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献礼(5)

　　他告诉自己是为了把加西亚清理得干干净净。因为加西亚喜洁。但他的内心深处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想要加西亚。
　　他不明白是什么时候他对加西亚的感情变了质。
　　他爱上了加西亚，是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干哭又哄回来的那种爱。


“今天最后的一件拍卖品，就是——精灵！”台上的主持人掀开盖住铁笼的帘布。笼子的中央趴着一只脸色苍白的精灵。精灵很少出世，大多数人类甚至都没有见过精灵。眼前这只精灵抬起头，全场都陷入了寂静。
　　那张脸……怎么会那么眼熟。蒙德想。
　　没等他想起到底是谁，拍卖就已经开始，不少人纷纷出价。蒙德刚摸到剑鞘，手就被按住。身边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对他说要忍耐。蒙德压着无名的愤怒。他记得他这次潜入这个拍卖场似乎还有其他的任务，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还没等他出手，笼子中手脚都带着镣铐的精灵突然站了起来，镣铐化作碎片，笼子也被从内部碾碎。四周一片慌乱。
　　“带我走。”
　　画面一转。
　　蒙德发现那个精灵趴在自己背上，还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不时戳着自己的脖颈。他们好像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凑在自己耳边似乎说了什么。蒙德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他一直在赶路，这条路就像没有尽头。
　　画面再度发现变化。
　　精灵站在自己面前，尖尖的耳朵慢慢变成人类的那种耳朵，身后长出了漆黑宽大的羽翼。他脸上满是泪水，低着头，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蒙德突然想起了那张脸的主人是谁，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是梦。
　　蒙德看了看周围，他还在自己的卧室里。月光斜照进来，带给房间点点亮光。他再度躺下，拿被子蒙住眼，企图再度入睡，继续刚才的梦。可闭上眼，脑子里都是梦里的景象。一团浆糊的大脑慢慢变得清醒。梦里的精灵分明是加西亚。笼子里的他显得格外脆弱。只可惜那个笼子太过简陋，不符合他的身份。如果是他，一定会用钻石打造笼子的主体，再点缀一些加西亚最喜欢的宝石，笼子里也要铺上最柔软的兔毛毯。
　　不过，就连梦里，加西亚也骗了自己。想来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蒙德没有深想。一般人无法轮回转世。蒙德没有想过，他就是那个不一般。反正也睡不着，蒙德干脆起来了，决定去看看加西亚。
　　这时候的加西亚，睡得正好。原本他是不需要睡觉的，睡觉只是他个人爱好。但如今他魔力全无，体质再强悍也需要休息。当蒙德进了他的卧室时，他趴在床上，露出侧脸，翅膀懒洋洋地耷拉下来，毛毯被踢到一旁。
　　蒙德替他把毛毯盖上。翅膀动了动，似乎不喜欢有东西压着它，立刻又把毛毯掀开。人却是还没醒。蒙德捏了捏他的耳朵，轻轻叹了口气，走回了卧室。


