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规则之力凝聚而出的金丹,不说别的,贺卿宣绝对能够成为日后最年轻的渡劫期大能,前提是他可以活到那会。
果然在他开始炼化规则之晶的时候,一股恐怖的力量就席卷而来,如同要撑爆他的经脉。
贺卿宣忍过这股疼痛,强行将力量灌入了规则之晶中,一丝一毫地去瓦解,去炼化。
而他的力量就好似一滴水,这规则之晶则是汪洋大海,一滴水怎么去吞下一片大海,这无疑是痴心妄想。
可贺卿宣偏偏要做这痴心妄想之人。
在他的炼化中他的嘴角已经开始溢出血迹,不止嘴角就连皮肤都在渗血。
不过他的动作依旧没有停。
灵力一边从他的体内快速抽离,用以炼化阵法,一边又从聚灵阵里快速凝聚到他身上。
如果这是一个阵法,贺卿宣已然是将自己也当做了阵法的一部分。
此举还真是不要命了。
应寒衣为年轻修士的举动而冷笑,却也实实在在放了一丝神识过去,在输入与输出的平衡被打破的前一秒挽救,以免其把自己玩死。
应寒衣严防死守,然后发现可能有些多余。
每每他觉得贺卿宣要不行了,但其都还能继续炼化。
应寒衣索性闭目等着最后的结果。
在他闭目的同时,无数魔气从他身上溢出,又快速消散,令人不爽。
地心第七层。
白屠似笑非笑地望向第八层的通道,一整个不理解,“我们就这样干等?”
白衣妖修瞥了他一眼,大概是挺嫌弃他这个帮手,但好歹是同一个阵营的,他稍微解释了一句。
“这水云秘境即将脱变,正在细化规则之力,小生来到此处时,那规则之力尚不完善,有可乘之机,小生便使用了大量秘宝在其上面加了一条特定规则。放心,等到秘境即将开启时,灭虚帝尊就算不死,也难以阻拦你我带走全灵之体。”
“什么特定规则?”白屠询问。
然而这只说话喜欢说一半的狐狸直接不开口了。
漫长的等待中,贺卿宣那边再次发出了动静,这一次贺卿宣猛然吐出好几口鲜血,而那规则之晶终于发生了变化,竟是直接向着贺卿宣丹田涌去。
磅礴的力量快速涌入一个人身体中,凝聚出金丹,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规则的力量,贺卿宣的身体都要炸了。
应寒衣抬手为其打去一道力量,在贺卿宣身体没有爆炸的瞬间,为其施展了一道清洁术,才探手摸上了贺卿宣的手腕,欲探入魔气为其疏通磅礴力量的流动。
然而不等应寒衣的力量探入,那只手反过来抓上了应寒衣的手腕。
应寒衣眯了眯眼,刚要将手腕上的手甩开,却发现贺卿宣身上的气息有点不对劲。
这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死死扣住他手的人抬起了头,面容苍白,唇色猩红,组成一道糜烂稠艳的色彩。
大抵是被力量撑得过于难受,那手越收越紧,身体也越靠越近,应寒衣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那灼热的呼吸打到了脸上。
贺卿宣身体微微颤抖,似承受不住痛苦。
当身体力量完全无法承受时,那么应该如何导出?
双修绝对是所有人会冒出的第一个答案。
尤其是失去理智的人。
应寒衣眼神阴戾,看向贺卿宣的目光已经如同在看什么死物,“松开。”
第25章
幽暗而深邃的地心深处,白衣少年正死死扣住黑衣魔头的手,好似即将渴死的鱼。
他不仅没有松开魔头的意思,还有将自己的脸也完全贴上那冰凉手掌的想法。
“本尊再说一遍,松开!”
