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和我离婚?(85)
这、这、这,到底是何方组织?温文曜不会发现,此时他身后的江时宴,在看到其中一个外国人手腕上的纹身的时候,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温文曜带着他们躲在一个保姆房里,正从门缝偷窥外面的“战绩”。而这时候,韩老头子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失踪,正派人去找。
他们本以为,躲在这里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可是没想到,就在短短的五分钟后,竟然有人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直接朝他们藏身的那间保姆房走去。
温文曜从门缝中瞧见那人凶神恶煞的脸,吓得手滑把门关了。这更加欲盖弥彰。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陆陆续续的踹门声响起。
温文曜赶紧用后背抵住木门,但是依然不能阻止外面人疯狂地踹门。
“怎么办?我快抵不住了!”
“温少,你过来。我来抵挡他们。”
“你、你可以吗?他们可是过来了好几个人!而且保不准还有枪!”
但是他话音刚落,假韩彧丰就推开他打开了门,果不其然,他被人拿枪指着脑袋退进来了。
“躲?躲到哪去?”
很快,温文曜和江时宴两人也被扯着胳膊拉过来,被抢枪抵着太阳穴不能动弹。温文曜第一次和这个凶器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吓得腿软走不了,但他还在试图跟威胁自己的这位大哥讲道理,“哥们,玩枪不好吧?老爷子怎么着也是有身份的人,这要是让人举报了不就是……”
“少废话!老实点!”那人手上用力,把枪往前递了递,太阳穴传来的痛感,让温文曜瞬间不敢说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没必要为了逞一时之气,而糊里糊涂丢掉性命。
只盼望来救他们的人给力了。虽然温文曜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前来营救他们的是何方神圣。
三人被押了出去,看到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交战了,而在他们面前的沙发上,端坐了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温文曜瞬间就知道,这大概就是韩彧丰所谓的祖父了。
“来了?”
“你怎么会……”
温文曜其实很疑惑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之前明明就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转瞬间就跟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不约而同地朝着他们藏身的房间而来。
而细心的江时宴,则是发现了老人的耳里塞着一副白色耳机,这不符合他的年龄和身份。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人家特别喜欢听歌,或者习惯这样讲电话呢?
讲电话……江时宴总感觉,有什么信息倍自己忽略过去了。但此时的他,脑内也是一片乱麻,根本抓不住重点,只能若有所思地盯着老头白色的后脑勺。
“你到底要怎么样?”
老人没理温文曜的嘶吼,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能走路了?”
这让三个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韩彧丰是假的了,也知道今晚突如其来的袭击是谁的手笔。
“我该高兴吗?我的孙子,总算成长到能够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己爷爷的地步了。”他一口气说了这么长地一句话,似乎有些微喘,双手拄着拐杖停了很久,没再说什么。
而此时的江时宴经过不断观察,总算是发现了那一丝违和的感觉出自哪里。
眼前的这个老人,分明也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是韩彧丰的爷爷,而也是一个替身!
他之所以戴着耳机,是因为要接收“那边”传来的指令。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一定是别墅里头有新的监控,而真正的韩彧丰爷爷,也许正在那头看着这里的画面。
不过,他就算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假的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他们此刻受制于人的命运。
但为了自己还有温文曜暂时的安全,江时宴决定铤而走险,“韩上将,您这么肆无忌惮,就不怕晚节不保吗?”
果然,在听到青年对自己的这个称呼的时候,老人的背影僵了僵,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悠悠道,“原来是个聪明的,不错,我就是韩兆。快三十年,从没有人知道阿丰与韩家的关系,所以,年轻人,你觉得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会让你们活着?”
“不,您会让我们活着的。因为我活着,会守口如瓶,不把今天的一切散播出去。死了的话,就不一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皮下植有微型窃听器,只有我的主治医生知道它在什么方位,如果我死了……”
“不,你还是太天真了。我甚至不会让你这具尸体完整地出了这扇门。”
江时宴轻笑了一声,转移话题不说窃听器的事,“韩上将,你觉得他们会姑息你这样为了一己之私,危害社会安全的行为吗?如果有一天,你的孙子大义灭亲……”
“那也与你无关。”
“约翰,我知道是你。如果不是韩彧丰确实是我韩家的种,我倒怀疑是当初那个女人……”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老头在说什么的时候,紧闭的别墅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茫茫夜色中,缓缓走进一个脚踏军靴的外国男子。
他看上去保养得很好,不过四十几岁的光景,眼神很深邃,淡蓝色的眼珠似乎盛着大海。此时的他,就一直用那双眼睛看着沙发上的老头,似乎是在悲悯,又似乎……
“孩子们是无辜的,你又为何为了当年的恩怨……”
他还没说完,江时宴就急急开口,“这个韩兆是假的!他也是替身!”
话音刚落,立刻就从外面涌进更多全副武装的人,他们的手上无一例外端着一把枪,并且都对准了沙发上的人。
第132章 大混乱
但他们还是错估了形势,只见这时,二楼三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无数身穿黑衣黑裤一脸严肃的人,他们的手上同样有着枪。
温文曜见到这样都快吓傻了。
这尼玛是黑帮火并现场吧?谁告诉他到底拿错了谁的剧本?
但不过,他身边的江时宴似乎并不害怕,还在小声地安慰他。
“小家伙,我不是韩兆,谁又该是韩兆呢?还有,直呼长者姓名,或许并不是个好行为。”
“他不是韩兆。”江时宴依旧对约翰说道,希望他能听进去。
约翰在他说出来的那一刻,立刻就听进去了,于是没有犹豫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来一个袖珍的消音手枪,出其不意地崩了沙发上的老人一下,老人随即倒在椅背。
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说,“年轻人,这时候挑明,实在不是好时机。”
江时宴起初还不明白,但是他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就马上想通了,暗道他确实是经验不足坏事了。
原来,这个“韩兆”是假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只是配合在演一场戏,此时大戏落幕,假韩兆也就成了炮灰,死不死都无所谓了。
因此,虽然现场“领头人”看起来是扑街了,可是那些手下实际上并没有慌乱,他们还是跟之前一样,尽责地堵住了他们所有的去路。
也就是说,一场恶战,还是不可避免。
约翰“杀”完假韩兆之后,慢慢地把枪移到控制着温文曜的人的方位,对准他的眉心。
那人瞳孔微缩,更加用力地拿他的枪顶着温文曜的太阳穴。
“可以猜猜,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枪快。”
“就算是你的枪快又怎样?你若杀了我,他身边的家伙,立刻就会死。”
“不要!”温文曜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约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韩为了救你,几乎把命搭上。你却为了不让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死,而制止我的方案。”
“他不是无关紧要,他是我的发小。况且,哪怕是一个阿猫阿狗,正常人也不会忍心让它为自己丢掉性命吧?”
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本以为约翰会继续反驳。哪成想,约翰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他竟然问,“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韩怎么样了吗?竟然开口闭口都是那个男人,我真替他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