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还不够,因为那人比他高,比他有力,而且还有点功夫在身上。
于是,他顺手又摸到了厨台上的水果刀。
“啊——!”
在一声男人的吃痛闷哼过后,江题的身体被一股猛力推抵到墙上。
“江题,是我,陈页!!”
作者有话要说:
别害怕,不是恐怖片QAQ
然后,洲洲说今天有两章,还有一章就凌晨更,明天白天也会更,一定说话算数,么么哒~
第27章 同床共眠
刀子落地。
一句陈页, 终于把江题的理智唤了回来。
脸被陈页摁在肩膀上,他剧烈急促的呼吸, 浑身冷到发抖。
陈页抱着他, 掌心揉着他的后脑勺,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 头顶来电。
江题动了动,终于肯抬头。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紧张担忧,一个嘴唇发白。
陈页抬起手指, 轻轻地揉了下少年发红的眼尾。
沾了一指腹的湿意。
陈页后悔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破事,他就不该把江题一个人留在基地。
平时艹天曰地、离经叛道的一个少年, 这会儿终于卸下防备, 暴露了他这个年龄的脆弱。
江题真的被吓懵了,反射弧极长,来电了也没推开陈页的拥抱。
等他灵魂回笼, 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扭头, 神情依然惊惧地看向窗外。
陈页疑惑:“怎么了?”
“外面……”江题狠狠地揉了揉脸颊,“我说有鬼,你信吗?”
“……?”
陈页松开江题的身体,大步流星走到窗前, 哗啦一声, 拉开玻璃窗。
接着,往外探了探头。
江题啃住猫猫头, 冷汗从身上又冒了出来。
谁知, 陈页竟冲外面大声喊道:“师傅, 修好了吗?”
几道手电筒的亮光打向窗子,外面有人粗犷地回应道:“快了快了,问题不大。”
江题松开猫猫头,血液渐渐回温:?
陈页重新合上窗子,回头说:“你看到的,应该是电工师傅。”
“……”
江题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艹。
修电路就修电路,脸贴窗户上干嘛?、
吓死他了。
一道阴影盖了下来,陈页突然逼近江题,抬手,捏住江题的脸颊。
触感滑腻,软软的。
“干嘛?”少年很烦地拍开他的手。
这一拍,江题目光倏地顿住。
陈页今晚穿了身白衬衫,还打了领带,禁欲矜贵,必然是从家宴上匆匆赶过来。
兴许是方才的身体摩擦,领带被他蹭歪了。
右胳膊的袖子被割了个口子,口子边缘染了湿红。
江题瞳孔骤缩,终于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动了刀子。
他血液又是一冷,放下猫猫,紧紧抓住陈页的右胳膊,手指颤抖地把他的袖子推了上去。
看清伤口后,江题脑袋宕机,眸底闪过慌乱。
陈页却只皱了皱眉头,说:“不严重。”
的确不严重,伤口很浅,也不长,只是划开了上皮组织,出了些血。
可对江题而言,这他妈是天大的事。
他记得陈页这双手上过千万保险,有多金贵可想而知。
要是伤口再严重些……
江题想得不敢想。
他抿紧唇瓣,拉着陈页就往外走。
“去哪儿?”
“医院。”
“不至于吧小朋友,皮外伤,止住血就好。”
“闭嘴。”
江题很凶,陈页看到他拳头都硬了。
“……”
好吧,听小朋友的话,长命百岁。
***
深夜的医院。
值班护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陈页的手臂缠绷带。
但她一瞥到青年那张帅气的脸,哈欠又生生忍了回去。
淑女。
一定要淑女。
如此,护士绑绷带的动作缓慢轻柔了不少。
江题在一旁身体僵硬地看着,忍不住问出了今晚第十一次的那句:“他真的没事吗?”
护士要不看他长得帅,早就不耐烦了。
“真的没事啦小弟弟。”
“那会不会有后遗症。他是职业用手的,要是……”
“我这么跟你说吧,”护士打断江题的话,“你要是把他送来得再晚一点,他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江题抿着唇,木了:“……”
护士端起东西转身离去。
江题忍了又忍,冲着她的背影,又说:“一片绷带真的够吗?”
护士已消失。
江题的心情极其烦躁。
一回头,却见陈页正眸子含笑地盯着他看。
“干嘛?”
陈页抬了抬胳膊,忍俊不禁:“原本绷带都不需要的,你非得缠着人家给我绑。”
男人那双招人的桃花眼愉悦地上挑,尾音懒洋洋的:“江小题,我错怪你了。你对我真好。”
“……”江题又恢复了冷酷脸,“少自恋,只是怕你手废了,赖我给你养老而已。”
“……”
今日份是温暖热情的江小题,可惜像十二点的灰姑娘,限时限定。
陈页允悲。
折腾了一通,江题和陈页终于又重新回到了基地。
此时基地已恢复灯火。
今晚一直下雨,出去一趟,两个人的身上都充满凉意。
各回各屋洗了个澡,随后,江题抱着露露钻进被窝。
很困。
临睡前,他给手机充上电,顺便耍了会儿微博。
果然,粉丝清一水的担心。
江题发了条微博,向大家报了平安,然后关机,睡觉。
露露在他怀里乖的很,早就睡着了。
江题的睡意很浓,闭着眼睛,意识几乎立刻混沌。
然而,在即将入眠的那一刹那,玩过关游戏开出来了的鬼脸,和窗户上出现的人脸,先后在脑海中乍然浮现。
他猛地睁开眼睛,浑身僵硬地盯着天花板。
床头暖灯没关,即便如此,江题动了也不敢动,呼吸又急促了起来,总觉得窗外有什么东西,可他甚至都不敢扭头去看。
妈的。
江题把自己一整个藏进被窝,蜷缩成一团。
“叩叩叩——”很轻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啊?”他问得很凶,头却不敢探出去。
“我。”
“……”
陈页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只臭脸拽宝给他开门。
拽宝穿着白色毛绒睡衣,圆形的领口歪歪的,露出的锁骨白皙精细,脖颈细长。
他耷拉着眼皮,恹恹地看着他。
“有事?”
“有。”
陈页揉了揉眉心,表情似乎很难为情,要说的话貌似也挺羞耻。
“你今晚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
江题一秒精神了:?
陈页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有点害怕。”
江题有点木:“怕什么?”
“鬼。”
“……”
这狗比居然也怕鬼。
江题心情大好,唇角差点没压住。
他双臂环胸,懒懒地靠着门框:“我不。”
“一起睡嘛,小朋友。”
“……”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狗话好吗?
江题:“我就不。”
陈页突然冲房里喊:“露露,跟爹地回房睡觉。”
“慢着!”
江题抱起跑出来的露露,然后,和陈页大眼瞪小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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