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亦吃痛,看着他,带着起床气,眼神不善,白宁一下就怂了。
原本已经从他怀里滚出来,现在又滚回去,文舟亦没抱他,维持侧躺,白宁怕被打,替他吹了吹快出血的地方,又滚到床边。
文亦舟脸色很冷,似乎在发火边缘,白宁见状,又滚回去,软声道:“是你先抱小爷占便宜的,小爷我只是回击。”然后不等文亦舟说话,快速补充道,“对不起,”还问了句疼不疼。
白宁整齐的牙印处开始渗血,周围一片很红,白宁皱着眉头,伸出鲜红的小舌头替他舔HXSXD了舔伤口,“消毒了,没事了。”说着,又吹了吹。
一秒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白宁浑身一僵,讪讪道,“睡吧,小爷我会很快睡着的。”
说完,他便闭上眼,不敢看文亦舟,滚了一圈,在碰不到他的地方,平躺着。
文亦舟低头看了看白宁的“杰作”,又看了看用力闭着眼,眉头都皱在一起,唯恐自己被揍的白宁,闭眼睡觉。
第十二章 偶遇,又被打
白宁是被李管家的电话吵醒的,起床气作祟,他拉高被子想将声音阻隔在外,这才发现戴了一晚上的眼镜和耳机。
白宁取下眼镜和手机,眼睛上下眼皮打架打得厉害,还来不及思考手柄被丢到哪,又闭眼睡去。
然而电话一个接一个,铃声不绝于耳,纯粹扰人清梦。
白宁气愤得起身,还没来得及静音,脑海中便闪过昨晚他咬文亦舟,还舔了舔的画面。
白宁醒了,醒得不能再醒。
窗帘紧闭,光线被隔绝在外,房间昏暗,勉强能看清屋内布局,白宁小脸又热又臊,见是李管家的电话,便接通,说自己已经起床了,不等对方说什么便挂断。
白宁拿不准文亦舟有没有起床,他气气得站在床上,踩着被子,心里将昨天那个自己骂了一顿,才去洗漱,又做贼般跑到隔壁换了衣服,拿包下楼。
楼梯正对开放式厨房,文亦舟正好整以暇得坐在餐桌吃早餐,他对面放着一份一模一样的西式早点——白宁的。
厨房挨着客厅,白宁躲无可躲,必当路过,必会撞见文亦舟。
想到这一点,他肢体有些不协调,动作不太自然,却仰着头,一副小爷很拽的模样。
没等他没几步,就被文亦舟叫住。
“吃早餐。”文亦舟语气很淡,他并不是刻意管白宁,只是古曼吩咐过,他不得不照做。
“小爷我吃食堂。”才不会和你这铁公鸡一起吃。
说完,白宁已经背好包,跑了。
文亦舟有些无奈,他昨晚抱白宁只因他翻来覆去扰人清梦,并无占便宜之意,不料换来一个深深的牙印。
牙印在游戏中的文亦舟身上,此刻的他,并无任何疼痛感,但他心里并非无感,否则他也不会留在家吃早餐。
因为这个牙印,文亦舟难以入睡,倒不是痛到睡不着,只是想到一些事,一些关于白宁的事。
没想到小不点长大了,牙口更锋利了。
白宁刚上车,手机一振,文亦舟发来的消息,让他露脸带着早餐拍张照发给他。
白宁立即向司机吐槽文亦舟霸道,司机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他更气了。
但到学校,白宁还是乖乖去了食堂,点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一个煎蛋,一个包子,一份粥,然后拍了张照。
文亦舟已经到公司,看着图片,满意得点点头,回道:“吃完,再拍一张过来。”
正想端起早餐丢了的白宁,骂了文亦舟一通,又坐回去吃了大半,拍照发过去。
文亦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旁的助理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被嘲,急忙组织语言,重新汇报工作。
文亦舟却没发现助理说的内容重复,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早上是数学课,阳晓给白宁占了坐,他这才坐到倒数第三排的好位置。
