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不败不得不说的事(34)

　　我眼神比他们好一些，慢慢得看到了东方不败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出招更是诡谲神秘，而冉子色的招式都很简单，只是速度跟上了东方不败，从而两人处于相互抗衡状态。
　　在一次内力的接触后，两人落地，双方的气息平稳若无，不知道继续打下去会是个怎样的结果，刚才的观战里看得出来无论是在招式和内力上，冉子色都比东方不败略逊一筹，但可能因为冉子色特殊的身体机能，填补了这个差距，让他得跟东方不败相对峙，也不知道他们继续打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我片刻的休息后，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只是身体有点虚，我对东方不败道：“东方，你放他们下崖吧，我留下来。”
　　“做梦！真剑你他妈当我是弱鸡吗？我死也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冉子色向我吼道。
　　“本座说过要留你么？本座只要杨莲亭。”东方不败冷冷道，随后又道：“你若是将杨莲亭留下，我便成全你们，让你们下崖。”他说完也不继续动手了，将手负在身后看着我。
　　看他一头白发，冰冷孤傲，我心底一阵又一阵酸楚：“为什么你只要杨莲亭，你说清楚我就……就算你说清楚了我他妈也不会下崖！”我红着眼睛用力道。
　　“本座留他不需要甚么理由。”
　　冉子色脸色一变，带着怒气就要动手，东方不败只淡定瞄了他一眼。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我余光瞄到了在一旁紧张观战的杨莲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我旁边一人的剑，刺瞎了杨莲亭另一只眼睛。
　　“啊——”杨莲亭惨叫。
　　接着我手上的剑被东方不败震掉，冉子色迅速挡在我面前，但其实不止我手中的剑被针打掉，胸口也挨了几针，是东方不败刺的，针针击在心脏上。
　　我心里很痛，艰涩道：“好，很好，我他妈两次用性命换来的人，就这样对我。前世遭到背叛，这一世更惨，还什么理由都没有。”我摸出怀里已经被血沾糊的檀木圆镜，放在地上道：“东方，这个东西……你爱要不要，我下一刻要是被你打死了就来不及给你了。”
　　东方不败无动于衷，依然站在原地，夜里的冷风吹起他的红衣，他更冷峻了，风这么冷，他应该会很冷吧，我下意识伸手想把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但是却没意识到我已经虚弱到视线模糊。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怎么下的崖我已经不记得了，一直到我睁开眼睛，看见了简陋的草棚顶，听见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道：“醒了。”接着便看见了冉子色焦急凑过来的脸，两个乌黑的眼圈挂在脸上特别明显。
　　原来我是到了猩猩滩不远处的茶棚，那老头给我递上了一杯茶水，道：“润润喉。”把茶杯往我嘴边凑，冉子色准备接过来喂我喝，那老头动作神速往我嘴上一压一倒，茶水已经进了嘴巴，顺着我的喉咙进入肚子里。
　　“我饿了。”两天粒米未进，我饥肠辘辘。
　　“老头儿……”冉子色发话。
　　“饭菜已备好。”老头面无表情抢过冉子色的话道。
　　我囫囵扒了饭菜，有了饱腹感后我放下碗筷道：“我要上黑木崖。”
　　“不可能，我他妈救你下来，你又上去送死吗？”冉子色激动地拍了拍桌子道。
　　“我没让你救，就算我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真贱，你他妈真是贱啊，我被你捅刀子，被踢下崖时你袖手旁观，这些我说什么了吗？我他妈还要在你准备死的时候救你，你一句谢谢不说，一句抱歉不说，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冉子色激动道。
　　“你欺骗我感情，把我家搞得支离破碎，把我爷爷害死，这些之后我找你报仇了吗？”我淡淡道。
　　“你没找我报仇，那是你舍不得放不下。”冉子色道。
　　“你错了，我一开始对你是恨，后来……就是现在这样，你也见到了。”自从见到冉子色后，我一再强调我对他已经没了感情，他却总以为我只是一时怨恨，其实对他还有情意
　　“那你为什么要在向我捅了刀子之后向东方不败求药！你分明就是不忍心看我死！”冉子色情绪异常激动，他红着眼站起来，抢了我的话。
　　“既然你说了，那我今天就把话说开了吧，我很爱他，爱到骨子里，你还记得我向你捅刀子之前你说了什么吗？我维护他是本能反应，捅你那一刀是因为你言语上伤害了他。”
　　“你骗人，你后来还救我了……”
　　“是啊，我只是后悔了，如果这一世我因为欠你一命，下一世上天要我去偿还怎么办，以前我不信来世，但现在我信了，我下一世还想陪在他身边。而且前世的恩怨我已经放下，对我来说你只是一条无关的生命，我不能因为维护他而残杀性命，你看杨莲亭自作主张把你踢下崖的时候我有阻拦吗？”
　　“你……”冉子色一脸悲戚道：“呵呵……你真是绝情啊，曾经对我这么深情，说放下就放下。”
　　“你知道你和东方最不同的一点是什么吗？就算你当初是真爱我，你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我，但是东方不会，一个能把日月神教拱手给我的人，还能为了什么利益背叛我呢。拜你那一场伤害所赐，当初他为爱不择手段的样子让我变态地觉得很踏实很安全，因为他不会像你一样，随时变卦说不爱了……”
　　“我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发誓，你看我不是跟着你跳楼，一起来到了这里吗……”冉子色突然泪流满面道。
　　“晚了，冉子色，做过就是做过，我对你已经无爱无恨，你救了我，我只能说一声谢谢。就当我们前世的缘分已尽，今世不再计前世的恩怨，我去找他，你也去寻找你的幸福吧。”休息加饱饭过后，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站了起来动了动筋骨，准备上黑木崖找东方不败。
