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就说:“我知道你不可能直接相信我,所以我从怎么调查到你的身份开始讲起吧。”
虽然这件事并不是无迹可寻,但工藤新一也是直到去花见财团调查的时候才从花见董事长的长子那里得到了确切的说法。
其实从组织那里调查会更加轻松一点,毕竟从助手的表现看来他跟组织就是有关系的, 而正义大叔一直留在这里肯定也不是为了已经结束的事件和已经离开的侦探。但组织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琴酒这样里外都怕的卷王也有刚当上代号成员不久就彻底消失的混子, 要从大家互相争斗互相掩盖的讯息里查到多年前的线索,工藤新一还不如直接去花见财团那边找。
花见财团曾经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但如今却不好说。毕竟这个财团的董事长死后, 代理事务的秘书很快也下落不明, 又过了不久唯一剩下的继承人也失踪了,兜兜转转财团的权力又回到了花见老爷子的长子手里。
就在这个动荡的过程里, 财团的财产已经缩水了一部分, 也有公司脱离了财团, 现在是处于一片混乱的情况,还好花见先生并没有继续扩张的打算, 他维持着财团目前的状况, 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回去调查过了, 其实你当初从那边带回来的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只是你那么宣称而已。帮助你的那位俄国女性应该是组织的人,你们两个还有‘他们’共同参与了研究所当年的事件。”工藤新一说。
“你已经调查到这里了啊。”正义大叔本来想点根烟,但是想想自己旁边的是小孩子就把烟放下了。可是接下来他又想到这个很有可能就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于是他重新拿起了手里的烟,还是点着了。
“不算调查,这是我问了你哥哥推断出来的结果,他对于目前花见财团的情况很是苦恼,如果有人能替他管理财团就好了——这就是他的想法。”工藤新一一边说一边枕着电车的靠背往夕阳沉降的方向看过去,而安娜就在他身边蜷成一小团。
“然后呢,你还知道什么?”正义大叔继续抽他的烟,根本就不为所动。
“你一定要问的话,接下来就是我的猜测了,在离开日本之后,你开始为别的机构工作,虽然我不能推断出其中的缘由,但从大叔的行动就可以看出你其实不是一个人在行动的。然后,还有一点,你回国之后就找到了你的儿子……”工藤新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他倒是希望这人能接一下话,毕竟接下来的部分要猜测就有太多可能,要说也需要花一点时间。
正义大叔有点怀念地说:“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朋友,他也跟你一样聪明,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能知道我的意思。”
小学生侦探没说话。他对这个人并不是非常了解,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他——”
正义大叔依旧是那样怀念的语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跟这样的温情迥然不同,他说:“已经被我杀了,想想已经很多年了,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本来就没觉得你是什么好人。
正义大叔继续说:“关于我那俩儿子的事啊,是啊,我回国之后本来是想回家的,一看,事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一个去给美国人卖命了,另一个倒好,直接去给那个组织干活,我就觉得很奇怪,继续查下去……好家伙,我爹也在那个组织里,真是可笑啊,我在外面查了那么久的组织,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
“然后我就在想,我还能做什么,我已经一路上从欧洲杀到了亚洲,难道把我自己全家都杀了吗?可是这样的家我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就换了个身份继续在外面走。本来我压根就没有跟他们见面的打算,但是……”
他转向了工藤新一,问:“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
这件事按理来说工藤新一是不知道的,但他可以猜测一二,毕竟以他现在使用的身份,要说不知道还真的有点勉强。于是他说:“五年前那件事吗?”
——密码正确。
正义大叔真的想不通,无论是教授还是一个小孩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毕竟就算是法庭的人也跟乌丸集团没什么关系,更不用说小学生了。
但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他也就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了。
他说:“对,五年前的那场事件,他们在神奈川搞了一场爆炸,我的傻儿子失忆了,我看他实在是可怜,就拎回来了。”
神奈川的爆炸案啊。
工藤新一晃晃悬空的两条腿,已经在想那个案件发生的经过了。声势浩大、造成了巨大影响,在神奈川的中心造成一个巨坑的爆炸案,到现在应该还有不少人记得。迄今为止警方还是不清楚罪犯到底是怎么把那种数量的违禁物品带进城市的,但就结果而言这个案件造成的影响到现在都还没能消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日后的清算里这个案件根本没和组织扯上关系,这是有别的原因,还是说因为时间太久,最终没能查出来呢?
“然后就造成了长达五年的误会啊……”工藤新一吐槽。
听到这里,正义大叔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当时一心一意想把他送出国,这不是压根没注意到别的事嘛,谁知道他当时还跟人约了见面的。”
好,知道了,这就是当时钢琴师没能和助手见面的真相。
虽然很想跟钢琴师解释一下,但是钢琴师现在人又失忆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重逢……这谁也不知道,毕竟钢琴师失忆是个突发事件,等朱奈瑞克研究出解药来才有可能会有恢复的可能吧。
大叔和小学生又各聊了几句关于钢琴师和助手的事,发现两人对他们的看法空前一致,那就是只要他们两个不在一起,那任何工作交给他们就都是很靠谱的,但是一旦钢琴师和助手见面了,就别指望他们能做成任何事。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响起了《猫和老鼠》的背景音乐,反正那两人在侦探社楼下乱跑的场景应该是不会再有了,于是工藤新一把话题扳回到了正轨上:“所以法庭的事是怎么回事?”
正义心想你就这么问了,原来还记得已经完蛋了的法庭啊,说到底这个组织没了跟你的关系可太大了——不管这小孩是不是谣传活了很久的教授本人,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少,已经见过组织实验的正义对长生不老都没什么兴趣,但不代表他的世界观还是完好无损的。
他两手一摊:“我不造啊。”
工藤新一:“……”
正义大叔解释说:“我就是把那小崽子扔国外了,改天回去一看他已经在人家那里快混成首领了,于是我赶紧去找他,还没混进去呢,他已经直接干到首领了……”
工藤新一有点疑问:“这不是你们那边的机构让他干的?”
正义大叔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是,我会不知道?那是我儿子啊!”
工藤新一:“……”
正义大叔缓慢改口:“也有可能。”
毕竟他忙得很,要是一直关注国外的事情那就什么都做不成,反正那个组织现在已经没了,没有必要继续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为了掩盖自己有点心虚的这一事实,正义大叔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换了个话题:“我们说正事啊,你之前问我关于研究所的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包括朗姆之前在那边做的实验。但你问这个做什么?”
工藤新一知道他为什么问,就说:“就算想要消灭组织也不缺这点罪证对吧……我也知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来找你还是为了花见有我的事。”
这段情报只是为了让正义跟他谈才抛出去的。
但是正义大叔挑了挑眉毛,忽然笑道:“那你还真的要听,本来我不打算跟任何人说的,但我那个傻儿子可能已经从某个渠道知道了……你之前说我从实验室里带出来了一个小孩,并假称是我的儿子,没错是有这么回事。”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西拉死在了冲田总司手里,工藤新一想正义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当初从霍尔木兹带出的孩子到底是什么研究的实验体,朗姆又在做什么,这件事只要不挖出来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他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往原本已经足够浑浊的水里继续加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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