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吻我否则修罗场见!(18)
姜时产生了一种“天凉了,让所有笔记本电脑都被回收吧”的感觉。
他还想再挣扎一下,语气可怜:“学长,我身上好痛,你能不能过来看一下我?”
上完药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祁卿安慰道:“忍一下,这是上药后的正常反应。”顿了一下,提醒道:“不要拿手去碰,容易感染。”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无论姜时怎么尽力把他往床上勾引,就是不为所动,甚至一点都没注意到奇怪。
姜时难受极了,他三番五次被拒绝……而且还是在那么主动的情况下被拒绝。
他的自尊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觉得祁卿是嫌他不好看了,当即眼里泛着泪光,阴着脸咬牙把脸埋在被子里。
祁卿说他很晚会休息,那他就等!只要上了这张床,祁卿就别想跑掉。
姜时躺在夜晚的寂寞中,等着沙发上的祁卿过来休息。
他因急切的渴望和不得不隐忍的等待而心生焦躁,焦躁混杂在毫无起伏的长夜,化作昏昏欲睡。
姜时睡着了,但他一直惦记着祁卿,一下从梦里惊醒,坐起身子伸长脖子去看沙发上的祁卿。
笔记本电脑的光已经灭了。
祁卿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小小的沙发应该让他睡得有些不舒服,眉头微微拧着,姜时从上而下打量,能通过他系到第二颗的扣子看到衣下的风光。
只是一点点,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但姜时却开怀不起来,圆圆的杏眼里一片阴冷,祁卿在骗他。说好的上床休息,现在却宁愿睡沙发也不愿意上床。
那我绞尽脑汁是为了什么?
姜时仍然处于下衣失踪的状态,却无人愿意欣赏,他歪头看了看祁卿,然后弯腰,指甲因怒气而伸出。
祁卿感觉自己被挪了个位置,陷进一片柔软中。
脖颈上有些痒,衣服好像也被扯动了。
他不怎么清醒地睁开眼,通过外面微亮的天光,看见学弟姜时正在他身上,低头对他的脖子又亲又舔,还伸手想解他的衣服。
祁卿瞬间清醒!一下抓住姜时的手,轻喝:“你在做什么!”
姜时又落下一个吻,祁卿立刻把头别开。
他此时衣服都已经松开,因太过震惊和气怒,清冷的脸上布满晕红的色泽,再满脸厌恶地一躲,别提有多么的风光诱人。
冷淡的天师祁卿躺在床上果然很好看,姜时已经看痴了。
他感到祁卿手上挣扎,也用力将他的手按在床上,嘴里呢喃:“学长……”
祁卿再直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锐利地瞪向姜时:“你还知道我是谁,叫我声学长,我们既是同性……嘶。”他感到姜时在他耳垂上一舔,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姜时满眼含春,眼底一片偏执:“学长……”他声音又轻又软,说出的话离经叛道,“你这样瞪我,我会硬……然后好想你抱住我,爱我,对我做过分的,疯狂的事。”
见祁卿一脸不可置信,还有点恐惧,姜时觉得还是要示弱。
他记得祁卿第一次和他约会,就是因为他在他面前哭了,说有人欺负他。
也许祁卿就吃哭那一套。
思及此的姜时立刻换了个表情,眼里迅速积聚泪光,清泪淌在脸上,十分可怜:“学长,我真的忍不住对你做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那个鬼挠我,它身上有毒,我就变得奇怪起来。”
继续亲:“学长,我真的好难受,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就这一次。”他开始夸自己:“我长得虽然没学长好看,但也不丑……而且我听话,学长的什么要求我都能做到。”
……祁卿活那么大,除了玉女墓那次,没那么震惊过。
他满眼都是惊慌:“放开我。”
说实话,姜时长得真的很好,妍丽又可爱,是男人都喜欢的那款。关键在于,祁卿他曾经一心道术,现在一心学习,再加上玉女墓的阴影,他从来不想那些事情。
姜时不放,流着泪水:“我放开学长,学长会满足我吗。”他的手已经伸到了祁卿的皮带,灵巧地解了一半。
事急从权,祁卿不是呆板的傻瓜,他现在肾上腺激素被吓得猛增,比面对恶鬼时还要害怕。当即强行稳定情绪,眼里浮上冷静:“会……你先放开。”
姜时被他的表情骗过,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暂时放开了手准备脱衣服。
然后,祁卿趁他不注意之际,一个爆发用力推开他,一边飞快给自己系上扣子,一边朝门那里跑去。
他千方百计想开门,门岿然不动。
姜时又被骗,自尊大为受挫,流下了真心的泪水,他有些疯魔地歪头:“学长,你跑不掉的。你告诉我的,门要等校工来才能打开。”
“今夜你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姜时赤着足走过来,特别漂亮,祁卿却如看见了魔鬼。
玉女墓里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他不想再做那种事,更不用说这种强迫。
眼见姜时越来越近,祁卿抿唇,脑海里想着他从五楼下来找姜时,途径二个楼梯,那么这里就该是三楼。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窗外树影摇曳,空气十分清新。
在心理阴影和节操做出了同样选择的情况下,祁卿找不到退缩的理由。他面上一脸高冷,唇色微微发白,然后在姜时面前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祁卿并不是找死,他曾经与鬼搏斗,除开道术外,武家功夫是真的很好,跳下去那刻,他便用手在窗台上撑了一把,稳当落在二楼窗台上,然后再跳下去。
人又跑了,第二次……
确认祁卿没死后,姜时快被难过席卷了,他真的那么差吗?和他欢好,祁卿又不吃亏,为什么要拒绝他?