　　“你别想走！你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没有你，就算前世有什么恩怨，我们都放下好不好，是我错了，我道歉可以吗？如果你想要玉肌楼，我也可以给你，我可以让玉肌楼比黑木崖厉害，黑木崖我也可以帮你抢过来……”冉子色已经陷入了一种精神疯狂的状态，他站起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很可能会使用武力将我锁在身边。
　　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老头儿居然神速地点住了冉子色，随后立即喝到：“盏茶之间毒侵五脏！”此刻冉子色像是中了软骨散一样，意识不清地被老头儿扼着。
　　周边齐刷刷上前的黑红衣武士都止住了脚步，他们谁也不敢动了，因为他们知道，冉子色一般情况下不容易死，但如果中毒没解药，却很容易毙命。
　　那老头儿道：“你是否是真剑？”
　　我看着他点点头。
　　接着他抓住我的手腕低声道：“走！”
　　老头儿的功夫很高，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气质不一般，才短短几个提气奔跑，已经跑了很远。
　　带着我奔了这么长一段路，他的气息竟然一点都没有乱，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瞄了我一眼道：“我不是帮你，是可怜等你的人。”
　　“谁？”我疑惑问道。
　　“你上崖不是见过他了吗？为何又要抛下他离开。”老头儿嗤道。
　　“是他不要我了。”我知道他说的是东方，这老头看来什么都懂。
　　“他若不要你，怎会在猩猩滩头等你到白头，整整一年……”
　　“什么一年！”我终于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了。
　　我回去了一夜，但笑傲江湖这里却是过了一年！
　　东方不败等了我整整一年，他的一头白发，是等白的，我现在也终于知道先前老头说的那句‘肝肠断，殷红血滩染白头’是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回去了一夜，他却在这里等了一年……老头你告诉我，这一年，他……”我已经语无伦次。
　　“过得不好。”老头道。
　　突然觉得心被扎得很痛，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你非一般人，既是你过一夜这里过一年，你该去与他说清楚。”随后我感觉到一股雄厚的力量聚在丹田，体内热乎乎的，力量越来越强，原来是老头给我传了内力。
　　老头儿道：“东方教主是我恩人，你好好待他。”
　　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我只能重重握了他的手，立即转头上黑木崖。
　　有了老头的内力后，我感觉全身都是力量，上黑木崖也没这么难了，现在是傍晚，所以我在老头的茶棚应该昏睡了一天。
　　此时该是初冬，越靠近黑木崖顶越冷，我不暇想其他事情，只想尽快上崖，把事情跟东方不败说清楚，他以为我消失了一年，以为我一直跟冉子色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回来找他……东方啊东方，我该怎么补偿你这一年的等待……
　　一路上躲过了小兵小将，我终于到了黑木崖顶。
　　我看见东方不败站在崖前，红色的衣服在晚风中飘扬，我走近，看见他手里拿着我放下的铜镜，还黏糊糊沾着我的血，我心里一惊，难道自我下崖后，他一直拿着镜子站在这里吗？
　　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反应，只捏着手中的镜子看远方。
　　我站到他面前，叫了一声“东方”，他眼中才有焦距，看了我几秒后，他才道：“一年又过了么……”声音已经哑了。
　　我心里一痛，抱住了浑身冰冷的他，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重复说这三个字，我其他话都不出来了。
　　过了很久，我道：“东方。”
　　他没有应声。
　　我又叫了一声，耳边他才轻声道：“你不是与他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声音比刚才冷静了很多。
　　我拉开他，手抚着他的面庞，他侧头躲了一下，我心一横，双手捧着他的脸，直接压上他的唇，仿佛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跟他这么亲密接触了，这一吻，感觉都要把他含进身体里。
　　“如果我这回真走了，你是不是又要傻傻等一年，嗯？”我拉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道：“东方，坠崖死后我回到现代，过了一个晚上再回来，这里就过了一年了，我在这醒来后就看见冉子色，是他执意要跟我上崖的，我爱你东方，我……”
　　我还想继续说，把一切都说出来，把一切误解都说清楚……
　　突然东方不败压下我的头吻了上来，唇舌交缠，一直到不能氧气不足，还是舍不得要放手，嘴角滑进了咸咸的泪水，我尝到了他这一年所有的心酸等待，心里跟着酸涩，我才经历了短短一夜，他却要苦熬漫长的一年，如果一年后我还是没有回来，他还会继续等下去……
　　晚风来急，我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离开了。

　　第53章

　　他在外面站了太久，可能自己难受也不会吭声，于是我便在他面前蹲下，道：“上来吧。”
　　他居然很可爱地疑惑道：“做甚么？”
　　“我背你。”我拍拍自己厚实的背，温和地笑道。
　　他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准备爬上我的背，我小憋了一下气，猛地一站起来才发现，他居然这么轻，他趴在我身上，我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他的双手环过我胸前紧紧搂着，侧脸贴着我的脖颈，我背着他一步一步朝成德殿走，感觉很安静美好。
　　恰在这时，阿其手里提着一个炭火通红的火盆和拿着一件厚重的披风焦急跑出来，道：“教主，杨总管我已照料妥了，只是您若再不回，这身子怕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