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上台了!
世良真纯站在安全通道门口,看着舞台上出现的摆着营业笑容灿烂且真诚的降谷零、虽然觉得哪里不对还是尽力营业了的赤井秀一、表情不是那么自然并且显得有点心事重重但正好走成熟阴郁风的主唱诸伏景光,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但还是站在旁边摸鱼的服部平次……不,应该不会出事吧?应该?
她往后退了退,压低声音问:“你就不能晚来一点吗?”
这里是夏季盛典的纪念演唱会,就算乌鸦与酒被请来也就是上台一会儿的程度,只要工藤错过这段时间的话就不会有问题。
但电话那边的工藤表示他无能为力,在FBI找到琴酒之前他们确实比较被动,说不定琴酒这会儿就在什么地方看那三个老熟人演出——就算是用着不同的名字,做了些许的伪装,但他们的经纪人就是琴酒本人,琴酒不知道他们上场才叫奇怪。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来啊!”世良真纯也开始觉得头疼了。
“是前辈和你大哥吵架,最后两个人就决定要来了,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琴酒……”既然对方已经设局,占据优势的他们总不能视而不见。
就连莎朗都说她不知道琴酒在哪里,这位由谎言组成的魔女贝尔摩德少有对工藤新一说谎的时候,如果她知道的话,估计就是告诉他虽然自己清楚琴酒的下落,但答案还是要侦探自己去寻找。
结论上没什么用处,但真相就是本来应该被重点关注的琴酒其实是最难找到的一个。如果抛开刚刚在歌剧院被抓到的几个来听演唱会的组织底层成员不算,目前组织大多数人已经落网,有代号的成员也只有少数几个还在锁定的区域里隐藏。
工藤新一说:“他们开始唱了对吧,但是我要到了,世良,你要不要先做个心理准备?”
世良真纯默默地拿出了耳塞,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说:“完全不需要,我已经做好了物理准备。”
691
据在现场的观众事后回忆,那一定是一场演出事故级别的灾难,毕竟在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备受瞩目的“乌鸦与酒”乐队就好像完全换了人一样,那样的歌声让人永生难忘。
没人能说出那是怎么个让人难忘法,所有听过现场的人都带着恍惚的神情回答说那是绝对“难以理解的、不可名状的”某种歌声。
已经没有人在乎后面的乐队表演得怎么样了,所有人的世界里都只剩下了同样的声音在世界的中心回响。观众们用颤抖的手在下一个乐队出场的时候打出了文字,向自己的亲友诉说这场演唱会的内容,最终却只能用“终身难忘”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是的,终身难忘。
“我刚才好像出现了幻觉,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个观众恍惚地躺在演唱会的椅子上,他把手机放在心口,刚才他偷偷摸摸地录音,但是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把录音播放一遍的勇气。
另一位观众坐得挺直,正在喃喃自语:“那是由无数扭曲的光线组成的不规则的图案,它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蠕动的黑色阴影正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我凝视着它,就像面对人类最原始的恐惧,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超越了亿万年的光阴来到我的面前,噩梦的混沌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响,可是周围的人们都在欢唿,这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密集的鼓点和不可名状的声音混在一起,我无法辨别这是来自哪种文明的声音,更无从去分清这是何种语言,只有深深的恐惧篆刻在了我的心底。有个声音说快逃,但四面八方都是狂热的信徒,我不知道应该逃向何方……”
坐在他们两个中间的观众是个年轻的女孩,这个女孩跟他们两个的表现截然不同,来自日本公安的高野空音激动地说:“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才是属于乌鸦与酒的歌声啊,就是要这个感觉,太好听了吧,简直就是天籁啊!”
她一左一右的两个观众都瞬间转过头来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高野空音的声音依旧激动:“前面唱的都是什么东西,后面才是乌鸦与酒乐队的精髓啊!不追随世俗的脚步,隐藏在平静与平庸外壳下那狂野又深邃的灵魂,在压抑到极致之后的点燃与爆发,这才是沉寂多年的乐队经历的真实写照啊!”
她说得情真意切,就好像已经飞向了舞台,再度回归到几分钟之前乌鸦与酒乐队那几个人正在表演的时候,并且抢先打开了录音。
“不,快住手!不要放了,前面那可是地狱啊!”旁边的两个人发出惊恐的尖叫,但是他们两个加起来竟然打不过这样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高野空音快乐地播放了乌鸦与酒乐队演唱的录音,而坐在她旁边的人眼里渐渐失去了高光。
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旁边的观众默默拿出了手机,用心如死灰的表情给自己的朋友发送了音频文件,并且附上这样一句话:亲爱的,要不要来了解一下我们的天父和救主……
692
夏威夷海滩歌剧院二楼的某个VIP包厢里,琴酒听完乐队的演出,身为经纪人和联络者的他点着了一根烟。
琴酒转头问站在门口那边的小邻居:“你是怎么同意让他们来的?”
工藤新一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后半段的演出——准确来说所谓的后半段就是从他来到这里开始的,但他保持着冷静回答:“平时他们唱歌也没有到这个地步,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叫我来的结果,我不是说了会有严重后果的吗?”
“这就是你说的严重后果?”琴酒转过身,背对着已经换了人的舞台,但无论是谁都没有心情听下一个乐队的演出了。
他必须承认,如果他知道这群人的音乐是这样的话,他当年就不会同意那只老鼠当他们的经纪人。
琴酒对后面的演出没什么兴趣,但来到这里的工藤新一……就像是他在多年前见到的那一幕一样,黑色的大衣,还有那条扎眼的红色围巾。
工藤新一没有靠近,他往舞台那里看了一眼,毕竟他是从外面来的,上来的时候演出都快要结束了,他只看到了前辈们和服部平次非常敬业地走下去的一幕:“对这里的观众来说,也是挺严重的。黑泽先生,对你的乐队负责一点吧。”
“我可没有乐队。”琴酒说。
整个房间里一时间没人说话,直到柚子拽了拽工藤新一的衣服,问:“夏洛克哥哥,你跟黑泽叔叔吵架了吗?”
年幼的小女孩抱着名为安娜的猫,正有点不安地看着他们两个。
几分钟之前就是柚子找到他说夏洛克哥哥,黑泽叔叔让我过来接你,当时接到琴酒下一个电话的工藤新一只觉得那一瞬间浑身发冷。柚子说爸爸原本是没打算来的,虽然柚子很想来但是根本买不到票,但是黑泽叔叔帮了忙……
“柚子,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跟黑泽先生谈谈好吗?”工藤新一蹲下来,跟森村先生家的小女孩商量。
“可是……爸爸说让我在这里等他。”
柚子不明白,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夏洛克哥哥和黑泽叔叔还在很好地打招唿,可现在他们两个就像是吵架了一样,是发生了什么吗?老师说吵架的朋友只要说清楚就还能和好的,所以夏洛克哥哥和黑泽叔叔也可以吧!
“……”
工藤新一摸了摸柚子的小脑袋,说没事的,待会森村先生来的话我会告诉他,然后他重新站起来,现在联系森村先生已经没什么用了,并且这也不是琴酒唯一的依仗。如果琴酒不打算出现的话还好说,只要他想做点什么,随便到哪里都能找到机会。
这个世界太过和平和安逸,普通人超乎想象的脆弱。夺走生命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才有那么多罪犯铤而走险。
“所以黑泽先生单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工藤新一问。
“跟组织的新BOSS见见面,不行?”琴酒说到BOSS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难免有些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当初那位先生确实想让侦探加入组织,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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