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Family Matters(93)

人们开始看到幻觉，比如渣男渣女突然看到他们对不起的前任无时无刻不纠缠着他们。比如罪犯开始看到曾经被他们伤害的人们轮流出现在他们身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比如曾经恸失亲人的人们看到他们来不及好好告别的亲朋好友……
医院的精神科患者一天比一天多，比较有名的医生预约挂号甚至排到了半年之后。药房的安眠药还有各种帮助舒缓情绪的药物或者有类似效果的保健品销量大涨。
在合法的市场尚且有如此庞大的需求，更可怕的是利用这些患者身心备受折磨的时期向他们贩售处方药或者干脆推销毒品的商人。很快的除了因为幻觉和压力来求诊的患者以外，医院急诊室开始被用药过量的病患给塞满。
城市在几天之内就陷入一片混乱，学校被迫停课，公司开始鼓励员工进行情绪疏导，政府部门大力宣传心理健康的重要性，但是越来越多被这种无形的压力挤垮的人，药物检验找不出原因，水源还有食物看起来都没有异常状况，哥谭市政府甚至委托实验室进行空气采样，除了工业区的空气品质不佳以外，没有显示任何一种化学毒物会造成如此剧烈的幻觉。
这类临床现象被称为“幽灵症候群”，因为患者不停的看到“幽灵”，也就是不会说话不会动作，只是阴森森地盯着他们看的人们，如果只是看到死人那还算单纯，更糟糕的是有些人看到的是活人，甚至就是他们每天都会见到的同事或者邻居，这让他们陷入一种现实和幻觉无法区分的疯狂中。
蝙蝠侠制服了一个拿着菜刀打算砍杀邻居的中年妇女。罗宾则是努力的想要让那位差点死在菜刀下的邻居冷静下来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发誓我不知道！”邻居太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自己来按我家的门铃，然后就拿出菜刀想要砍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好的，好的，您已经安全了。”罗宾侧身让她看到被蝙蝠侠制服了，但是仍然对着吓坏了的邻居目露凶光的犯人，“您瞧，蝙蝠侠已经控制住她了，她不会伤害您了。”
邻居这才点点头，放松了一些，但仍然会因为一点声音就紧张的东张西望。
“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在攻击您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或者表现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我……我记不太清楚。”邻居太太一手捂着胸口，看起来惊魂未定，“她说叫我不要再纠缠她了，她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懂，我们虽然是邻居但是并没有经常往来，我更不可能去纠缠她了！她是看到现在常常听说的那种’幽灵‘吗？我是她的’幽灵‘之一吗？”
罗宾和蝙蝠侠交换了一个眼神，交代让邻居太太回家去好好休息，他们会处理接下来的程序，这才押着看起来完全陷入疯狂状态的中年妇人返回蝙蝠车，火速回到蝙蝠洞进行检查。
就算医院还有实验室都说这些人没有中毒，蝙蝠侠仍旧要自己检查所有的数据。
“准备采集血样进行分析。”在蝙蝠侠的指示下，罗宾手脚俐落的开始帮妇人抽血进行检查，并且在采样结束后将人转移到蝙蝠洞的隔离室进行观察。
被暂时禁止参加平行宇宙夜巡的杰森只能在旁边看着蝙蝠侠与罗宾忙成狗，而整座城市就像是一间超大型的精神病院，随时都可能有新的病患加入。
夜翼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淋淋的，像是去河里游了一圈。
“别那样看我，光是今天晚上就有三个人爬凯恩大桥想要跳河自杀。两个被拦住了，第三个……”夜翼比划了一下他的惨状，“我先去冲个澡，骑车回来我简直是自虐。”
蝙蝠电脑上的最新情况比夜翼所说的还要更惨，不只是跳河自杀，跳楼的、烧炭的还有吞药割腕的，越来越多人受不了幽灵的刺激而选责自我了断。
自杀者留下的遗书也多半是“原谅我，我错了！”或者是“亲爱的XX，我来找你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之类情绪性的内容，没有太多可以帮忙解决“幽灵症候群”的资料。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或许这不是中毒或者是疾病。”杰森看着这些症状，一个想法浮上心头，“而是某种人类以外的力量造成的？”
“你是说魔法？”罗宾——德雷克停下手里的任务，皱了皱眉头思考杰森的提议，“我从没有听过魔法是这样传染性的。”
“魔法或许不是，但是恶魔还有妖精类就难说了。”杰森耸耸肩，“你们应该去看看所罗门的图腾，挺有意思的。”
“这是迷信。”蝙蝠侠只差没有说杰森失心疯了。
杰森白了他一眼：“你去当着康斯坦丁的面说说看。”
“另一个宇宙的你可是沉迷玄学不可自拔喔。”杰森又补了一刀，让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缩回蝙蝠电脑前不说话了。
杰森看着德雷克把妇人的血样放入仪器里进行分析，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试管上，心中默念他净化雷肖·奥·古时的口诀——
“发生了什么事？”德雷克第一个因为背后突然发出亮光而跳起来，接着是从蝙蝠电脑前转过来的蝙蝠侠，还有听到了声响从淋浴间里裹着毛巾冲出来的格雷森。
“你做了什么？”蝙蝠侠快步上前抓住杰森的手腕，让他保持着手指点着试管的姿势。