他再度召唤出那本书来看。在看到精｀液口服效果更佳时，蒙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精｀液当然不好吃。而加西亚因为不需要靠进食来补充能量，因此十分挑剔。要让他乖乖吃下精｀液，绝非易事。蒙德固然可以强迫加西亚。但他心里，还是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要再恶化。
　　他决定亲手为加西亚做一顿饭。
　　接着，他又去了加西亚的房间。加西亚还睡着，看起来倒是十分不安稳，眉头紧缩。蒙德把加西亚抱进怀里，脱下他的睡袍。加西亚仍旧未醒，反而往他怀里钻。蒙德咬破手指，在他肋骨附近画了一个法阵。他魔力不如加西亚，不以血液为介质，恐怕压不住他。他封印了加西亚的魔力。画完后，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蒙德又卸去加西亚手脚的镣铐，将加西亚放回床上，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站在床边，定定地看了加西亚半晌，才拿起扔在地上的镣铐走了。
　　他一走，加西亚就睁开了眼睛。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蒙德。”
　　他就算要靠性来折辱别人也不会亲自上阵。加西亚真是不明白蒙德的想法。至于他说的什么治疗，加西亚只觉得是无稽之谈。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信区区一个人类，还能奈何得他。加西亚给自己打了打气，决定强行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也不知道凯恩斯逃出去没有。加西亚想着，翻了个身，结果压到了翅膀，他赶紧坐起来。他偷偷送了个传送卷轴给凯恩斯。即便是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也能使用。不过……他的东西放得太乱。他一时间也忘了那个卷轴是传送去哪的。
　　凯恩斯就算找到了精灵的聚集地，只怕也进不去。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这样完美。不过……他现在的翅膀，也不是混入精灵族时的纯白了。加西亚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办法。他虽然是魔王，却和地狱里的恶魔没有交集。不过，求恶魔救命，也太丢脸了。何况那些狡诈的家伙，会不会出手……尚且难说。
　　加西亚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趴在窗沿边，看着蓝到发黑的天空，任由思绪乱飞。
　　而这个时候，蒙德正在厨房。仆人里都去休息了，他要亲自下厨。他的老师凯恩斯会做饭，他自然也会。
　　他做了一个椭圆形的抹茶小蛋糕，在顶端用植物奶油裱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粉玫瑰，又在蛋糕旁边放上小刀叉。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盘樱桃的核挖出来而不破坏樱桃圆圆的形状，只留下了一个窟窿，又在每颗樱桃插上牙签。他自己随便吃了些黑小麦面包。面包又甜又软，还有淡淡的酒味。然后，他就端着吃的去找加西亚了。
　　加西亚果然醒了，正在趴在窗户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背影显得十分寂寥。
　　蒙德没走过去，控制着盘子飞到加西亚身边，碰了碰他的翅膀。加西亚立刻回头，看见食物，眼眸弯了弯，露出一个笑。他是标准天使长相，没有表情时看起来十分圣洁。笑起来那股圣洁感就消失殆尽，看起来倒有几分可爱。
　　加西亚吃了几颗樱桃。樱桃甜得让他满意。他招了招手，让蒙德过去，说：“说吧，有什么事？”他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如今性命都握在蒙德手中。蒙德又能什么求他的。


“你……”
　　蒙德吞吞吐吐，最终什么也没说。
　　加西亚哼了一声，决定当蒙德是来赔罪的。像蒙德这种用性来羞辱对手的行为实在太过罪恶，很值得赔礼道歉。不过……他有一个猜测。他慢悠悠地吃着蛋糕，一口咬掉了玫瑰花，吞下了去。蒙德眼睛眨也不眨，就看着他吃，仿佛自己也吃下了甜滋滋的美味食物。
　　加西亚吃完了，盘子被蒙德控制落到地板上。加西亚转过身，面对蒙德，逼近他，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吹着气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他说完就退后几步，观察蒙德的神情。蒙德先是睁大眼，然后脸一点点地红了。
　　加西亚十分得意道：“身为神选之人，偏偏爱上身为养父兼你的最大对手的我，这是何等的禁忌之恋！但是——这样的爱恋无法得到回报。因为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真是令人愉悦。如果你能将我身上的封印解除，才能上演更有趣的画面。”
　　蒙德的脸色迅速变白。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他说。眼睛的光彩迅速黯淡下来。
　　自觉占据了上风的加西亚笑道：“难道你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吗？哼，如果不是神太小心眼，要成为唯一的神明。我本该成为神明。而你，只是神选出来的棋子，随时可以抛弃。在你之前，也有过几任勇者。而所谓应该被打倒的魔王，至始至终都只有我。我们之间的差距，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论实力，你并不如我啊。”
　　蒙德将加西亚抓进怀里，狠狠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品尝着与人类不同的金色血液。不像人那样有着铁锈的味道，加西亚的血液并没有味道，就如水一般。加西亚吃痛，努力想掰开蒙德的头，却怎么也做不到。等到蒙德松了口，他也没能推开蒙德。
　　“你干什么！”加西亚嘶了一声，捂住伤口，恶狠狠地瞪着蒙德，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如果不是蒙德还掐着他的腰，他早就窜到远处了。
　　蒙德打横抱起加西亚，走到床边，忍着怒气将他轻轻放下。