教室依旧座无虚席,用阳晓的话说就是那些人昨天遇见大瓜,今天不来碰碰语气才怪。
白宁对数学无感,甚至讨厌,听课听得头疼,昨晚又没睡好,没一会儿,趴桌上睡着了。
等阳晓叫他,数学课已经结束。
教室也只剩下他们两个。
白宁收拾好东西,叫上阳晓,去了跆拳道馆——他每周去两三次跆拳道馆。
昨天踢方单易那脚,白宁丝毫未留情,按照方单易的尿性,他近几日应不会主动找他,却不曾想还没到跆拳道馆,就遇见了他。
白宁和阳晓正聊得开心。白宁脸上挂着笑,阳光透过路边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光影洒在白宁脸上,俊美又青春,看得方单易心头一动。
他们没注意方单易,方单易却直勾勾得盯着白宁,走了过来。
他身旁有一个一米六左右,留着长卷发,妆容极浓的女人,她见方单易丢下自己朝白宁去,二话不说,拖着高跟鞋,跑过去又挽上他的胳膊,却被轻易甩开。
那女人差点跌倒,吓得花容失色。
“宁宁,你怎么又和他一起。”
方单易说的是阳晓,语气很不善。
阳晓面色有些差,说着有事就离开了。
白宁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刚抬起腿,想再给方单易来一脚,那女人就叫了起来,说白宁是混子,是流氓,要打人。
三人本在热闹的商业街,这下引来不少人瞩目。
H市几乎没人不认识方单易,因他名声在外,却极少有人认识白宁。
白宁看了眼那女人,表情很不屑,方单易注意到他的眼神,着急忙慌的解释,仿佛他和白宁真有什么关系。
“宁宁,你别误会,只是普通朋友。”
这句话惹得那女人瞪着白宁,模样很不服气——她以为白宁与她一样都是爬床货。
白宁没理方单易,想绕开,却被他拦住,还被抓住手腕,方单易的手很不规矩,挠了下他。白宁忍无可忍,反手拉过他手臂,一个过肩摔,方单易便倒地不起。
方单易虽年轻,还比白宁壮,但作息极不规律,生活糜.烂,只是个绣花枕头,所以轻易就败在练过的白宁手下。
见方单易倒地,那女人急忙去搀扶,却被方单易扯开,叫她滚,语气很凶。
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在猜测白宁是谁,连方家少爷都敢打,对方单易和那女人却没任何同情。
又吃了瘪,方单易却不罢休,站起来,跟着白宁。
白宁走一步,他走一步。
不止方单易跟着,看热闹的人们也跟着移动,白宁烦得想打人,他也行动了,却被那个女人抢了先——她张开双臂拦着白宁。
白宁不打女人,只看着她,眼神像看垃圾。
那女人大言不惭得让白宁给方单易道歉,若她不是方单易的床伴,不是出于讨好,白宁可能会对她另眼相看。
可惜,她只是演戏。
白宁眼神冒着火。
“滚,再不滚,之后都不用出现在我面前。”方单易烦躁得扯开领带,丝毫不领情,直接推开那女人,站在白宁面前。
那女人因没站稳,直直摔到被人群让出的道上。
模样极为狼狈。
“宁宁,打是亲、骂是爱,你再打我一下。”方单易一反平常,觍着脸求打。
白宁没理他,看了眼那女人,直接穿过人群,拦了辆出租,走了。
方单易没再跟着白宁,反而气急败坏得冲着围观的人骂了一通。
第十三章 缺课,红玫瑰
下午,白宁到学校,离上课还有十分钟。这个时间段,教学楼周围一向热闹,不同以往的是,背包、拿书的同学们几乎都手持一枝红玫瑰。
熙熙攘攘的人群,被红色点缀的绚烂,就像误入了宝石圣地。
从第一个人将花递给白宁,其他人也开始动作,如多米诺骨牌,一个很小的举动,便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莫名其妙收到第一枝花,白宁就知道这是出自谁之手,之后的赠花者,他开始拒绝、漠视,但一个个面露难色,说着拜托了,求你了,他又不得不得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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