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面上毫无波澜,实则心里有个小人,正抱着大大的玩偶,在床上翻来滚去,嘟噜噜空气中冒着粉红泡泡,一遍遍提醒他“文亦舟喜欢白宁”。
他坐在车上,仿佛能一眼千里,看见刚被识破心思,孤独在家的文亦舟委屈、可怜的样子,顿时男子气概十足得想飞奔过去给他一个宽厚的肩膀,然而偌大房间空无一人——这是喜欢别人该有的样子吗?白宁脾气上来,一个人对着墙上彩虹生闷气,好半天才以“文亦舟化悲愤为力量去工作也无可厚非”安慰自己。
白宁想从司机那打探文亦舟回公司时的心情,又抹不开面,搞得他多在意那人似的。所以当他提着便当,乘上电梯,才开始后悔——要是文亦舟根本不喜欢自己,他还赶着趟亲手给他做食物送来,岂不是很可笑。
之前的合作生出变故,文亦舟过来处理后,直接去了餐厅,并顺带请加班同事吃饭。跟随白宁的人一直实时向他汇报情况,得知他去找之前学做料理的大厨,文亦舟心中一动,又压下不该有的期待,继续冷面进食。
看着照片中提着便当的少年,文亦舟心跳如鼓,立马放下碗筷赶回公司。
在众人眼中,文亦舟一派从容淡定地看了眼手机,拿着外套就走,根本不像是出什么事,或者有什么约会的样子,压根没在意他举止背后的深意。
白宁做菜过于速成,再加上许久没碰,这一次不仅花了很长时间,卖相还不好,他忐忑的心情在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后,更为不耐。
值班助理见夫人来巡视,一边忙着招待,一边祈祷文总快回来,但他被赶出办公室,都没见救星来。
见惯了活泼的白宁,文亦舟有些不适应他戴上戒指时的冷静模样,不禁一上午都想着。现在小不点主动过来,他又惊又喜,一路赶过来,到达办公室时,汗珠已渗透衬衣,一点点描绘他内心的急切,但面上早已调整、恢复至以往的从容不迫。
白宁双手环胸,依靠在办公桌,明明没文亦舟高,但他的气势给人以他居高临下,一点都不好惹的感觉。等人时,白宁已将戒指取下,心想:“狗屁文亦舟,小爷特意给你做吃的,你自己倒好,和一群人去高档餐厅,还让小爷等那么久(其实才几分钟)。”
白宁的怒意一点都不难察觉,文亦舟平复呼吸的空档,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宠溺的表情,没有温柔的举止,白宁心里吐槽他什么都不懂,给他差评的同时,倒也没那么气。
本以为辛辛苦苦为他下厨会换来文亦舟几句甜言蜜语,甚至两人会在办公室发生些18!禁内容,但那块木头只会专心吃饭,而且吃到不好吃的食物也不会勉强自己,夸他什么的,自然不存在。
白宁知道难吃,但文亦舟的态度气得他火冒三丈,筷子一丢,站起来就要走。
生意场中,文亦舟能从善如流得指点江山,但并不意味着在爱情中他也能得心应手。实际上,他完全不懂说好听话哄人那一套,刷彩虹、送戒指什么的都是实际行动,若让他说些什么,那木头本性暴露无疑。
文亦舟眼疾手快地拉着白宁,四平八稳得说了句“谢谢。”
白宁心里别扭,明明等着文亦舟向他告白或者说些好话,但只会摆出“小爷不爽你”的表情,而这“谢谢”两个字如一道重击,将他这只骄傲的天鹅拍倒在湖中。
“滚。”白宁怒不可遏,一拳砸向文亦舟俊脸,被避开,他又抬起腿踹他。每次两人交手,都以白宁单方面生气动粗为始,又以文亦舟牵制他为终,但这一次,他没有费多大力,就把人按在沙发。
“小爷让你尝尝家暴的滋味。”说着白宁抬着腿,对着文亦舟最软也最YING的那处去。
文亦舟迁就他到此为止,他一个动作,两人换了上下,更用双手制约他上半身,单腿控制他脚上动作,完美将人束缚在身下。
“怎么才不生气?”白宁的心情变幻莫测,跨度又大,文亦舟有些不懂他为何生气,又隐约明白,最后还是选择问出口,只是语气多是虚心求教的意味。
“小爷才没有生气。”文亦舟问得理所当然,就像白宁在闹小孩子脾气,但事实上,就是他不对,不仅让他等,让他不安,还不吃他闻着油烟,花了大把心思做的菜——那可是给他告白的铺垫。