比起生理上的难过,姜时更觉得心里不好过,涩涩的,就像无家可归一样。
他身上自己挠的地方好痛,被祁卿用佛珠打到的地方好痛……祁卿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心好空。
姜时凄凄惨惨哭了一场,他觉得自己真没做错什么,祁卿当时在玉女墓里都能对他做那样的事,为什么现在他变漂亮了,主动了,他反而拒绝这样?
还是说,是因为他不够诱惑?
又或者,是祁卿吃硬不吃软?姜时眼里划过一道阴郁,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今夜勾-引不成,下次就不会那么温和了。
深大的小学弟祁卿敢拒绝敢逃跑,那么玉女墓的旱魃呢?废物天师祁卿他敢跑吗?
敢跑打断腿!
姜时流着难受的眼泪,兴奋地舔舔小尖牙。他红着眼望向茶几,祁卿的笔记本电脑,书,手机都在上面。
第20章 再软弱他就不是旱魃
三层楼的距离本来难不倒祁卿,可他实在太紧张,又从来没做过这种飞檐走壁的事儿,匆忙间手掌在粗糙的窗台上一划,手掌呼啦啦地被刮出一片血迹。
他受伤惯了,将手心一握,略带狼狈地回了寝室。
寝室里,陈谦一夜没睡,泡着杯热茶等祁卿回来。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传来,陈谦蹭一下起身,瘸着腿过去开了门。
“祁哥!”陈谦知道人回来了,担忧就变成了责怪:“你咋整晚不回来?你之前从来不这样,是不是被老大老二带坏了?还是你们班班花又找你……虽然她帮你补假条这些,但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被她蛊惑了。”
他凑上前去闻祁卿身上有没有酒味或者香水味,没闻到任何味道本来放心了点,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祁卿苍白虚弱的脸色,脖子处还有些浅淡的红痕,一贯整洁的衬衫也有些微乱。
这是和谁出去鬼混了!陈谦大惊,不,祁哥是性冷淡,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这副模样一定是被谁轻薄了。
陈谦脚残脸黑,咬牙切齿:“祁哥,谁欺负了你,告诉兄弟,兄弟就是不要命也要帮你讨回公道!”
祁卿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口,受害者默默掩下了苦楚,他羞于启齿,声线冷淡平和:“我没事,只是刚才和宋警官去处理了听芳楼的事情,打斗过程中受了些伤。”
陈谦目光灼灼:“那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祁卿实在不好说是被人按在床上强吻了,他即使不做天师,也自有世家子弟的傲气。
他垂眸道:“歹徒凶狠,最后搏命时咬了我一口。”
姜时吻技生涩,的确把握不好力道,在他脖子上留的红痕细细一看,就会发现是个齿印。
陈谦微微放心,也对,祁哥看着斯文,打架比谁都厉害。
他道:“那你累了一晚上,肯定累了,我去给你接点儿热水,你喝了睡一觉。”
祁卿道了声谢,去了浴室清洗。
他实在不能接受看着胆小乖巧的学弟怎么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尤其洗了好几遍被着重‘照顾’的脖子。
等他出来时,陈谦已经去上课了。祁卿随便处理了手上的伤,上床休息。
宋成几乎快打爆了祁卿的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
因为祁卿的手机在姜时手中。
姜时哭了一场,现在镇静地握着祁卿振动的手机,他在思考要不要接。
来电显示的“宋成”二字刺瞎了求爱失利的姜时的眼睛。
欲-求-不-满的姜时挂了宋成电话。
宋成一条短信紧接着发过来:祁卿,我查到沉鸳湖的厉鬼是谁了。今天下午你来警局一趟,我给你看资料。急!
姜时杏眼里满是不屑,一只区区厉鬼急什么,等旱魃现世,祁卿再急也不迟。
他做好了之后的规划,开始翻祁卿的手机。
姜时摸索几下,找到彩信功能,看到一排排的彩信,都是未读状态。
手指点开一看,是他自己满脸微红,眼含春意的照片,他脸上还带了一颗颗透明的水珠,因为背景是浴室,别人可能会以为是淋浴下的水珠。只有姜时知道,那是热出来的汗水。
姜时很努力地在拍照片,但是祁卿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