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和我离婚?(60)
“警察?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们今天……也没做什么啊……”
“……”云哥吃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慌乱只是一瞬的,他毕竟久经风雨,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吩咐道,“把桌上这些东西拿走,换一副麻将牌上来。”
听这呼叫声的远近,似乎刚进院子,而他们这是三楼,因此完全有时间把桌子伪装成打麻将打了一半的样子。只是,他们伪装完了之后,都发现,楼道并没有脚步声,也就是警察并没有上来。
这是为什么?
其中一个人疑惑地问,“难道不是我们?”
而另一个人则抛出另一个让在场众人细思恐极的问题,“如果警察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么,是谁举报了我们?”
是啊,警察能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一定有人告密。但他们事先都不知道自己会豪赌几千万,因此,告密的,只可能是在场的某一个人。
于是,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韩彧丰和温文曜身上。
韩彧丰脸色不变,只是低头摆弄温文曜白皙的手指,“不是我们。”
云哥其实知道不会是他们,因为他们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而且双方并没有结什么明面上的仇怨。只是相对韩彧丰他们来说,云哥更不想怀疑其他兄弟。
“云哥!云哥!不好了!”
“又怎么了?”云哥这时把烟头掐了,显得非常不耐烦。
“二楼出事了!”
“出什么事?说清楚一点!”
“警察把席哥给抓了!这回都扭送下楼了!”
“什么?!”
席远!所有人都把他忘了!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警察会突然把他抓了?这大概是所有人心里的疑惑。
“钟逖呢?这家伙,老子让他去看看席远在哪里,他怎么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钟……钟逖也被抓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哥,你们还是下楼去看看吧。席哥……席哥他……”
“……”云哥看了韩彧丰一眼,最终还是叫上小弟,“走。”
韩彧丰等他们都出去的时候,也站了起来。温文曜看他动作有些迟缓,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事,有点痛而已。”
“胃吧?你怎么不早说?”温文曜一摸他的脑门,就感觉到了很多冷汗,不由得庆幸,“还好你滴酒未沾。”
韩彧丰笑了笑,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说话音量也可以,就是走路慢了点。
“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
温文曜自觉地扶着他,还用另一只手贴在他的左腹,“应该是晚上没吃饭的缘故?失策啊,这帮人也真是的,哪有聚会不先请人吃饭的?都是席远!我祝他在里面被关个几年几个月的!不过,你觉得他犯什么事了?”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99章 把人带走了
从看到席远的第一眼起,韩彧丰就觉得他要出事,并且是大事。
心术不正,整天钻营歪门邪道,迟早把自己搭进去。韩彧丰并不可怜这种人。
他们刚下了二楼旋转楼梯,就能看清一楼大厅的场景了。席远依旧穿着刚刚的那条泳裤,烂泥一样的挂在其中一个拉着他的警察的手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可是韩彧丰却一下子明白了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吸毒加聚众嫖娼。
温文曜紧张得紧紧攥着韩彧丰的手臂。他虽以前跟着那些人厮混,但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大的场面,眼见一楼大厅聚集着这么多警察,不由得有些紧张。
韩彧丰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紧张,因为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
两人就一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闹剧。
席远这时似乎有些清醒了,他开始不断挣扎,嘴里还蹦出一些污言秽语,说得最多的是,“我爸是席睿,你们有什么事去跟他说。但是带走我,不行。”
也难为他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做出这样的反应了。只不过警察似乎并不买他的账,有一个甚至说,“你爷爷来也没用。今天你必须跟我们走。”
“你是不是不知道席睿是谁?那席思呢?”
“我管你是席思还是席梦思。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吸毒和嫖娼,反正,这一趟,你是怎么样都得走了。还有你们!都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
“诶!警官同志!我们可都是良民啊!就不用去警局了吧?”
“良不良民的,证据说了算。还有楼梯上那两个!走吧!”
“……”温文曜听到这一声厉喝,茫然地转过头去,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
“警官同志,我的伴侣人不舒服,你要是强迫我们去警局,那最后可能会出大事。到头来,你们不仅要浪费警力送他去医院,还要防止有心人偷拍放到网上,对你们的形象造成损失,你说是不是啊?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坐坐笔录得了。做完了就放我们回去吧。”
“不行,必须回局里!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这小警察看来是刚参加工作不久,说话做事都有浓浓的“愤青”味,听起来很容易让人产生强烈的抵制情绪。
果然,就有脾气比较暴躁的人不干了,“什么叫‘我们这些有钱人’?有钱能吃你家米了吗?睡你家床了吗?你这口气是什么意思?歧视啊?”
“有钱人还纳税多呢。国家不就靠有钱人养着吗?”
“你什么意思?抬杠是吧?我跟你讲,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人,国家秩序才会一直好不了。”
“你这顶帽子也太大了!你不能因为我们当中出了一两个渣滓,就全盘否定所有人啊!那穷人里面败类还更多呢!”
“姓杜的!你他妈说谁是渣滓呢?!”
“那个!席哥!没说你……没说你……”
“你他妈就是在说我!!”
“席远!你有完没完?”温文曜彻底看不下去了,他扶着韩彧丰到沙发上坐下来,抽出纸巾给他擦汗,并把手放在他的左腹,慢慢地打着圈。
最后,还是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认出了韩彧丰,并发现他确实不舒服,这才和另一个人走过去,“您是……韩董?”
韩彧丰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您不舒服?”
“要不要我们送您去医院?”
另一个警员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温文曜打断了,“不用了,我们有自己开车来。”
“现在天色都这么暗了,外面的路更不好走。还是由我们……”
“师傅!你这就要放他们回去啦?笔录不做了?”
“做,但是不差这一天时间。”年纪大的警员他也有自己的顾忌,如果强行让他们跟自己回警局,那到时候出什么事,谁负责?
韩彧丰这样,明显是胃病犯了,而且还很严重。
“得了得了,不就是做笔录吗?就一句话,我们是被这个席远邀请来的,事先不知道他竟然在这做这么肮脏的事情。”
“温文曜!你说谁肮脏呢?!”
“席远!你他妈是疯狗吗?逮到谁咬谁!”
“我他妈就是疯狗!怎么样?你来……”
但他话说一半,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因为他发现韩彧丰正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他背脊发凉,于是他就不敢再说了。
“行了,警官,你把该带的人都带走吧。至于其他人,案发的时候都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他们担保,他们绝对没有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