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吻我否则修罗场见!(5)
滚烫的热水因为祁卿不配合的缘故,洒了大半杯在他睡衣上。
再美的绝色,要是自己不主动,也会失了很多乐趣。
那‘人’今日勉强尽兴,他想起玉女墓中祁卿的主动火热,心里一满意,也就暂时放过青白着嘴唇的祁卿,身影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一点一滴过去,夜晚的寒气想要浸透到骨髓里。
陈谦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他腿上还打着石膏,迷迷糊糊地洗脸刷牙后就想要看祁卿回寝没。
祁卿一直没有赖床的习惯,无论是否有课,都七点准时起床出去自习。
他跳到祁卿床号这边,一眼就看见祁卿晕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陈谦首先一惊,蹲下去想将祁卿扶起来,一摸上去,就发现他身上滚烫,衣服上却是一片湿冷。
陈谦吓得要死:“祁哥,祁哥,你咋啦?”
他拍上祁卿的脸,祁卿没半点反应,就连嘴皮都烧干了。
陈谦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候却十分靠谱,他自己是伤残人士,便跳着去熟识的寝室,招呼几个男的将祁卿背去了医务室。
祁卿在一大片消毒水味中醒来,他眼前还是一片模糊,连微微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力气。
陈谦见他醒了,总算放心了:“祁哥,你咋啦,好好睡个觉你都能睡到地上去,这得亏你命大,烧了一夜,医生说你差点就傻了。不对,祁哥,你说个话啊,不会真傻了吧。”
他的大嗓门总算让祁卿清醒一点。
祁卿定定看了陈谦一眼,视线却总对不到他脸上,他胃里一翻,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到门外垃圾桶处干呕起来。
他动作幅度过大,手上吊针被扯开,裂开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
陈谦又心疼又不解,也不嫌弃祁卿,就在一旁替他拍着背:“祁哥,你到底咋了啊,看我一眼你就吐了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就见祁卿吐完该吐的,眼角全是红意地看着陈谦:“陈谦。”
这声音真算得上气若游丝,陈谦连忙扶他回床上躺着:“祁哥,躺下,慢慢说,咱们不着急。”
祁卿手上发抖:“陈谦,你在我们寝室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谦脊背发麻:“祁哥,你说啥呢,我没有啊。”
祁卿也知道没有,他再封印了灵感,也不会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缠着他。
祁卿不想告诉陈谦这些事情,竭力镇定道:“没什么。”
他这样伪装坚强的样子吓坏了陈谦,陈谦心疼地给他削着苹果:“祁哥,到底有什么你就说,兄弟认识你那么久了,你从来没有这样过。”
祁卿不是不说,只是说了也没用。
他手指按上作痛的太阳穴,有些疲倦:“陈谦,真的没什么,我想睡一觉,你下午有课吗?”
陈谦递给他一块苹果,祁卿没有胃口,还是吃了一小块。
陈谦记得祁卿的课表,自己的却记不清楚,他掏出手机:“我看看啊……我操,满课。但是没事儿,我请个假就是,你放心在这儿睡就是。”
祁卿放下心,他也确实太困了,很快就睡了。
姜时正在学着用手机,他蹲守在祁卿今天下午上课必经的位置上,却迟迟没等到祁卿出现。
他杏眼中闪过不满,尤其是感受到学校出现几个道士后,心情更是糟糕。
他开心时想找祁卿来蒙骗捉弄,不开心了也想找祁卿来发泄,没事时也想着找祁卿来让自己开心。
可惜姜时在祁卿寝室转了一圈,又在图书馆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他。
他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就决心去找几个道士的麻烦。
祁卿是个废物天师,要是在他的学校,这几个道士出了事情,他一定会忙得焦头烂额。
在他忙着周旋这些事情时,自己再去按住他欺负,才能算小小地先报了一点点玉女墓里的仇。
第6章 湖里不只一具尸体
林荫道上阳光细碎,姜时循着气味找过去。
僵尸虽然没有嗅觉,但到了姜时这样凶悍的程度,他勉强能嗅到一些味道。
而道士供奉三清,他们身上一般都带了或多或少的清气。这对于至邪至煞的姜时来说,不啻于深夜灯塔。
道士的气息出现在沉鸳湖。
那里除了两个手拿拂尘,衣着黄衫的道士外,还有一圈看热闹的学生,以及脸色铁青的校领导。
学生们交头接耳:“这里边真的有死人吗?不是说已经捞起来了?”
“谁知道呢,说的是在晚上打捞,可是最近几晚我们寝室都在做游戏,深夜都没睡。”一名男学生神神秘秘地说:“学校的挖掘机开出去的时候,我们偷偷看了几眼,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尸体也没有?”
“没有。”
校领导脸色更黑,斥责:“你们胡说些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偷窥学校施工,告诉我你们的辅导员名字!”他顶着个啤酒肚,满是威严,“都是晚上,你们的视力能有多好?尸体明明已经打捞出去,你们自己没看到,要在这里妖言惑众,全部处分!”