第一百零八章 小爷,才不弱
小不点气得眼尾带红,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在控诉他不好,惹他生气,文亦舟盯着他那能扇进他内心的长睫毛,心一下就软了,也不打算计较他没戴戒指一事,松开了对他的禁锢,双手撑在他上方,默默与之对视。
值班助理早已溜了,加班员工尚在餐厅,整个公司,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呼吸。
动气的只有白宁,失态、丢脸的也是他,与文亦舟的悠然自若相比,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自顾自耍着蹩脚杂技。
白宁定然不满,他恨不得将人拖下水,把玩他的丑态,最好能拿捏他的把柄一辈子。
“小爷才不要口头谢谢,更没那么好打发。”白宁恶狠狠得剜了人一眼,仰起身子,准确无误地吻上文亦舟的唇。
大力啃咬后,仿佛嘴里的是可口冰淇淋,他舔舐掉外圈快要融化的奶油,撬开里层宝藏夹心,品尝不一般的甜蜜。
白宁总有法子撩拨人心,文亦舟控制不住身体冲动,不禁抱着人夺回主动权。他情欲正盛,吻得急切、粗暴。遭遇激烈反抗、推拒,文亦舟又骤然温柔,缠绵于白宁的唇舌,呵护珍宝般亲吻他。
理智被强盗五花大绑掳走,白宁对它的呼救无动于衷,脑海中只剩文亦舟精壮的裸1体,手更是不听话得钻进他的衣服,抚摸触感极佳的肌肤。
耳边满是文亦舟撩人的粗喘,小腹被硬硬的事物顶得难受,白宁想要,很想要文亦舟。
但文亦舟顾及早上翻来覆去,将白宁弄得有些狠,一直强忍着冲动,并没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对此,白宁非常不难,他撇撇嘴,不屑得嫌弃、挑衅道:“怎么,早上用力过猛,现在不行了?要不”换小爷。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这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意外得,白宁喜欢这种强势和粗暴,就像竞技场上棋逢对手,英雄惜英雄。
白宁从未觉得自己是娇滴滴、柔软的小受,相反他骨子里流着叛逆的热血,喜欢跆拳道,喜欢动粗,热衷暴力缓解情绪。
或许温柔是偶有的期待,但霸道,他无力抗拒。
精神上的愉悦,悉数化为溢出口的呻吟,断于唇边的银线牵引着身子难耐地扭动、配合。白宁能闻屋内淫1靡气味,更能听见充盈的撞击声、以及啧啧水声。
明亮光线下,他只能眯着眼,用无比色气的神态望着绚烂吊灯——也许文亦舟真的喜欢他。
在会客沙发留下痕迹,被迫趴在办公桌接受强有力的侵略,羞耻之余,白宁体会到不同以往的高1潮。
心里越是抗拒,越担心有人撞破他被人压在身下的事实,白宁的感官越是灵敏,文亦舟的手拂过哪一寸,亲吻留在哪一块,哪里滚烫,哪里亟待慰藉,他心如明镜,甚至能想象文亦舟粗壮的事物在他体内进出的模样……
白宁脑子炸完礼花,印刻出文亦舟帅气的面庞,留下一串串爱心符号。
纵欲后全身酸软无力,被抱进卫生间,白宁只得靠在文亦舟胸膛,由着他清洗。
再次被进入,他惊得说不出话,缓了缓只能嘴上骂人,奈何轻飘飘的话语被无助呻吟包围,骂声变成催情剂,让撞击越发激烈……
白宁躺在休息室内的黑色大床,脑子闪现无数报复文亦舟的方法,最好能将他剐了煮了吃。
身体不想移动分毫,迷迷糊糊间,后面像被注入清清凉凉的东西,白宁想动一动,却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窗外夕阳西下,朝霞将坐在床边的人映衬得格外帅气,白宁心中一动,强行逼自己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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