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有多乱?你和我说说,要是说的我高兴喽,今儿晚上少不了你的。”
“真的?”
“我鲁大少什么时候骗过人。”
“哎呦,他那些烂事儿今儿一宿我都跟您说不完,要不咱俩出去说吧啊?”
鲁意浓可不也想出去躺在床上听他说?可贺方圆没来他也出不去啊,只得在这儿干挺。
“你丫就简明扼要地挑重大事件说。嗳你先坐这儿等会,我得先去打个电话。”
鲁意浓安抚了躁动地小受,抬屁股起身离了卡台朝素静的卫生间走去。
进去时还气定神闲呐,等出来时整个傻逼了,脑子里嗡嗡的,有一个美妙的声音始终在他脑海回放-----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贺方圆!八嘎亚路!!!
鲁意浓彻底傻眼,似是回神,冲入厕所一遍又一遍地拼命拨打贺方圆的手机,简直欲哭无泪。
“圆子,你不能这么坑我,快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日!
在连续狂拨三十遍贺方圆的电话号码后,鲁意浓认命的放弃了。
老天,怎么办?
躁动不安,鲁意浓在洗手池前来回踱步,他刚刚消费了多少钱?
一万?俩万?还是更多???
不不不,不对。鸡尾酒十杯就是五千二,还有刚刚“刷脸”进来的门票钱是一千八,还有还有……那些果盘、卡位、小费…………
天!怎么这么多????
鲁意浓要疯。
满脸大汗的鲁意浓想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只有跑了,不然他哪有钱买单啊!
来37度半的都不差钱儿,换句话来说就是都是素质人,有涵养。没人看着你,该多钱就多钱,所以鲁意浓只要拉下脸,硬着头皮往出走,绝对没人拦着他,因为37度半除了他之外,压根从来就没碰到过不买单就跑的主儿。
鲁意浓做贼心虚,每每碰到熟人跟他打招唿都能把他吓得心脏怦怦跳,寒暄俩句后赶紧脚底抹油地颠儿。
一层又一层的大门,淫靡奢华,他在通过最后一道大门时,迎面撞上了一个鬼,哦不,是一个人,秦征。
第51章 拿我的生命在消费
“秦大哥,”鲁意浓熟悉秦征脸上的那张冰冷面具,这会儿他都快狗急跳墙了,哪儿还顾忌了太多,什么怕不怕的,现在看到秦征这张面具简直亲切的要死,“我是小浓啊秦大哥。”
也不给秦征说话的机会,赶紧三俩步地跑到秦征的跟前,就跟没有之前会亲家时的不愉快似的,张嘴就管秦征借钱。
“秦大哥,那什么,我今天出来的特着急,钱包落家了,说好了的我买单,你看你能借我三万块不?明儿我就还你嘿嘿……”
“你在几楼?哪个房?”秦征开口,他们之间隔着一张金属面具,鲁意浓根本看不到秦征的真正表情。
听他如此一问,鲁意浓心里有底了,以为秦征这是答应借钱给他了,赶紧把楼层和厅号还有卡台告诉了秦征。
秦征听他说的同时就拿出手机低头操作,鲁意浓以为他有事也不敢打搅,就那么脸上挂着笑的等着秦征,在心里还合计着要不哪天去看看秦伯伯吧?
秦大哥不计前嫌的这么好,他都有点内疚了哈哈……
秦征收好手机后拔腿就走,看呆了一旁等他的鲁意浓,赶紧小碎步跟上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秦大哥?”
要说他这个人也耿直,跑也就跑了,没人拦着他不说还省钱了,享受了不给钱他心里过意不去,鲁意浓认为劳动者是最光荣的,他不能践踏别人的劳动成果,哪儿能享受完了不给钱啊!
