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们考试结束,教室里的摄像头也能休息休假,不要出现上次麦丽素卡喉咙一样的尴尬情况。
微笑jpg.
众所周知大腿内侧皮肤娇嫩还敏感,江妄原地抽抽半天,才算勉强将最疼的那阵忍过去。
很想去厕所看看脆皮鸡鸡皮划拉成什么样了,念及教室又没酒精又没药膏看了也没用,只好放弃,坚强带上试卷一瘸一拐往回走。
好像宿舍里是备了药的吧?
他考虑了下楼梯可能出现的艰辛,考虑了裤子布料擦过伤口可能会让伤口更严重,甚至考虑了宿舍可能并没有备药膏,需要求助沈修然出去帮他买,但就是没考虑到冤家路窄这种可能。
还是同样的小卖部拐角的林荫小径,同样的阳西下,江妄又他mua的转角遇到爱了。
球瘾少年谢锋刚从球场上战斗下来,手里熟练颠着篮球,旁边跟着乐呵呵屁颠颠的黄毛小跟班。
“真的很好看啊。”黄毛抱着手机摇头晃脑感叹:“这个小脸,这个大眼睛,这个高鼻梁……”
“什么玩意儿?”谢锋听不下去了:“你特么在看什么骚东西,能不能别跟个臭流氓吃了屁一样?”
“锋哥,话不能这么说,全人类对美的向往是共通的,我怎么就成臭流氓了?”
黄毛歪理说得头头是道:“我不是在耍流氓,只是单纯在欣赏一种美的存在。”
“……你语文期末考及格了?”
“诶嘿,锋哥你怎么知道?”
“腐朽的酸臭味快要盖过你的信息素了。”谢锋翻了个白眼:“给我看看,什么玩意儿。”
“不是玩意儿,是大美o!”
黄毛不吝啬地将手机递过去,顺便自己也凑近过去兴致勃勃给他安利:“是最近出来的一个男团颜值担当,我妹给我看的,一开始我也兴趣,但是这个小男o出来,我直接惊为天人啊!”
他指着八人合照里最中间最抢眼的那位:“就是他,锋哥你看是不是超好看?!”
“好看吗?”谢锋发出直男a真情实感的疑惑:“不就那样?”
“这还不就那样?!”黄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小耳朵:“看看这眼睛,多漂亮!”
谢锋轻微皱眉:“还没江妄那小子的漂亮。”
“看看这脸,多精致小巧!”
“比江妄脸大。”
“这鼻梁挺得堪称鼻中喜马拉雅山!”
“鼻翼太大,还不如江妄。”
“那,那他白啊!看都白得快发光了!”
“涂了粉都没江妄白。”
“……”
“江妄还有酒窝。”
“……”
黄毛嘶地一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锋哥,你怎么三句话不离江妄啊?才放假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已经这么想他了吗?”
谢锋一噎。
是哦,他干嘛是提江妄,他好不好看关他屁事。
这么一想,眉头皱得更紧了。
黄毛斜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打量好几圈,忽然恍然大悟地拖长嗓子哦了一声:“哦哦我知道了!锋哥,你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不是!”
谢锋直觉他说出来的一定不是自己想听的,气急败坏恶声恶气打断他:“我就陈述一下事实,你别他妈在这儿给我胡思乱想!”
黄毛茫然疑惑啊了声:“我没有胡思乱想啊,我就想说锋哥你和江妄那一架没打,所以一直惦记着放不下,这也算胡思乱想吗?”
哦。
“……不算。”
“那不就得了,所以锋哥,这一架你打算什么跟江妄打啊,大家伙都等着呢。”
“不知道。”谢锋闷声往走。
“我来帮你挑个黄道吉日吧,不然就下个学期开学怎么样?”
“不怎么样,开学再说。”
“又是再说,锋哥,你一直拖着,大家都说你是害怕了觉打不过——江妄?”
最后两个字明显变了音调。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谢锋抬头就和抱着一叠练习册试卷的江妄打了照面。
“果然背后不能说人。”黄毛嘀嘀咕咕小声吐槽了一句。
谢锋本人在就不用他强出头了,很识趣地小碎步挪到了谢锋背后。
谢锋视线和江妄撞了一下,继而飞快扫过他发白的脸:“喂,怎么每次看你都跟快死了一样?”
江妄持续嘴欠地回他:“关你屁事。”
“江妄,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客气点?”
谢锋莫名有点受不了对方每次看见他就竖起一身刺的模样:“你脸白得跟个死人一样,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是,不要。”
江妄飞快给出答案,顺便强调:“冰肌玉骨四个字,我已经说累了,你是不是就是嫉妒我,说多少遍都听不进去。”
“……”
无语。
谢锋眼角抽搐盯着江妄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黄毛说:“这其实是个傻逼吧?”
黄毛若有所思:“这么一对比,江妄好像确实比小男o还好看啊。”
“你说大家都是人类,他怎么就能欠到这种程度?”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江妄比之还好看了耶。”
“还冰肌玉骨,他怎么不直接说他是神仙?”
“我要给我妹看看江妄,她是不是就不追星了……嘶!”
黄毛吃痛抱头:“锋哥,你打我干嘛?”
谢锋:“我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这么好看你怎么不直接追上去看?”
“这不是刚刚你说的么?”
“我说什么了我说?!”
谢锋暴躁转身:“操,赶紧走。”
黄毛:“……噢。”
黑着脸往快步走了一段忽然又停下。
黄毛:“?”
谢锋:“这傻逼难道真是冰肌玉骨?”
黄毛:“……”
大哥你怎么还两幅面孔呢???
江妄死撑着一股劲儿到进宿舍大门就萎了。
真疼啊。
传说中的扯蛋也不过如此了。
上楼梯比下楼梯还艰难,短短三层楼爬完,额头跟背后就出了一层的汗。
于是第一时间打开宿舍空调,看伤口时顺便洗了个澡。
好吧他没资格教育沈修然不懂事,他们宿舍可能就这个风水,不管受伤没受伤,能碰水不能碰水,进浴室就想洗澡。
伤的地方有点尴尬,宿舍里就他一个,为了上药方便,江妄干脆偷懒略去了穿裤子的步骤,套上睡衣就飞快从浴室溜回里面。
经过阳台不可避免被冻了个哆嗦,次庆幸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提前开了空调。
伤口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也不轻,主要位置敏感,致使痛感翻倍。
脆皮鸡翻出上次给沈修然包扎时用剩下双氧水和药放到桌上,可怜巴巴缩进凳子,支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开始琢磨从从哪步开始。
事情出在别人身上时处理起来有条有理,轮到自己身上就什么姿势都不顺手,明知双氧水涂上去不会疼,可沾湿棉签靠近时还是控制不住手抖。
轻一点,轻一点就没事了。
江妄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真的也可以用金贵来形容一下,或者娇气也行。
轻轻沾一下,就要赶紧呼两口气,沾一下,呼两口气。
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全身心投入。
所以当推门声忽然响起,他不免被惊手抖了一下,棉签按在伤口上又是一阵难忍的刺痛。
“嘶!”
痛痛痛!
江妄抽了一口凉气,脑袋碰一下砸在桌上。
没有注意到靠近的脚步声,直到面前光线一暗,江妄皱着脸抬头,对上沈修然居高临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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