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个版本,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再做进一步的改动。
那就是节目里面的第二个跳跃,单跳飞利浦四周跳。
并不需要做过多的改动,只需要将里面的四周跳改成三周跳,那么这套节目难度就会再降低一级,成为两个四周跳的编排。
不过郁辰并不打算这么做,昨天他已经在短节目上面,将原始版本的4F降低成为3F了,那只因为短节目的规定时间有限,节目紧凑度那个高的情况下连上两个之前没用过的四周跳安排,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失误率。
目前自由滑的编排的话还好,他今天想要借着大赛的机会,把自己的飞利浦四周跳给展示出来。
耶塔听罢,点了点头,同意了郁辰的想法。
“行吧,那等下吃完饭就去赛场,我把三个四周跳的计划编排提交上去。”
然后低头注意力放到餐盘,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鱼肉。
马上的,吃着日式蟹棒沙拉陪三明治的郁辰,注意力马上移到耶塔的食物上面,就连正在吃着东西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都是看向耶塔的叉子的。
“啊——”
金发助理教练顶着隔壁明显得不行的视线,张嘴咬了一口,嚼了嚼发出满意的哼声,然后咽下。
然后毫无自觉的,又低头看起了餐牌,“啊,说不定这个配炭烤鱿鱼味道也很不错,我看看有没有炭烤鱿鱼卖——”
“……”
当然有!我刚才进餐厅区的时候就看到,门口那有宣传照片了!
郁辰一言不发,拿起自己盘子里面的三明治,听着身边耶塔叫服务员要炭烤鱿鱼的声音,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的沙拉和三明治也很好吃,比海鲜刺身和炭烤鱿鱼要好吃,肯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
因为晚餐被退役的师兄‘炫耀’了一番,郁辰到赛场后脸上都是没有表情的。
面无表情的拉着行李箱去选手准备室,甚至把耶塔师兄都丢在了签到处以及难度编排表的现场。
而毫无感觉的耶塔·叶格洛夫先生,则是站在签到处,一脸懵的感慨了一声。
“哇,这么早就开始进入演绎状态了?”
……
花样滑冰大奖赛日本大阪分站赛,男子单人自由滑的比赛在晚上九点钟准时开始。比赛总共12位选手,会以短节目的成绩以第到高的顺序,上场进行自由滑的比赛。
也就是说,郁辰的短节目第二名,将会在倒数第二位上场比赛。
占据到选手准备室的一个位置后,郁辰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瑜伽垫铺上,再把自己的考斯腾拿了出来。
如果说他的短节目考斯腾,红和黑的配合加上龙纹,有一种武皇帝应有的样子的话,他的自由滑考斯腾就是以明黄为主黑纹为配,来展现出晚晴时候的那种繁华精美到极致的衰败感。
上衣明黄色的底料,依旧是选择了有暗绣的料子来制作,还有黑色龙纹。
这赛季他的两间服装,都放弃了轻飘飘的纱制布料装饰与渐变染色带来的轻柔,来增加想要展现的历史厚重感。
他将考斯腾拿出来后,就放置在身边,等着耶塔递交完难度编排表回来,自己再出去更衣室换衣服。
……先按摩一下脚掌好了,现在热身还稍微有一些早。
郁辰这样想着,手撑着瑜伽垫,将坐的位置往里缩了缩,然后脱下右脚的鞋子,开始回忆起莫洛佐夫教练之前指导他的方式,按摩前脚掌。
这时候,选手准备室门被打开,比郁辰早到并且去更换考斯腾的風張浩回来了。日籍选手看到郁辰之后,抬手准备打招呼,又在发现郁辰身边的考斯腾眼睛一亮。
青年两三步走到郁辰的面前,蹲下看着那套衣服。
“原来真的是龙的图形啊!昨天看到短节目就想问了,”風張浩指着衣服,语气有些激动,“辰你两个节目都和‘龙’有关,那我猜测一下你的赛季主题——”
青年手指点着下巴,从他在役几年遇到的中国选手记忆里面,猜测郁辰的表演内容。
门口处又传来开门的声音,这次是负责交表格的耶塔完成任务,过来选手准备室和师弟汇合了。
“唔……龙的传人?”
