流。
他总觉得陈筹很虚伪,是在惺惺作态,总有一天会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到时候,苏乐凯这朵小白花不一定扛得住。
所以,他作为苏乐凯的好朋友,作为曾任庭的好朋友,他深深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重任,一定得保证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他在场,至少这样,没可能天雷勾地火。
他觉得,陈筹之所以还这么收敛,就是因为他在场的缘故。
苏乐凯知道杨柏乐心里面在想什么,但是他没有点破。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陈筹的交流过程中,他对陈筹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信任。
这种信任和跟曾任庭之间的信任不同,而是一种,相信他不会做不妥当的事情的信任。
尽管谁都没有说,不过陈筹似乎已经猜到,自己有心爱的人。
苏乐凯也不知道这种直觉是从哪儿来的。
不过,九月初在和夏侯渊的一次聚餐时,夏侯渊听到陈筹的名字,神色有些古怪。
苏乐凯问怎么了。
夏侯渊说:“其实,我听过他这个人。”
“夏哥你听过他?”苏乐凯很讶异。
因为,夏侯渊的圈子跟陈筹的圈子完全没有交集——当然,这只是在苏乐凯看来,到底有没有交集,苏乐凯也不知道。
夏侯渊犹豫了一下,放下筷子,说:“他在广告界还是非常出名的,以两个方面出名。”
“哪两个方面?”苏乐凯问。
夏侯渊说:“技术和魅力。”
“嗯?什么意思?”苏乐凯问。
夏侯渊说:“他拍的广告片几乎拿遍了所有的广告奖项,不仅如此,还在市场中备受好评,可以说,在国内的广告界,他是导演中的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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