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吻我否则修罗场见!(12)
树干上、草坪上,全沾了发黑的怨气。草地上更有一道长长的血迹,沾着黑沉的怨气,极为诡异。
现在天师协会的人根本没赶到,只能祁卿自己上。他摸了摸兜里从小带到大的佛珠,跟着血迹上前。
从“鬼打墙”、“鬼遮眼”这些词来看,都该知道鬼物擅长障眼法。祁卿加持了老君明心咒,七拐八拐来到一条没什么人气的小巷。
卫龙已经痛到破音:“别捏骨头……我脱衣服给你看!你不是喜欢男人?我满足你,别杀我。”
“啊!”祁卿听到东西碎裂的声音,似乎是卫龙的骨头,卫龙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绝望的哭泣回响在巷内。
厉鬼杀人是没有理智的,没任何条件可以讲。
只要再迟一点点,卫龙就会死。祁卿再也顾不上害怕和恶心,右手攥着佛珠,念了一段常人都能用的大慈大悲咒,将佛珠朝着厉鬼打去。
他用了两颗佛珠,假如祁卿开了灵觉,就会看到佛珠上带着刺眼的金色光芒,穿过层层怨气,直朝厉鬼而去。
这是佛教高僧加持过的佛珠,又被堂堂天师戴了那么久,上面法相威严,别说沉鸳湖的厉鬼,就是百年厉鬼也要避其锋芒。
厉鬼折磨卫龙的动作停了下来,满是玻璃碎片的眼皮一阵颤动,脸上的血流得更凶,吱呀地挥舞双手怪叫着,就要向后跑。
祁卿用了佛珠,便不想浪费,清喝一声:“孽畜,还想躲去害人?你是要断了你轮回的路?”
俗话说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祁卿现在提了胆气,便是为了压下那厉鬼的气焰。
可惜天不遂人愿,随他话语落下,本来疯狂挣扎的厉鬼忽然不动了。
厉鬼怎么可能会被一句话镇住?祁卿正思忖,空中的佛珠光芒黯淡,一下掉在地上,佛珠上甚至出现几条裂缝。
什么鬼能有这么大的怨气?能转瞬之间打破佛珠。
与此同时,祁卿后背一凉,被一只手按住往前一推。
“不、乖。”惩罚。
是第二只鬼?祁卿被推出去直面沉鸳湖厉鬼,差点被那副血糊糊的尊容直接弄吐。
他眼见厉鬼肩膀抖动,碎玻璃掉了一地,丢下卫龙朝自己过来,它甚至觉得破碎的身体走路太慢,直接趴在地上快速地爬过来。
自从玉女墓后,祁卿再也没直面过这种厉鬼。他唇色全失,靠在墙壁上,本锐利的凤眼满是迷离与恐惧,就连呼吸都困难。
用姜时的话来说就是秀色可餐。祁卿做个美人的天赋和诱惑,远比他做天师要强。
厉鬼越来越近,嘴里发出呜呜声。
祁卿靠在墙上,剩下的佛珠全部断裂,厉鬼已经快爬到他脚边,它身上的碎玻璃和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
只要厉鬼再近一点,从地面爬起来,它满是血污玻璃的利爪就能穿过祁卿胸膛,开出大片血花。
姜时眼里红意未消,阴森森地在暗处看着祁卿遇险。
祁卿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再怕手上也紧捏佛珠,低声念道:“吾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
熟之又熟的咒语,祁卿念到一半却念不下去,难过地闭了眼,不说他现在没有修为,就连他因心理障碍,念的咒语也是错的。
茅山驱鬼咒为:吾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急急如律令。
念咒不是音字念对了就能用,自古道教口口相传许多咒语,有的根本没落在文字上,全靠道家子弟音译,只因念咒其实是向鬼神借法。既然是向鬼神借法,那许多高深的咒语中用的根本不是人类的文字。念咒人本身修为越高,借的法也越多,咒语威力越强。
而念咒讲究一气呵成,祁卿因心理障碍,断断续续念的咒语根本无效。
真正的咒语不要任何断句。书面上写的:吾奉茅山祖师令,扫除鬼邪万妖精,急急如律令。只是为了方便道家子弟了解含义,真念咒时断句,四舍五入就是一个死。
祁卿从光芒万丈的少年天师,一落为普通人,其中也有这个原因。
他现在看着面色狰狞的恶鬼,面色苍白,欲要最后一搏。照理祁卿现在没收服厉鬼的本事,不能这么激怒它,可假如横竖都是死,他好歹能重伤厉鬼,给卫龙争一个活命的机会。
身为道家子弟没有荣耀,无论是天师还是道士,都是邪祟来时上前挡子弹的。一个天师的命换一个普通人的命,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
纵然天师中途陨落,会给道术界带来巨大灾难,可……我辈往矣。
祁卿闭眼,狠狠咬破舌尖,等鲜血溢满口腔时,欲要往厉鬼面门一喷。
还未喷出去时,下巴便被人掐住一抬。
继而就被按在墙上,强硬地吻上,唇/舌纠缠间,祁卿被人遮了眼,眼前一片漆黑。
姜时嘴角带笑,一向乖巧的眼里却凉成一片。真是不听话啊,接受惩罚都要这么硬气,嘴角都流血了,艳到不行,是想又勾/引一个厉鬼?