对于中华文化了解有一点但有限的風張浩猜测道,看向郁辰等待答案。
只见郁辰在耶塔走进来之后,收回按摩脚掌的手,拿起那一套黄色黑龙黑纹装饰的考斯腾站起来。
到他要去换衣服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回答了一下風張浩的问题。
将代表皇帝颜色的服装比在自己身前,郁辰看向对方轻轻摇头。
“不,龙的传人指的是所有的中国人。而我……”
青年突然想到了昨晚,佐切卡发给他的短信,轻笑了一声,
“……是皇帝。”
第82章 再续·赛季初
郁辰说完这话之后, 拿起衣服就跑了。
快步走的身影显得有些狼狈,而且还能从背影看到,他就被自己话, 羞红了的耳垂。
他觉得他应该是被佐切卡影响了,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称呼为‘皇帝’的。
……都是佐切卡的问题。
郁辰在更衣室里面一边给自己套上衣服,一边在心里抱怨目前在新加坡的某位芭蕾舞演员。
“——阿嚏!”
新加坡维多利亚剧院, 演出中场十五分钟休息当中的佐切卡,走去后台喝水的路上突然站定, 然后弯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动静稍微有些大, 让佐切卡自己都懵了起来。
“哇哦,你这个俄罗斯人终于要感冒了吗?”佐切卡旁边的同事惊呼一声, 一脸惊奇的表情,“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地区穿着短袖都没事的男人, 在赤道地区的新加坡10月份就感冒了?”
那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但是也不怪他。
他这位从国外签约进去莫斯科芭蕾舞团的演员,每次练习完毕,慢吞吞的给自己擦汗并且套上羽绒服时, 看到本地舞者冬天排练完穿着短袖练功服就离开的样子都感到无语。
“唔……”佐切卡打完喷嚏后站直起来, 揉了揉鼻子之后,露出了思考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不是,这不是感冒。估计有人在说我。”
银发青年一副十分肯定的样子, 一锤定音自己打喷嚏和感冒无关之后, 抬脚继续走向取水处。
“俄罗斯也兴这种说法?”同事几步走上前,跟上佐切卡的脚步一同走着, 语气略微有些戏谑的开起玩笑,“不会是做了什么错事,被恋人在背后抱怨吧?难道是她在底下看你的演出,结果发现你在和司诺娃互动,所以生气的骂你?”
司诺娃是莫斯科芭蕾舞团的女首席,在这次的《茶花女》里面饰演女主角玛格丽特,而佐切卡则是饰演男伴的阿芒。
其实作为首席,司诺娃的年龄差不多可以当佐切卡的妈妈了,而且这位首席确实有一个儿子,今年18岁。
佐切卡非常尊重那位女士,可以说在他从国立大学毕业,正式进入这个行业之后,这位女士指导他进步了许多,让他一步一步接近男首席的目标。
可是佐切卡对于那位舞者的感情只有尊敬,和那样敬重的人谈恋爱,是不可能的。
而且……
“啊?我没有女朋友呢,也没有固定的不固定的睡觉对象。”银发青年用非常直白的话,来向同事表示自己是新世纪难得的清心寡欲男人。
成功的让对方带着一脸敬佩的表情,快步离开。
而被留在取水处独自一人的佐切卡,则举起水杯到唇边,再次露出思考的表情。
——所以,刚才到底是谁再说他呢?是他那位在圣彼得堡老家的,嘴硬心软,其实非常想念他的伊万卡父亲吗?
视角回到日本大阪,郁辰已经换好自由滑的考斯腾,回到选手准备室正式开始热身。
这个时候比赛已经正式开始,第一组的六位选手已经上场进行六分钟练习,留下给郁辰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但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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