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想攻略我[红楼](55)
宝玉:“......等等,你们皆不需征求我的意见吗?”
我一点也不想和这么一堆居心不良之人一起去爬山啊!
“怎么,”冯紫英揽了下他的肩,笑道,“我们舍命陪君子,你还不愿意不成?”
“三哥哥哪里会不愿意?”黛玉笑道,“只怕是太欢喜了而已。”
被迫欢喜了一把的宝玉:......
他心内苍凉的几乎要滴下泪来。
只是出来了一日,宝玉却觉着整个人身心俱疲,只恨不能立刻回去睡上一觉。只是待回到了贾府,他却看见有许多和尚道士团团聚集在院子中,或是执木鱼,或是执拂尘,皆是口中念念有词,倒像是在做法事的模样。
“这是在作何?”宝玉随手拉了个匆匆而过的丫鬟,问道。
丫鬟看清是他,忙向后退了几步,福一福身:“回宝三爷,因着赵姨娘病了,喊打喊杀的,倒像是被什么魇住了的模样儿。所以老爷和太太吩咐人去唤了这些仙人来,只说是要好好超度一超度,三爷还是不要靠近了。”
“赵姨娘病了?”宝玉讶然。
“正是,”丫鬟回道,“赵姨娘不知为何,如今见谁都打,今日连探二爷也遭了殃,被挠了好长一道口子呢。这附近只怕不太干净,三爷还是快些去吧,老太太正在房中等您呢!”
宝玉忙道:“我这便去。”
他匆匆整了整衣襟,正欲向贾母院子而去,却看见那和尚道士堆里缓缓转出来了个熟悉之人。眉目清冷,飘然若仙,全然不沾染一丝凡尘的模样,不是妙玉更是何人?
宝玉一惊,忙见礼道:“妙玉师父今日也来了。”
“是随我师父来这里做一场法事罢了。”妙玉双手合十,回了他个喏,随即方垂下眸子望着他,缓缓道,“来寻施主,只为与施主说明一事——今日这一场冤孽,皆是因着房中这人的贪嗔之念而起,小人犯祟,正该敬而远之。”
房中关着的赵姨娘忽的凄惨地嘶吼了一声,惹得宝玉心头一颤,莫名从他方才这话中觉出了些许不对来。他迟疑了番,方道:“不知妙玉师父此话何意?”
妙玉的眸子像是波澜不惊的一潭秋水,一丝涟漪也无。他淡淡地看了宝玉一眼,方低低道:“这一场冤孽,正是冲着施主去的。”
“还望施主......万事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妙玉放出来了,下一场修罗场也靠近了~
今年是要考公务员的一年,作者君要备考,所以平日里写文更想写些轻松的、不费脑子的,┑( ̄Д  ̄)┍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对本文和作者的智商抱有太大期望,因为这两项都是基本无限接近于零......
只希望大家看的时候开心,作者君自己写的也很开心,这样就是皆大欢喜啦~
给所有一直支持我的小天使们一个大么么~
第49章 求情之事
这二日中, 贾府亦是被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先是赵姨娘不知何故忽的被魇住了,后又出了宁国府的贾珍强占民女一事,女子的父亲拼了一条命撞死在了衙门口,只闹得京城上下沸沸扬扬。一笔究竟写不出来两个贾字,贾赦贾政不得不开口到处帮其活动关系,接连几日都不得安生。
待到宝玉第二日去张府之时,便在路上看到了许多张贴的纸, 聚集了许多人于门前窃窃私语。宝玉命茗烟前去打听, 茗烟好容易挤到人群中去了半日,待到回来时, 面色都变了:“三爷,不好了,这事是要闹大了!”
