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被太子爷特意叮嘱过的人,就算以前可能会动摇,现在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坏了太子爷的正事。
揆叙头疼的揉着脑袋,板着脸的时候看着很不好接近,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美人儿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她们以为进屋了就能和屋里的贵人成就好事,怎么还能被赶出来?
一个人被赶出来还能说是意外,全部被赶出来算怎么回事?
“我们这儿不需要伺候,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然别怪爷下手不留情面。”揆叙冷眼看着被送来的女子,没打算为难她们,也没打算让她们留下。
他有预感,明天太子爷到的时候还有的闹。
噶尔图疯了不成,知道太子亲至还不消停,他难道觉得太子会落入他的圈套,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衣着单薄的美人儿们哀哀怨怨的退出去,院子里的侍卫们并没有随着她们的离开而掉以轻心,而是分成两拨来守夜,务必保证有人处在清醒状态。
鬼知道噶尔图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侍卫的精神都不大好,他们赶路的时候都没那么累过,早知如此,他们就该留在殿下身边,也好过被噶尔图这么折磨。
噶尔图没再把精力放在这些侍卫身上,太子殿下明天就到,有那个精神用来讨好太子爷就够了,他准备了不少好东西,一定能让太子爷满意。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太子爷从客栈出来,到巡抚府门前才亮出身份,他胆小,城里人来人往,万一混进几个不明分子,他的小命就危险了,只有活的久才能干大事,命都没了还干什么干?
揆叙和噶尔图老早就在门口等着,马车出现在视线之中就开始激动,噶尔图年近五十,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做官,巡抚的品级在京城已经是很高的官,在京城外面更是能一手遮天的土皇帝,能掌握实权的都不是简单人,他又是个爱享受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比别人圆润好几圈。
“奴才噶尔图见过主子爷。”从二品的地方大员殷勤起来,太子爷身边的大太监都甘拜下风。
胤祈从马车里钻出来,不着痕迹的挪到揆叙那边,只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噶尔图的热情留给二哥自己就够了,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挂件,不用注意他。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噶尔图满心满眼只有太子爷,他身边的其他官员凑不到太子跟前,注意到和太子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少年人,一窝蜂的挤过来一半。
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阿哥吧,果然受宠!
胤祈听着各种彩虹屁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催着他们家二哥进去,这是要闹哪样啊,那么大一个太子不够你们吹是咋滴?
什么箭无虚发百步穿杨,什么文武兼备文曲星下凡,你们吹之前就不能稍微打听一下吗?
但凡打听一下,就知道上面的所有词儿都不能用在他身上,你们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九阿哥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不是乐意吃亏的性子,被兄弟们调侃几句也就罢了,这些人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他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小猫咪啊!
小祖宗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诸位那么开心,想必今年的差事都干的不错,水渠建好了?粮食大丰收了?衙门堆积的案子没有冤假错案?百姓乐意举家迁到边疆?”
旁边众人:……
没、全都没。
第150章
太子爷笑吟吟任由宝贝弟弟发火,等那些惹到他们家小祖宗的家伙们尴尬的说不出话,这才出来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诸位大人勿怪,外头风大,有事进去说。”
噶尔图见状赶紧接话,“殿下说的对,进去说进去说,奴才准备了接风宴,就等着主子爷驾临,快快快,麻利点别挡路。”
“天下只有一个主子,巡抚大人慎言。”太子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说道,“这是在太原府,孤可以不当一回事,若是在京城,指不定有多少御史等着弹劾你。”
“殿下教训的是,是奴才疏忽了。”噶尔图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到站在旁边的胤祈,这才忽然恍然大悟。
皇家那么多阿哥只有九阿哥最神秘,京城里的人消息灵通也没多少关于他的消息,只知道这位爷受宠,其他的就不怎么清楚了。
现在看来,受宠肯定受宠,脾气不好也是真的,太子爷身为储君,肯定不乐意底下的弟弟如此受宠,两位爷的关系估计不怎么好,不然太子也不会如此防备。
谁能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少年人开口就能让人下不来台,九阿哥和雍郡王不愧是一个额娘养大的,雍郡王在京城是个活阎王,谁见了心里都怵得慌,这位估摸着再过几年也是个活阎王。
现在受宠有什么用,等将来太子爷登基,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噶尔图不着痕迹的离冷着脸的“未来活阎王”远一点,脸上笑成一朵花在前面带路,同时不忘提及在山西这穷地方当官有多难。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调到这儿之后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官难,当穷地方的官更难,他和手底下的人来到太原府后就忙的焦头烂额,到现在都没歇过。
胤祈撇撇嘴,什么忙到焦头烂额,真忙到焦头烂额怎么可能养那么多肥膘,忙着搜刮银子还差不多,他们这些外派的官身边都有一整套班底,走哪儿跟哪儿的那种,他要是不想干活,把事情全部交给底下人都可以。
巡抚府面积不算太大,布置的却很朴素,看来上一任巡抚的品味不错,反正他不信这是噶尔图的手笔。
九阿哥乱七八糟的想着,走进会客厅看到满屋子金碧辉煌的装饰,再看看噶尔图那张胖脸,这才有种配套了的感觉,就说噶尔图不适合外面的朴素,像他那样贪财的人,满屋子金玉更符合他的喜好才对。
太子爷也被这扑面而来的土豪气息镇住了,一只脚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落到地上,“巡抚大人有心了。”
都说财不外漏,巡抚的任期一般也就是三五年,就算连任也不会超过十年,所以这种流动性质的府邸一般都不会多好,就和县衙一样,破旧才能显出来县令老爷的清廉。
谁都想住的舒服,但是修这种属于官家的房子要用公中的钱,自己任期里花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只享受三五年就得拱手让人让下一任的官坐享其成,谁都不乐意干这种事情。
噶尔图敢把巡抚府改造成这样,有钱是一回事,胆子也是够大,不怪他们家汗阿玛忍不下去。
老爷子缺钱缺出心理阴影了,犯别的事儿求求情心软一下就能过去,敢动他的银子,坚决不能原谅,铁面无情比老四都要心狠手辣。
说抄家就抄家,一点情面都不留。
在后世的讨论中,抄家皇帝的帽子估计得换个人戴。
接风宴准备的非常丰盛,噶尔图有意讨好,在座的都是他的亲信,办差的本事好不好不知道,拍马屁动的能耐肯定是一流,总之,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等到饭菜撤下去,噶尔图眼珠子一转,咳了两声让管家把准备好的东西送上来,太子殿下驾到,他身为地方官,怎么可能不准备见面礼。
胤祈听到动静就知道重头戏来了,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行贿过程,机智如他,在犯罪嫌疑人还没开始犯罪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不愧是他。
太子爷看着噶尔图手里的盒子,扬起唇角笑的更加和善。
这辈子他管的严,三令五申不让索额图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只要他不搞事,毓庆宫的地位就不会动摇,他们不需要满天下的找宝贝献给皇上太后太皇太后,献宝一时爽,献后火葬场,放到将来都是能抓的小辫子。
他已经不是干什么都能借口小孩子不懂事的年纪,上辈子不懂得及时找准定位下场惨烈,同一个坑他可不会栽倒两次,这辈子不管多大年纪,他都是没心没肺什么事情都能和老爷子说的乖儿砸。
上辈子没那么多顾忌,又有索额图在宫外经营,每年他生辰都有不少人通过各种渠道送礼,那时候不懂事,觉得自个儿是储君,什么东西都受得,对底下送上来的大礼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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