“我……净化了那个血样。”杰森对蝙蝠侠握着他手腕的力量皱了皱眉头，“那有点像是我的招牌，好比说你的喉癌嗓音，夜翼的屁股还有罗宾的斯托卡技能。”
被点名的三个人一个摸喉咙，一个捂着屁股，还有一个结结巴巴的辩称自己不是斯托卡。
“解释。”蝙蝠侠用喉癌加重数倍的重低音要求。
杰森哼了一声甩开被蝙蝠侠抓着的手，揉着手腕蜻蜓点水的带过有关大种姓的训练，他可不希望蝙蝠侠去骚扰这个宇宙的达坷拉。只大致说了他的这股净化的能力可以驱邪，颇有点神棍的意思在。
“我可以再示范一次。”杰森看了看关着今晚抓到的那位妇人的隔离室。
她完全属于正常的小市民，家庭主妇，每天的娱乐就是追剧还有刷八卦网站，本身没有心理疾病，家族也没有遗传性的精神病史。但是她却日夜被“幽灵”骚扰，不靠安眠药就无法入睡，终于压力大到作出试图杀害邻居，也就是“幽灵”的举动。
在蝙蝠义警们的围观下，杰森对着妇人来了一套大种姓驱魔拳，一套动作下来妇人身边出现了同样刺眼的声光效果之后，就从原本疯狂的的崩溃主妇变回了无害的八卦主妇，还缠着蝙蝠侠想要签名照。
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不得不接受他的城市被恶灵入侵了这一点，不大甘愿的邀请了这方面的专家来哥谭走一趟。
之后连续数个夜晚，哥谭时不时可以见到某间公寓里发出一阵闪光或者哪个流浪汉的纸箱里光芒大作。
而在这些神秘事件的发生地，几乎都有红头罩的身影。
红头罩是个魔法师这点在哥谭已经不是个秘密了。
当康斯坦丁指出了最后一只邪恶妖精藏身的地点，也就是哥谭市立医院的长期病房时，杰森帅气的在所有医护人员的面前用一套净化拳把对方打的四分五裂，瞬间让已经快要吞噬了整间医院的黑色死气消散无踪，原本饱受幻象折磨的病人也顿感到神清气爽。
有人拿起手机拍下了感动的家长抱着红头罩大哭的画面，因为他们孩子终于不再无时无刻都被不存在的坏人吓的大哭大叫了。
杰森就是在这个当下感受到那股不寻常的“震动”。
只是一个闭眼一个睁眼的时间，他就已经从哥谭市立医院来到了正义联盟的瞭望塔，对面坐着看起来累的像是两条狗的闪电侠还有星爵。
“终于成功了！”闪电侠就这样哭喊了出来，“蝙蝠我成功了，求放过！”
星爵则是咬着嘴唇一脸饱受风霜但兀自强忍的模样，手搭上了闪电侠的肩膀轻拍：“好兄弟，我们都撑过来了，好兄弟！”
“是啊，是啊。”闪电侠吸了吸鼻子，“那样的蝙蝠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进入’蝙蝠爸‘模式，我会短命的，真的会短命的。”
杰森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好像刚刚从杀戮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大头兵，你一句我一句的感叹生命的美好，阳光的温暖还有花朵的香甜。
蝙蝠侠则是用一种谨慎细致的态度把格鲁特捧到杰森面前，用他听过最轻柔的好爸爸声音问道：“杰森，这是谁？”
“呃……这是陷阱题吗？”杰森突然之间有点不确定他该怎么回答，“你是准备告诉我那是平行世界的格鲁特？”
“我是格鲁特！”（是杰森！）
“没错，是我。”杰森伸出手接过格鲁特，小树人开心的爬上杰森的肩膀，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我也想你，小可爱。”
闪电侠和星爵已经一人拿一条小手帕开始擤鼻涕，抽抽噎噎的说着好感人之类的话。老实说杰森不太明白感人的点在哪里。
不过回来了就好，而且他也顺利的把那一边扰民的邪恶小妖精给解决了，算是把一件案子完美的划下句点。
想必那边的红头罩回去之后也会感到开心的吧？
真是美事一件！
＊＊＊
红头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穿着全部的装备站在哥谭市立医院，一名太太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放手，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谢谢，另一个男子看起来像是她的丈夫，两眼通红不停拿袖子擦着溢出的眼泪，也对着红头罩说着感谢的话。
——这他妈发生什么事了？
更可怕的是当他好不容易从医院脱身，想要调查一下发生什么事，就发现广场上的巨大电视墙正在播映的娱乐节目中，主持人拿着自制的长条图，表示近期最受欢迎的超级英雄，红头罩的名声已经超越了罗宾，正紧跟在夜翼的身后随时有要超前的趋势。
别提那惊悚的采访画面，记者对着小朋友发问：“小朋友，你最想要当哪位英雄啊？”
“红头罩！”小朋友对着麦克风大喊，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笑脸，“我喜欢魔法少年！”
——谁来告诉他这个魔法少年的设定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凶狠无情的社会人红头罩呢？


第七十二章
瞭望塔中，杰森看着蝙蝠侠和闪电侠两个人在电脑前面叽叽咕咕的讨论不知道什么宇宙国家大事，他索性扶着肩膀上的格鲁特坐到彼得旁边去戳看起来原本满满一条命只剩下血皮的星爵大人。
“呦，还喘着呗？”杰森朝着记忆中彼得的痒痒肉捏过去，得意的看着对方像是触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让椅子脚在地上刮出好刺耳的一阵声响。
闪电侠和蝙蝠侠两人转过头来，闪电侠脸上是纯粹的好奇和关心，但是蝙蝠侠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带，看上去随时有拼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