他想看的是曾经威风的天师祁卿被厉鬼吓得无处可躲的样子,而不是为了看他刚烈得在这儿吐血。
姜时不住亲吻,感受到祁卿在推他,更是不爽,拉着祁卿的手环上自己的腰,仰头,收紧,加深这个吻。
沉鸳湖的厉鬼被姜时一脚踹开,卫龙像死人一样趴在地上。四周很安静,祁卿怀抱清冽,颜如冷玉。
姜时最开始的确生气,动作霸道强硬,渐渐他吻得爽了,就像没骨头一样,慵懒地窝在祁卿怀中,尽情在白天享受这个吻,很香很甜。他现在腰软腿软心浪,亲祁卿一秒,就忘掉半个无法原谅,亲祁卿一分钟,满脑子只剩下邪恶的念头,甚至想动手解了他的皮带,在这里做一些美妙的事情。
在感受到祁卿嘴里的血味时,姜时还是不得已放弃了这个想法,吐血的美人天师艳色满满,的确令他爱不释手,可他更喜欢祁卿主动的疯狂占有。
祁卿逃不掉的,玉女墓里的桩桩件件,他都给他记着。
周围都是那个厉鬼的腐臭味,完全不符合姜时的审美。他的手轻轻撩过祁卿的裤子,最后颤着手忍住。
“学长……”姜时心里呢喃,眼角绽开恶意偏执的花朵,仰头继续亲吻。
甘甜的血被笑弯了眼的僵尸吞进喉咙里,一丁点也不放过。
等祁卿睁眼时,姜时已经不见了踪影。邪恶的旱魃姜时就像从未出现过,天边白云洁净,四周静得不像话。
祁卿舌尖剧痛,刚才精神高度紧张,现在还没来得及放松,心弦就一阵紧张。
沉鸳湖的厉鬼没被收服,现在似乎还被第二个鬼怪所伤,厉鬼受伤后本能地想要恢复实力,而最快的方法就是——杀人。
思及此,祁卿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都染了些红。
第14章 被删除的彩信
王大强是个爱独来独往的学生,因为不太会说话,即使大三了还是没找到女朋友。
这天晚上,他一个人去食堂吃饭,路上都是三三两两的情侣。王大强唾弃了一下这些人腐朽的校园生活,刻意往偏僻些的地方走。
“噼啪、噼啪”他像踩在了积水上,“明明今天没下雨啊。”王大强嘀咕着。啪叽一声,他踩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差点仰天摔倒。王大强勉强稳住身形,气道:“谁乱扔东西,还有没有素……”
这句话没有说完,他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他的脚腕上搭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触感像是皮肤,指甲尖尖的,已经掐进了肉里。
大晚上的,这会是什么东西?是猫吗?猫的爪怎么可能那么大。
王大强颤巍巍地低头,正对上两个插满碎玻璃的眼眶,一个圆溜溜的眼球掉在地上,红色的经络上遍布玻璃渣,像有生命一样一跳一跳。
王大强后脑勺一麻,难看地笑道:“踩到你了?我、我这就走。”
他一提脚,脚腕传来剧烈的痛楚。
“咚”一声,王大强壮实的身板栽倒在地上,被一只满是玻璃的手提着,拖到下水道里。
这个下水道井盖挪开了一点,大小只容得下一只猫经过,王大强一个壮汉硬生生地被拖下去,塞进漆黑的窟窿中,手脚关节全部变形,血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井盖往下滴。
他的尸体在第二天被人发现,同时,校园里一夜之间还发生了好几起命案。
人心惶惶之际,姜时待在宿舍,脸红心跳地翻手机。他舔舔自己的唇,似乎还能感受到淡淡的属于祁卿的余温。
那个天师是真的迷人,当猎物刚刚好……姜时按手机的动作不停。
寝室门被嘭一下推开:“你说这事儿邪不邪门?死的全都是……”
室友李伟说着话走进来,旁边人拿手肘碰碰他,示意真邪门儿的还在屋里呢。
李伟也看到了姜时,剩下的话立刻消到了喉咙里,垂着头往自己床位走。
姜时脸上红晕消失得干干净净,抬眼看向李伟,扬了扬手机:“你,过来帮我。”
其他人噤若寒蝉,老实地坐在各自的椅子上。
李伟脸上挤出笑,走过去:“姜时,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是要给手机充电还是又有什么不会的?”
姜时似笑非笑地瞥向他:“这么简单的东西,你觉得我不会?”
你本来就笨得什么都不会,李伟心里吐槽,面上拨浪鼓一般摇头:“没有没有,我胡说八道。姜时,你找我有事?”
姜时按了按手机,回想了下那天祁卿寝室里发生的事,想到祁卿脖子上沾上的水迹,杏眼里漾起浪浪的水光,舔舔小尖牙。等抬起头时,又是一副大爷似的模样:“我问你,你知道……泷泽萝拉,希志爱野吗?”
他搜了很久,但是不知道名字怎么写,一直搜不出来。
李伟惊了:“这、这……”
他迫于姜时的淫/威,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个页面递过去。
姜时越看,脸色越阴:“很好,我再问你,如果你发了彩信到别人手机上,最后别人手机里没有你那条彩信,这是什么原因?”
李伟心道是哪个倒霉蛋收了这个灾星的彩信,他诺诺道:“可能是别人把彩信给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