然后，蒙德迅速脱下睡裤，弹出紫红的阴｀茎。他跪坐在床上，冷着脸，掐着加西亚的脸颊，逼迫他张开嘴，然后将阴｀茎捅了一半进去。加西亚唔唔了几声，眼里先是震惊，然后便是抑制不住的愤怒。可惜他现在什么也说不了。
　　加西亚的嘴已被撑到极限。龟｀头直抵着他的舌根，让他十分难受。他的舌头只能被迫与阴｀茎摩擦着，亲密地感受着上面的经络。加西亚伸手去推蒙德，却怎么也推不动，忿忿揪了他一撮阴毛。蒙德嘶了一声，反而更加兴奋，阴｀茎又往里伸，似乎全根没入就不罢休。
　　蒙德低头看着加西亚如今的情态，既又心疼又心痒难耐。加西亚一双红唇含着阴｀茎，有些苍白的脸被气出了嫣红，眼睛低垂，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就像在勾`引自己。加西亚这张嘴，是该吃些教训。蒙德想。这张嘴里面又湿又暖，和它近日吐露的冰冷话语截然不同。
　　蒙德往外抽了一截阴｀茎，又突然冲进去更多，只留了一个指节的长度在外面，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似乎要打在加西亚的脸颊上。加西亚又委屈又屈辱。蒙德明明喜欢自己，却这样折磨自己，比先前两次还要无礼。
　　蒙德喘着粗气。加西亚不会任何技巧。可他光是想到插着的是加西亚的嘴，就兴奋得快要射出来。加西亚的牙齿不时擦过阴｀茎的表皮，让蒙德加重了呼吸。微微翘起的龟｀头抵着咽喉处，享受着肌肉不自觉的收缩。蒙德按着加西亚的头，狠狠抽｀插了几次。
　　明明知道该射在加西亚口中，蒙德却抽出阴｀茎，故意射加西亚满脸。比发色略浅的淡金色的眉毛此刻糊上点点白色，睫毛上也沾染了白浊，更别提唇上，倒像是沾上了奶油。蒙德说不出的解气。加西亚本想开口痛斥蒙德，可一张口，精｀液就顺着进了口中，又苦又涩的滋味让加西亚呸了几口，却不再企图说话了，只能用他此刻亮得惊人的眼睛瞪着蒙德。



　　可他这副样子，怎么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愤怒。被染成白色的睫毛如蝴蝶振动羽翼忽闪忽闪，只让蒙德又硬了。


自从那次口`交后，加西亚好几日都未进食了，自然也不会搭理蒙德。无论蒙德对他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他整日躲在房间里，缩在被子里，一副恹恹的模样。蒙德不敢再侵犯他。
　　直到今日，仆人来报：凯恩斯不见了。
　　蒙德震怒。
　　自从加西亚偷溜去地牢，蒙德就派了专人看守凯恩斯。他立刻去了地牢。关押凯恩斯的牢房没有一丝损耗。蒙德走了进去，细细观察了一番，仍没有发现漏洞。可凯恩斯又怎么会凭空消失？蒙德不解。他扫了一眼看守的卫兵，他们均低下头，无一敢与他对视。
　　城堡里的仆人都是森林里捉来的能够化形的魔兽，依附加西亚只是因为慕强。要说他们主动帮助凯恩斯逃跑，绝无可能。那么就只有……加西亚。蒙德冷笑一声。难怪他会去地牢。宁愿把逃走的机会让给凯恩斯都不自己走。
　　蒙德气极。
　　他吩咐卫兵外出搜查、追捕，自己则冲去了加西亚的卧室。他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却发现加西亚正在看书！旁边还放着几本叠起来的书，看样子是看完了。蒙德拿起最上面一本书，封面上四个字闪闪发亮——魔纹宝典。
　　“我真是小瞧了你。”蒙德说，将书砸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