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打工人,但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很有自知之明的上辻祐希:“……需要帮忙吗?”
最近真的很想借猫爪来用的降谷零:“你今晚不是和萩原有预定吗?”
上辻惊讶了一下。降谷零的性格没那么八卦、一般不会特意问这种事。他倒是知道萩原今天和机动队的同事说了,因为警视厅的八卦小组至今还挺关注机动队萩原队长的事情,时不时有了消息就会提一嘴。
——顺带一提今早的话题已经歪到警视厅附近有哪些值得推荐的餐厅了。
他露出微妙的表情:“那是警视厅的八卦小组吧。”
——诸伏景光偷偷潜入进去观察动态也就算了,你是警察厅的人啊!
降谷若无其事:“我是公安警察啊。”这点事算什么。
上辻祐希叹了口气:“是。原本昨天想去吃牛肉火锅,结果哈代那边对上我的身份……”
哈代·瓦伦丁毕竟身份敏感,他昨天回家后还是写了个简讯给降谷零做了份报备。
“瓦伦丁……”降谷听到这个名字就有点头痛,“外务省那边想和他谈合作,但提出的条件对方都看不太上来。国内倒是也有几家会社和他手里的另外几家企业有合作,但目前瓦伦丁公司的虚拟现实技术依旧是全世界唯一的一份。”
这些事情本来和国家公安委员会没什么关系,但警察厅公安部今年主导着把全国系统上下都捋了一遍,外务省就有人突发奇想,说这事儿能不能问问警察厅这边有没有路子。
——这是真的突发奇想。谁知道降谷的顶头上司刚把这事儿不轻不重地挡回去,他们手里这个非正式的“协力人”居然真的就和哈代·瓦伦丁本人交上了朋友。
上辻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什么。哈代·瓦伦丁的人工智能在全世界都引发了轩然大波,而他基本的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
“你想让我和哈代聊一聊?”他平静地问出口。
降谷微妙道:“那倒不至于。这件事原本就不该警察厅管。就算真的是我这边要负责的事情,把它推到你这里也不太合适。”
上辻咳嗽了一声,把降谷刚刚说过的话还给他:“你是公安警察。”
降谷:“……”
——确实。如果哈代·瓦伦丁的这份合作谈不下来就要发生什么重大危机。他一定不会在意私情而会选择公事公办。公安如果强硬地下达指令,上辻祐希实际上是没有反抗的权利的。
确实在有需要的时候行为处事不择手段的公安警察按了按太阳穴:“总之瓦伦丁的事情警察厅不会插手,我们这边也不会给你下达指令。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问题的话责任在我,不用管其他部门的协助申请。”
上辻微微笑了笑,然后又扫了一眼宽敞的办公室内沙发和茶几上都堆满的那些纸质档案:“这些?”
降谷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加班时间,然后有点心虚地想起诸伏景光的“再让我看到你一天只睡三个小时我就伙同上辻君一起打晕你把你送回家”。他又咳嗽了一声:“……你今天交过来的这些应该就是草薙那边所有的工作了。明天早上直接来我办公室吧。今晚就算了。”
上辻读懂他的潜台词:所以明天晚上他就不能带研二先生一起去吃螃蟹了。
——虽然有一点遗憾,但不算太多。他一边想着要不要问问工藤新一需不需要这份很难拿到手的预定,一边决定在螃蟹季结束之前一定要再约一次机会。
“多谢。”他说,“等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再一起去喝酒吧。”
*
这些交谈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当他走出警察厅的大楼时,他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在门外的绿化带边上等待了。
下班后的萩原研二穿着常服。卡其色的围巾搭配深棕色的大衣,看一眼正脸会让人怀疑是不是什么时尚杂志的模特正在出街的帅气程度。
今天他们没开车,因为晚上打算去吃的牛肉火锅就在警视厅附近,店内还有不错的酒。
步行过去的路上,他们又聊起前一天的游戏体验。
“有不少人知道我和小阵平拿到了入场券。”萩原轻松地说,“来问这个的有很多——不过大部分人都猜测这种程度的技术对应的设备会很贵。”
上辻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看到过的瓦伦丁公司的报告:“第一批应该会价格很高。降低成本依旧需要技术迭代……这次运过来的游戏舱不是全部,但确实是相当大的一部分。之后还要再去下一站……整个巡回宣传要持续四个月呢。”
萩原感慨了一声:“不过游戏还是很好玩。小阵平说他一定要买一个。”
上辻沉思:“买一个倒是不难。但他住的地方能放得下一台游戏舱吗?”
萩原研二:“……”
——不能。因为那个游戏舱真的很大,还有大量的数据线连接线什么的。
他呆滞了一秒钟,又“哈哈哈”笑了几声,然后笑容又缓缓消失。
“……啊,我们这边也放不下两台游戏舱啊!”
这回轮到上辻祐希:“……”
他心想萩原家隔壁的房子还在他手里,空间倒是完全足够——
但萩原研二敏锐地意识到了他迟疑了一瞬间的表情:“小祐希?”
走在他身边的年轻人没立刻说话。他像是有些出神一样地望着前方的街道,然后轻声回答:“我其实——感官没有完全沉浸入游戏中,还能些微地感知到外界的状态。”
萩原吃了一惊。他进入游戏之后试验着跑动、行走,怎么都觉得这是完全沉浸式的游戏。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种沉浸的技术支持来自于微电流的刺激和数据模拟。
——而他同样在庭审上看过,当初上辻用一句话简单地带过的残酷的过去的详细信息。
人类的身体天然具备自我修复和逐步适应的能力。就好像承受过过量的疼痛感后,一个人会对微小的刺激变得迟钝——倘若曾经经历过过于强烈的电流刺激,微电流对上辻的神经的影响也自然会被削弱。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沉默地握住了上辻的手腕。
“我没事。”上辻侧过头,轻声说,“第一次说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像过去一样哪怕只是回想都会觉得痛。甚至庭审的时候我也全程跟着你们一起看完了所有的录像。”
——作为证据的内容太过可怕,当时整个法庭不得不临时休庭一段时间,让所有人员平复心情。但当事人受害者却表现得相当平静。
“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静静地叙述,“我的伤口在渐渐愈合,我不再感到这样强烈的恐惧。”
“它们当初没有击败我,现在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张开手臂给了萩原研二一个拥抱。
他的、这样温柔的恋人。
会因为不属于自己的痛苦而共情、会因为无法拯救别人而感到悲伤。
“我已经没事了。”
萩原“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有些难过。于是上辻握住他的手、又用手指分开萩原的手指,顺着指缝交握住他的手。
他想要找些什么能让萩原高兴一点的话题,但张开嘴,脱口而出的却是“明天晚上可能没机会一起吃螃蟹了”。
明明是说好的预定被临时取消,萩原却忍不住为了他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而“噗”地笑出声来。
“啊,小祐希昨天说会很好吃的螃蟹。”他说,“是那边安排了临时加班吗?”
“……差不多吧。如果降谷再熬夜下去大概真的只能把他打晕之后锁在他家的卧室里了。诸伏的建议。我都看到了总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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