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元渺的玩具,镇元子背着他往浴阁里走。
池子正对的那面不是墙,是一扇可以卷起的竹帘,等到夏日里卷起帘子,后院的风景一览无遗。
“等以后把后院也收拾一下,装点得漂亮些,泡澡的时候还能赏雪看花,也挺有意思的。”
镇元子自然都依元渺,“可以挖个池子栽些夏荷,造个亭子架桥连通,再种些花移两棵果树过来。”
他形容的恰巧正合元渺的打算,“师父,我们真是心有灵犀,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两个人一起泡在温暖的池子里,又是亲密地挨着,两相对视间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元渺脸被热气熏得有些红,“师父……”
镇元子倾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他的指尖陷在元渺腰窝,引得元渺脸更红了。
池中的水都比不上一人此刻肌肤相触的火热……
第149章 一三五七
“观主,渺渺今天睡好久哦。”
一直到临近午时,元渺还没有起床,就连茸茸都已经醒了和果果跑去后院玩了。
镇元子收起清风明月写好的字帖,手上顿了一下,然后往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醒了。”
果然,下一秒就想起了元渺哼哼唧唧喊师父的声音。
清风明月跑进厨房去拿一直温着的早饭,等元渺起床了可以直接吃。
镇元子听到动静就推门进了卧房,元渺正躺在床上,双臂伸出被子软趴趴地竖在那儿,这是要人抱的姿势。
“师父,我的肚子好像叫了……”元渺看到镇元子向床边走来,手臂又转了点方向对着他。
镇元子赶紧伸手把人抱起来,“肚子叫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着就把手掌伸进了元渺的寝衣里,顺着小腹揉了一把。
元渺被这轻柔的力道弄得肚皮痒痒,“哈哈好像也没有叫,只是我觉得饿了。”
“早饭是虾仁蟹肉粥、金丝卷、油条和你昨天刚做的小笼包。”
元渺舔舔嘴巴,“现在什么时候了师父?感觉我睡了好久啊。”
镇元子帮他穿好衣服,然后带他坐到镜前束好长发,“快午时了,清风明月方才还问你呢。”
元渺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赤脚穿着木屐就跑出门去吃饭。
今日天气回暖,他穿了一件柔软的浅松绿广袖春衫,拎着袍角跑出去的样子在镇元子眼里像个刚出芽的小花苗。
清风明月已经把早饭都摆了出来,元渺捧着两个崽的脸蛋揉了揉,“乖宝~你们晨起什么时候吃的饭呀?现在有没有饿?”
“我们不饿,渺渺肯定饿了,快些吃饭吧。”
光是闻着粥的香味元渺就已经感觉饿得不行了,坐下就端起碗先呼噜呼噜喝了一碗。
然后又吃了一碟子小笼包,还有两根油条和一些金丝卷,对于每样早点他都雨露均沾。
果果茸茸本来在后院和小泥人们玩捉迷藏,看日头还以为该吃午饭了,然而它们回到紫霄苑的时候元渺才刚吃完早饭。
“呱?”
元渺吃饱了正躺在摇椅上消食,“回来啦?快来我抱抱。”他现在正好缺一个软乎乎的抱枕。
果果跳到摇椅的扶手上,低着头用脑袋去顶元渺的手背,“咪咪。”
元渺把果果抱进怀里,又伸手去捞蹲在脚边的茸茸,“是不是玩累了?等会儿就给你们做午饭吃。”
昨个吃了些油腻的,午饭元渺准备炖些鱼汤,再炒两个小菜园里生嫩的绿叶菜,简单做个蛋炒饭。
“渺渺,柿饼好甜哦,软软韧韧的。”
元渺也拿了一块吃,这样甜蜜的食物很适合佐茶吃。
“等吃完了饭,装两盒放到小木屋送给司澜尝尝。”
清风明月举起小胳膊自告奋勇,“我们吃完了饭就去。”
镇元子把柿饼装好了放在桌边,“出门走路小心些,外面路上还有点残雪消融留下的水。”
“知道啦观主。”
…………………………
清悬自从听了镇元子的话吃了九莲丹,不仅心火不躁了,也能睡好觉了。但是觉睡得太好,也不都是好的。想到方才梦中发生的事,不免心神激荡,脑中回味感到一阵酥麻。
“真是要命了……”
清悬穿着寝袍坐起身,长长的银发披了满背,一直垂到床沿。
梦中的场景仿佛近在眼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金灵,银灵。”
两个小少年应声推门进来,“师尊。”
清悬擦了一把额间的汗,睡得太沉又做了一夜的梦,但他却丝毫没有疲累感,身上反而比前几日畅快了不知多少倍。
“在池中放些水和芦芽花,再送盏雪贞茶进来,我要沐浴。”
金灵银灵答应了一声,就按照清悬所说的去准备了,芦芽花种在兜率宫南侧的药园里,现摘的花有很好的舒养灵体的效果。
片刻后,清悬泡在温热的池水里,闭上双眼后脑海中都是方才梦中的场景。
他不是没有见过天道,在开天辟地的初始,鸿蒙紫气以身化天道,他和清黎还有清渊是亲眼见证过的。
天道和元极长得很像,但却是两个极端,天道冷若冰霜不近人情,这万万年来清悬就从未见他笑过。
除却和天道关系最好的镇元子,三人中,清悬是和天道见得最少的,清黎和清渊每隔个几百上千年总会和天道说上几句话。
后来也只是在孙悟空大闹天宫时,因为天道的指引,清悬把那猴子绑进八卦炉炼了一道,最后的结果就是兜率宫损失极其惨重。
因为这事,清悬没少骂天道丧良心,然而他也不是没感觉到,天道总是对他格外“照顾”。
“天玄……”清悬松了搭在池边的双臂,连带着脑袋慢慢沉进水里。
“你唤我?”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低语,清悬猛地从水中起身,水珠从他脸上滑落,长发浮在水中托起粉白的芦芽花,像是华丽的银枝。
池中的水因为他的动作搅作一团,像是平静的湖面掠过了一只惊鹤。
“咳、咳咳……你、你作甚突然出声?干脆吓死我算了!”
那声音听他说完,安静了好一会儿,又淡淡的说道,“我听见你唤我了。”
清悬用池边放着的干净丝帕擦了把脸,但还是皱着眉,“你听错了,况且我现在在沐浴,不要用神镜看我。”
天玄许久没有说话,正当清悬以为他已不再关注自己的时候,那声音又响起了,他问道,“为何?”
“为何?你说为何?”清悬简直都要气笑了,也许是天上没有降雷的缘故,即使此刻是与天道直来直往的对话,他也未像从前那般感到威慑。
天玄还是那样,声音清冷慵懒,但这样平静的语气却说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话,“我们已经灵交过了。”
清悬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你有病啊!这种话也要说出来!”
天玄似是不能理解,“我并不会生病。”
清悬翻了个白眼,“我是在骂你。”
“哦。”
两相沉默许久,天玄似乎是很忙,回话总是很慢,过了半晌又留下一句,“晚些时候,我会来见你。”
清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元渺教他的鄙视旁人的方法,于是他对着天空的方向狠狠竖起一个中指。
按照在梦里天玄所说的,昨晚是他们命定适合灵交的日子。
说实话做这事清悬也觉得很舒服,毕竟是从未尝试过的,但还是很难接受他那没出现过的姻缘线另一端是绑在天玄身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虽然他并不吃亏,甚至在很多方面来说,他都是受益方,但他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
天玄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问他同不同意了吗?什么命不命定,还不都是他天道说了算的,虽然后面自己也很主动配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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