秦征这人有些古怪,脾气阴晴不定的,多跟他早年毁容心里有阴影有关。
他可以很好,也可以很坏。
心胸开阔时肚子里能撑船,什么事要是钻了牛角尖,那也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
做事我行我素很自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他认为对的那就是对的。
自从毁容后,他彻底地看清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一切仿如海市蜃楼,转瞬即逝,什么也留不下。
没有人会爱上一个丑八怪。
哪怕小时候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忐忑不安地向他告白他喜欢他的鲁意浓也白扯!
看脸的时代……
秦征是一个疯狂的偏执狂,看脸的时代又如何?他就是要用丑陋的容貌去获取他的爱情。
一定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
一定会有……
“你在这里等着,马上会有人来。”
“嗳,嗳嗳,那你忙你的秦大哥,慢走啊秦大哥…………”
鲁意浓傻啦吧唧地原地站着等,秦征人都走没影子了他才想起个事来,秦征他咋来这里了啊?
来玩的啊???
这人什么时候弯的啊?
真弯了?
好好奇啊……
鲁意浓八卦魂雄起。
很快,有人找过来,鲁意浓被扣下了,这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秦征给举报了!!!
贺方圆,秦征,八嘎亚路,你们俩个王八蛋,合起伙来坑你鲁爷爷是不是???
狗日的!!!
鲁意浓抱头鼠窜,全无平日里鲁大少的风流潇洒,倒霉的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只想冲着月亮凄惨狼嚎。
他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投无路了,只好硬着头皮给甄东北打去电话。
其实他自己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上次的五万兴许就已经是土包子的全部家当了呢,这次他砸锅卖铁也凑不上五万了吧?
甄东北来的很快,他根本不懂甄东北的低调,他骨子里就认为甄东北很老土,所以不管甄东北怎么穿他都觉得屯的掉渣。
甄东北喜欢穿着古朴富有禅意的大褂或者长衫,料子多以棉麻、真丝为主,清一色的纯手工定制,而且有的衣服都是请高僧开过光的。
他手上戴的可是比钻石都价值连城的蜜蜡手窜,贵得令人砸舌,鲁意浓只当他那是夜市里二十一窜买着玩的,这俩年帝都兴起耍文玩,男男女女的手上都挂个珠子戴个窜的,能有几个是真的?切!
反正没抱任何希望,把甄东北喊来是想着如果待会儿一定要挨揍的话,可不可以不揍他揍甄东北啊???
鲁意浓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不吭声,脑袋耸拉着,看他这状态不像是吃霸王餐的,倒像警察临检,扫黄把他给扫出来的。
没钱还出来装逼太磕碜人了,鲁意浓恨不得把脑袋插裤裆里,今儿要是能从这里走出去,半年之内他肯定不会再来37度半了。
甄东北被带了出去,半个小时候他一个人回来了,二话没说,拉起鲁意浓就走。
“可?可以走了吗???”
甄东北沉默。
“你哪儿来的钱啊?啊???”
甄东北继续沉默。
“他们,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甄东北把鲁意浓塞进车里,那是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大春子,鲁意浓早就认不出来这位了。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想急死少爷我啊你???”
“闭嘴。”
“噢……”寻思寻思不对啊,自己干嘛听他的啊,“你叫我闭嘴就闭嘴啊?那多没面子,本少爷我可是…………”
话没说完,前面开车的大春子实在忍不下去了,狠声骂出来:“他妈的让你闭嘴你还叽歪个什么劲儿?欠揍是不是?”
大春子一吼,鲁意浓怂了,他一个吃香的喝辣的少爷哪儿接触过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亡命徒啊,这一声吼,好悬没把他的屎吓出来。
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一直到了地儿鲁意浓赶紧推开车门先跳下车,等大春子把车开远了,他才开始抱怨开来:“什么态度啊?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啊?我要投诉他!!!”
嘟嘟囔囔地跟着甄东北回了家,似是气氛有些紧张,鲁意浓最后也闭上了嘴巴,可没一会他孔雀病犯了,少爷心作祟,他干嘛怕甄东北啊,他又没做错什么,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消费的,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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