应寒衣一身黑袍无风自动,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双狭长的眼眸尽是冷寒,他已经想要将贺卿宣丢开,但没有他帮忙疏导过于庞大的力量,对方必爆体而亡。
贺卿宣愣愣地看向他,似在理解他话语的意思。
很快贺卿宣那张清隽好看的脸上因为体内汹涌的规则之力而变得扭曲,那股强大的力量不管不顾,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使得贺卿宣险些失控。
他痛呼一声,皮肤下隐隐有蓝色纹路闪动,仿佛回随时爆裂开来。
“痛。”贺卿宣强忍着痛苦,艰难地说道。
应寒衣皱眉,直接抬起另一只手摸向了贺卿宣的手腕,探查对方的经脉。
乱,太乱了。
饶是应寒衣瞧见这样的情况也皱起眉来,若是以往他来疏导这样的力量并不难,问题出就出在,他现在还处于力量被压制,魔气逸散的状态。
此时已经来不及犹豫,应寒衣直接动用残留不多的魔气为其引导力量流转,扩充经脉。
本就要被力量撑爆,此时又来一股魔气,贺卿宣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迅速打湿了脸庞的发丝,让其整个人都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
“……痛。”贺卿宣的脸庞已经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就连每一次呼吸都能给他带来极致的痛苦,过分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应寒衣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甚至手中速度加快,为人扩充经脉,引导那股力量。
贺卿宣皮肤下的蓝色纹路再一次出现,好似漂亮的花纹,布满了他整个身体。
可这并不是什么花纹,而是力量的浮现,那股失控的力量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随着力量的肆虐,他的经脉开始一点一点地断裂。
比之方才还要钻心的剧痛袭来。
“唔……”贺卿宣双眼已经布上血丝,喉咙里发出低沉好似困兽的虚弱嘶吼。
他呼吸紊乱,身体不断的剧烈颤动,痛到极致,竟是觉得有些麻木。
原本紧紧扣住应寒衣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而他整个人完全地靠在了应寒衣的胸膛上。
手上力度的松开让应寒衣看向了对方,此时贺卿宣浑身无力,全靠着应寒衣那握住他经脉的手才没有摔落在地。
他用那只被贺卿宣捏过的手,抬起贺卿宣的脸。
苍白的脸上,最浓的色彩便是几缕凌乱贴在脸上的濡湿乌发,以及被咬破的红唇。
这么的苍白无力,狼狈不堪,却又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好似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一般。
应寒衣终于起了点怜惜之意,给人喂了颗对于疗伤治愈经脉有着大用的极品丹药。
很快应寒衣便有些后悔,丹药修复的效果太过于强悍,让本来因为疼痛昏厥的贺卿宣再一次醒来,进入新一轮的痛苦。
不过这一次,贺卿宣似乎要清醒许多。
“你在……做什么?”
应寒衣不喜旁人质问他,却又在对上贺卿宣忍痛的眼眸时给出了对方一个答案,“帮你将力量引导到丹田。”
“为何不往外……引,帮我。”
“怎么帮?”应寒衣声音冷沉。
“与我……双修。”强行习惯这种痛苦后,贺卿宣说话较之方才容易了些许,然而脑子依旧有些混沌不清,好似那力量也跑到大脑了一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应寒衣较之愤怒更多的是好笑。
“帮我,我的丹田承受不住这么多力量。”此时的贺卿宣看似很清醒,实则一点都不清醒,他抓住了自己唯一的生机,与对方说了自己的诉求,然而他被拒绝了,被拒绝后的贺卿宣疯狂想要找到点什么说服对方。
应寒衣冷笑,“撑住,本尊帮你疏导。”
“撑不住的,那里面还有股力量。”贺卿宣想要和对方形容还有股被吸引过来的力量,那股力量较之规则之力还要狂暴,但他脑子已经顿的不行了,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清楚。
贺卿宣一手抓住那只已经松开他下巴的手,在那冰凉的手心蹭了蹭,苍白的皮肤宛若羊脂玉般温润,却又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之感,他似撒娇般的再次问道:“双修,可好?”
“不好。”
冷漠的回答贺卿宣就好似听不懂一般,依旧贪恋地在他手上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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