“怎么?”宝玉听了这话, 不禁蹙起眉来, 将他手中挥舞的纸接过来看了一看。这一看,一时也是大惊失色。
原来这纸上不仅列了贾珍强抢民女之事,还将他先前于国孝期间肆意聚众饮酒豪赌、霸占仆妇等也皆一条条列了出来,条条都是当诛的罪行。一眼看去, 只令人觉着触目惊心。
宝玉看毕,不觉沉沉吐出一口气来, 心内如同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压着一般, 压的他心头一凛,倒像是在这秋日里跳入了一潭冰冷的水中,那寒意便顺着四肢五骸肆意蔓延了上来, 连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贾府虽是一族,但到底荣国府与宁国府是两处宅子,平日里也不过是正常来往罢了,并不能干涉宁国府许多——更遑论贾珍乃是贾家族长,便更不好插手其行事。
然而其中种种难言之处,也不过两府中人自己知晓罢了,看在旁人眼中,却是血脉相连唇齿相依的亲近关系——哪一府犯了事,旁的一府都定然是要陪着担这份罪责的。
可国孝期间饮酒赌博,这可是当诛一族的大罪!
宝玉心头登时一阵火起,只怕贾府重新走回到上一世的老路上,恨不能将这群人一巴掌打醒方好。他一时也无心思再去上课了,忙令茗烟叫了几个小厮来,先驱散了人群,将这些纸张悉数从墙上撕下来,又再去搜寻何处贴的还有。
待到午时,撕下来的纸已然厚厚一大叠,贾政看到之后亦是禁不住忡然变色。
“你......”贾二老爷额头青筋都有些暴出,怒道,“你看看,你这做的究竟是何事!”
“我哪里晓得那老不死的居然有这样的胆量?”贾珍苦着一张脸,一时也是后悔不迭,“不过是个没身份的农户,居然也敢这般和我们国公府杠上!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胆量,早知这般,当初便应当直接将他解决了方是——”
他不过是那日一时饮酒忘情,行至城郊,恰见一农户女儿生的袅娜纤细,粗布衣裳也掩不住满身的风情。不觉酒劲上头,便与了农户五十两银子,要将他女儿买下来。
五十两,原够普通人家两年的花费了,贾珍自觉已经足够,谁知这农夫居然咬死了口,无论如何也不愿将女儿送进府去。贾珍本就有些喝昏了头,一时恼怒,便直接命人强行将那女孩儿堵了嘴,一辆马车运进了府去,自己则扔下了银子放在桌上,便全当是将人买回来了。
他哪知这农户居然是个这样的心性?
“人呢?”贾政紧紧锁着一双眉,“人还活着吧?”
“活着呢,”贾珍忙道,“还有小丫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太懂事,闹了几次非要寻死,因而令几个人将他绑住了。”
“活着就好。”贾政道,“于外头抛头露面,只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既然如此,你便咬死了口,说是这人原本便是卖给你的,不过后来嫌钱少,这才又上衙门去闹事——这几日王兄亦在到处帮忙打点,若是不闹到圣上面前,只怕还能无事。”
又厉声嘱咐道:“这几日你且安生些,莫要再寻出什么事来了!”
贾珍忙应了,一时又迟疑道:“听说目前接手这件事的那位王大人与张家的二爷甚是交好......”
贾政只听这半句便知其意,心内揣度半日,终究是不忍贾家声誉一败涂地。因而便将门口守着的丫鬟喊进来,道:“将宝玉唤来。”
家中出了如此大事,宝玉便告了一日假,本在惜春房中安慰他。闻听贾政派人来唤,只得起身先过那边儿去,便听贾政问道:“这些日子,我看你与张家二爷相处甚好?”
宝玉忙躬身答道:“禀父亲,师父一向勤于教导于孩儿,处处皆用心于孩儿身上,孩儿亦是极为感激的。”
“那便好,”贾政的手指摩挲了白窑盖杯半晌,随即理所当然道,“如此,你今日便带些拜礼,预备上三千银子,令张家二爷与王大人说一说此事,寻个缘故,轻轻揭过便好。”
宝玉猛地瞪圆了眼,心却直坠坠向下沉了沉,只装作不解其意道:“不知老爷是何意思......”
“宝玉,这你如何也不懂?”贾珍于一旁不耐烦道,“那王大人最是个守规矩的,平日里一点情面也不肯讲,若是我们直接去,定然是行不通的。偏生他又只与张家二爷交好,因而少不得你如今为咱们府上出出力,帮着说几句好话。他平日里便对你另眼相待,有这师生情谊在,你还怕办不成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