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打脸花瓶人设后(61)
却没想到横生变故,孙恒和秦申一番逼迫,他没能再继续读下去。
说不觉得遗憾,那肯定是假的。但冉时进圈拍戏并非自愿,他却在随后摸爬滚打的苦日子里,对表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找到了自己一直追寻的梦想。
忽然有人站在他身边。
冉时转身看任光年,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任光年摇摇头,他和任宸晖吃了顿饭,听王导说冉时还没回去,便又折回来找人。
任光年看得出他对母校留恋深沉,便握住了他的手:“我想进去看看,陪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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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母校历史悠久,还保留着一些百年建筑,平常也有不少游客来参观。但校本部的占地面积很大,走到中途,两个人还是坐在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
这排长椅都隐匿在一人高的灌木丛里,刚坐下,就能听到旁边一对学生情侣正打情骂俏,亲亲热热地说着小话。
冉时正要拉着任光年离开,避免尴尬,旁边就传来了暧.昧的声音。
冉时听得脸都僵了,只好小声笑了一下,缓解和任光年指尖的气氛。
“现在的学生比以前开放不少啊,哈哈……我读书那会儿,只撞到过牵手的情侣……”
隔壁仍然你侬我侬,很是忘我。
过了一会儿,还传来了细微缠.绵的水声,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冉时不由得脸热起来,思绪一乱,居然又想起昨天他和任光年在车上发生的事。
别说任光年,他自己那时候都很不对劲。
要不是任光年只是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冉时都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乖乖闭上眼。
他先前还觉得自己没有远离任光年这种心态后,可能和任光年也能算得上朋友了。但从他们睡过同一间房,轮流几番试探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越来越奇怪了。
而且,说是炒CP,但表面营业也不至于需要这么多小动作。冉时想了想,居然发现他们现在不光是牵手,连拥抱都算是常事了。
两人之间,又还有着不少谜团……
这段难以定义的微妙关系让他又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江珉的一通来电,才拉回了他的神智。
江珉心累,声音也累:“你不在京市?本来还想找你聊聊合同的事情。”
那对情侣终于发现了旁边还有人,羞着脸一同躲到了远处。
冉时松了口气,和江珉解释了路演行程。
江珉的语气变得哀怨:“所以任光年也走了是吧,你俩就留下我一人应付秦申啊……靠,我明天还得陪他去医院验伤。”
冉时疑惑道:“秦申已经被抓了?怎么还要验伤?”
“那你得问任光年为什么下手揍得这么狠,谁都看得出!”江珉说到一半,忽然回神,“呃,这事你不知道啊?”
冉时惊讶无比,抬头看着任光年,一时都没回话。
所以任光年不仅认识江珉……而且他那天晚上说有事要走,其实是去揍了秦申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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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牵手的“情侣”
江珉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扯开了去, 和冉时聊了几句秦申的现况, 就挂断了通话。
冉时放下手机, 一时沉默, 都不知道该先开口问任光年哪个问题。
任光年还是一脸无事发生的淡然表情,好似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冉时纠结了半天, 觉得这些事还是得问个明白:“你……认识江珉?”
任光年回忆了一下江珉的话语, 只承着他搬家时的说辞, 解释了一句:“我大哥和他很熟。”
冉时点点头, 没怎么多想,毕竟江珉在业界也十分闻名,任家和他有来往, 也是理所当然。
反倒是江珉刚才说的任光年对秦申下手的事情,让他忍不住把视线落在任光年缠满绷带的右手上。
冉时心情颇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
先前在……车上, 冉时也曾仔细看过任光年的伤势,几道交错的深痕贯穿掌心, 指根也有不少擦伤的痕迹, 很是狼狈。
“玻璃直接扎进去了……对吗?”
任光年点点头, 既然江珉说了, 他也就不再掩饰,说起了那晚发生的事:“他摔碎了酒瓶, 想冲上来。”
冉时听得皱起眉头,任光年只寥寥几句话,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但听到冉时耳里,还是能感受到当晚的一点惊心动魄。
然而他在心中,和感激一样厚重的,还是捺不住的心疼。
“伤口这么深,要是再深一点,就要伤到手部神经了。”
“我有分寸。”
秦申看着膘肥体壮,气势猛,实际上力气远不如任光年。敲碎酒瓶已经是他最猛烈的壮举了,要对付他,难度不大。
“……有分寸的话,还会直接揍人吗?”
任光年神色冷然,仍然对秦申的事意气难平:“是他先不知好歹,还要造谣。”
冉时僵了一瞬,抬眼看他。
任光年缠着绷带出现在冉时面前的时候,冉时真的没有想到,任光年那晚冷着脸离开,居然是去把秦总揍了一顿。
第二天神色照常地出现在他面前不说,要不是江珉无心说漏了嘴,任光年肯定会继续坚持他“杯子摔碎捡碎片”的说话。
……原来他有这么看重自己,不惜拼着要受伤,都要揍秦申。
冉时心里一暖,忽然低头,为任光年难得的莽撞之举笑了起来。
“谢谢你帮我出头……但是下次这种事,你还是别瞒着我了,其实——”
“嗯?”
冉时很是正经地回答:“我也挺想揍他的。”
任光年都忍不住为这句话弯起嘴角。
秦申的无赖和泼皮实在惹人讨厌,他从来不凭规矩行事,行事蛮横胡来,压榨手下的艺人更加无情。再加上他联合孙恒闹出筹款的事,还造谣冉时,恶行累累,多揍几拳也不过!
冉时难得这么直白地说这种话:“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道德,但起码你不会再受伤了。”
任光年听得心头荡起一丝甜意。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手腕一转,勾住冉时的指尖。
冉时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勾住自己的手指,下意识缩了一下。
平常没人的时候也还好说,可是现在是公共场合,没有镜头对着他们,这样的动作还是有些太亲密了。
况且这里还是他的母校,长椅上方就亮着一盏小灯。虽然灌木茂密,但万一被认识的同学或者老师撞见,那要怎么解释!
任光年却为他的退缩,吃痛地嘶了一声。
那只往后躲的手立刻追上来,又紧张又不敢用力:“碰到你伤口了吗,很疼?”
任光年迅速点头应道:“疼。”
冉时内心纠结了一会儿。
先前他帮忙给伤口创面消毒时,任光年再怎么忍耐,痛感牵连神经,手指还是忍不住会有些轻微发颤。
这样可怕的伤口怎么可能不会疼?不管是握笔,还是拿着话筒,他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其实一直在强忍。
想到这里,冉时什么也没说,很小心地握住了他的右手。
任光年却由他牵着手,什么也没再做。
冉时心里有点疑惑,他的指尖摩挲着避开伤口,忽然想起了刚才自己说的一句话。
——“我读书那会儿,只撞到过牵手的情侣。”
冉时心头猛然一跳,觉得指尖都要灼烫起来。
——他们现在这样,不就是和他说的一样吗?!
他的心跳为一个词语就惊慌失措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
任光年见他有了要松手的意思,又握紧了一点。
“我手疼,再坐一会儿吧。”
冉时根本是只听到前面半句就服了软,只好依着他的性子,仍然是握着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