这话一出,几名八卦的学生都缩了头,不敢接话。
“无量天尊。”高个的黄衣道士下巴上有一撮小胡子,单手行礼:“这几位施主说得没错,这沉鸳湖底下不只有尸体。”他轻蔑地看了眼校领导:“而且,还不只两具。”
被他的话吓到,学生们都往后退了几步。
校领导脸色不好:“妖言惑众。”他正要叫保安,另一名道士就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高个道士道:“施主不信,那就等我们捞上来再说。师弟,动手。”
他们说动就动,抛下竹竿和绳子,在水底一阵打捞。
竹竿在水底碰到了阻挡物,高个道士冷哼一声:“说没有尸体,那这是什么?”
校领导额间带汗:“你自己的手故意停在那里不动,想蒙骗谁呢?”
高个道士不高兴了,挥舞竹竿,在水底一下又一下击打。水底传来“抨、抨”的声响,就像是竹竿击打在了实肉身上一样。
毫无疑问,他的竹竿打在了水底尸体的身上。胆子小些的学生已经捂住眼睛,尖叫着往后退去。
高个道士对造成的情况很满意:“现在你们看到了吧,这底下就是尸体!”
“施主,水里有尸体,你们为什么不捞?”
校领导说不出话来,只恨这两个恶道多管闲事。
高个道士扬了声音:“因为你们捞不起来,底下的尸体遭遇横死,怨气集聚,已经成了沉尸,凡夫俗子怎么捞得起来。可惜,尸体再不安葬,就要化鬼,把学校闹个鸡犬不宁。”
“你胡说,王小芸和胡俊都是自杀,怎么可能是横死?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鬼?”
他们这边闹个不停,姜时指尖上渐渐冒出浓黑的液体,正要弹到沉鸳湖,令这两名道士焦头烂额,好引祁卿出来,却眼睛一瞥,看见远处走来一人。
姜时杏眼一弯,将那人从头打量到脚,冷俊似雪雕天成的脸,高高的身材,笔直有力的双腿,不是祁卿还是谁?
祁卿正在接电话:“我知道,协会的人没到,但是学校已经来了其他道士?我会去看一下。”
他身体还没好,一脸苍白,只是强撑着病体前来。
一道红影从前方跑来,就要直直撞到他怀里。
祁卿虽然修道,但是武家功夫从来没落下,微微侧身,正躲过了来人。
姜时扑空,杏眼里瞬间闪过不满,然后迅速积聚了委屈的泪光。
“学长……”声音可怜兮兮,带着哭腔。
他以为自己要接触大地时,祁卿伸手过去,揪住他的后领往下落的反方向一带,然后单手自然地扶了扶姜时的腰,助他站稳。
姜时脸如火烧,腰肢处被触碰的地方都全软了,一股热流从腰处蔓延开。
祁卿左手还拿着手机,右手背上针孔都因为刚才的动作裂开,渗出几丝血迹,他电话里同纪远道别后,手掌移开姜时的腰,像二人不熟稔一样,越过他往沉鸳湖走。
好香的血……姜时别开眼光,喉咙一动。
他受不得被忽视,尤其他现在只想缠住祁卿。
“学……学长。”姜时怯生生道:“你别过去,他们在那里捞尸体,还,还说有鬼。”
说到这里,他好像怕极了,仰头看着祁卿:“学长,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还有电影里演的僵尸,这些都真实存在吗?”
祁卿听到僵尸二字,瞳孔一下紧缩。
姜时暗地里舔舔牙尖,他就知道,这天师一定喜欢僵尸。不然当初怎么那么强硬,疯狂,令他欲/仙/欲死。
祁卿不想谈论玄学道术:“没有,不存在。那些都只是艺术加工而成,无论是艺术作品中的鬼怪还是僵……尸,都只是形状比人要可怕了些,但是始终没有脱离人的形状。这是因为艺术的想象来源于生活。”
他容色清冷,半点不像说谎,的确像个走近科学的学霸。
姜时暗地里翻白眼,没有僵尸,那么祁卿那晚啪的是什么?
这个口是心非又美味的男人。
他面上乖巧点头:“学长,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
祁卿看沉鸳湖有很多人,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沉鸳湖。
校领导面红耳赤地打着电话,看样子是在叫人马上来沉鸳湖。
两名道士不遗余力地打捞着尸体。
“一二三,起。一二三,起。”矮个道士用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提得动尸体,他气喘吁吁:“师哥,这尸体怎么那么沉?别是……”
别是真有怨吧?有一个词叫死沉死沉,说的就是人死后,尸体会因为僵硬而变重。而在道家来说,人死后还有一种情况会变得更重,就是尸体心有不甘,不愿移动发丧,所以尸体才变得异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