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衣一手掐住了其中一个蛇头,另一个向他咬去的蛇头被凭空出现的魔气斩断。
与此同时,剑刃破空的声音响起。
应寒衣连头都没有回,就已经用另一只手接住了一把剑。
“太初剑果然是在你手中。”
握住一柄长剑的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们同行了一路的温清涵,只不过此时的温清涵双目无神,好似被什么给操控了。
一击不成,又是接连的多次攻击,只不过每一道攻击都被应寒衣轻易化解。
清丽女修唇边蠕动了半天,终于是发出了声音,“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夺我性命。”
应寒衣嗤笑一声,“这潭水中可是还有着好几具新鲜尸体,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夺他们性命?本尊实力比你强,你便问本尊为何?本尊若是实力比你弱呢?”
玄羽花想以修士血液滋养己身,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猎杀,应寒衣想要用它解开契约,所以也选择了毫不犹豫地扼杀。又怎说得清谁对谁错,天地资源就这般多,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玄羽花不再言语,却是舍弃了太初剑,再次向应寒衣攻击过去。
应寒衣冷笑,堂堂元婴境界的妖兽竟是瞬息之间在他手中化作了血水,应寒衣想要对付温清涵不要太轻易,他随手招出的魔气都能织出一个幻境,将被玄羽花控制的温清涵牢牢控住。
只是这般就想阻拦他,为何太过可笑。
然而在应寒衣靠近玄羽花之前,水中冒出一只形似蛟龙的妖物,他的手上也多出了正在向上蔓延的金色锁链。
这金色锁链能是谁不言而喻。
贺卿宣。
竟是也被控制了。
应寒衣皱眉,顺着金色锁链所在地看去,不出意外地瞧见了双目无神,正在被控制的贺卿宣。
麻烦。
贺卿宣的脑袋缓慢而又僵硬地歪了歪,如同花株摇曳着自己的花朵,露出诡谲的笑容,“抓到你了。”
应寒衣:“……”
第19章
贺卿宣无疑是好看的,就算应寒衣再如何厌恶这个人,都没否决过对方的美貌。
此时瞧见同样的美貌,应寒衣却是有些烦躁,“笑得真丑。”
以美貌著称的玄羽花可受不得这委屈,应寒衣身上的锁链越缠越多。
操控着贺卿宣的玄羽花唇边笑容残忍,控制着这具身体去施展杀伐类的法术,可不等施展出来,它的面上就带出了一点古怪。
就好似一旦施展它也会受到伤害一般。
应寒衣在金色锁链困住自己时,脸色就已经不好看起来,大量的魔气在空气中翻涌,光是靠近这里,所有生灵都已经瑟瑟发抖,更不要说处于魔气包裹中的玄羽花。
就算它能控制贺卿宣又如何,真正惹怒这个男人对方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摧毁。
玄羽花轻轻摇曳,好似颤抖。
为什么它已经将对方抓住,却依旧要害怕,为什么它不能提前动手将对方斩杀。
它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那种一旦它用杀招自己也会受到伤害从而死去的玄妙感觉。
为什么?这不应该。
因为我们绑定了契约,我死他也死。
有个声音回复他。
一方死另一方也会死。
玄羽花眼睛亮了起来,它一边用金色锁链控制住应寒衣,让突然冒出的蛟龙为它保驾护航,一边控制着这具身体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它喜欢修士的血液,那种精纯力量的每一次浇灌都让它觉得如获新生,就如同多年前它掠夺走所有玄羽花的生命时般。
近了,近了。
只需要这受它控制的人献出所有血液,那墨衣男人也该死了。
它能感觉到自己控制的这具身体有别于其他修士,便也就更加的激动。
修长的手探到花茎附近,只需要划破手腕,便会有源源不断的血液涌入,然而不等血液灌入,它纤细的身体就已经被那只手给骤然折断了。
惊叫,暴怒,一切都还没来得及。
它变已经失去了生命力。
麻木的眼中绽放出光彩,贺卿宣笑得愉快,“看来是我抓住了你。”
他随意把玩了两下手中玄羽花,翻身一跃,躲过了某只妖兽试图咬过来的血盆大口。
应寒衣身上的锁链在这瞬间消失,表情却不见友善,“还以为阁下当真弱到被一朵花控制住。”
贺卿宣扬眉,“我这还不是为了帮帝尊。”
“所以故作被控制?”
“那倒不是,我是真的被控制住了,但抢回控制权还不算难,这到底只是朵没活多少年的花。”所以贺卿宣只是施加了一点手法就成功欺骗住了对方,在对方最放松时强行将其采摘。
“阁下以前也是木灵根修士吗?”
贺卿宣的模样实在不像木灵根新手。
“嗯?帝尊可以猜猜。”贺卿宣扬眉。
应寒衣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没多大兴趣,一步步走进,从贺卿宣手中接过那朵黑色的花朵。
红黑色雾气将玄羽花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定瀚珠被取出,在应寒衣手中快速消融,化作点点流光,分布在玄羽花附近。
周围被玄羽花吸引来的妖兽一时之间便如同分辨不清方向了一般。
然而很快又有那么两只妖兽目标十分明确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看来这定瀚珠防不住元婴境界妖兽的感知。
贺卿宣蹙眉,不说别的,就连本就在水中的妖兽都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形似蛟龙的妖兽不断搅动,这地下小空间瞬间开始地动山摇起来,无数的碎石残渣从上方掉落,贺卿宣二话不说便去抚起地上的温清涵。
温清涵自玄羽花舍弃控制她开始,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此时在如此环境中压根就没有抵抗之力。
贺卿宣先是给温清涵喂了一颗丹药,随后口中念动法咒,借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瞬移符带着人先行撤离。
他这边刚刚离开了那个地方,下一刻,地面坍塌,烟尘四起。
贺卿宣压根就没担心过应寒衣的情况,与其担心应寒衣,他还不如担心那只妖兽。
果然烟尘还没散尽,贺卿宣就瞧见了应寒衣的身影。
“五只元婴期妖兽,还有十余只跟着元婴期妖兽而来的金丹妖兽,帝尊,看来我们遇到了点麻烦。”
“阁下说这话时,嘴角的笑可以选择稍微收敛一下。”
贺卿宣强行将嘴角笑意抹平,表示自己超配合的。
应寒衣:“……”
玄羽花就在应寒衣身上,这些妖兽自然也是冲着应寒衣来的,不过这些以往无往不利的妖兽们在帝尊大人面前,连个小浪花都激不起来。
当第一只妖兽被应寒衣炼化成血雾后,便有元婴期妖兽被吓到,它们虽被玄羽花的气息所吸引,但也不是这么舍生忘死的。
元婴期妖兽悄悄后撤,唯独只有金丹期妖兽还在一个劲地往前冲,想要为玄羽花报仇。
一只元婴期妖兽在脱离魔气笼罩的范围后,便拔足狂奔,然而,招惹了魔头又怎么可能活命。
魔气猛然浓郁,所有妖兽不管逃多远都在那一瞬间化作虚无。
贺卿宣心情有些复杂。
他清楚地知道应寒衣在契约解开后不会放过他,却又实在心动那天腥魂草,为了那天腥魂草甚至不惜帮助魔头来找玄羽花。
微妙的心情很快就被贺卿宣强行压了下去。
就算他不帮忙,应寒衣也能把整个水云秘境翻个面地来找玄羽花。
左右答案一样,能白得一个天腥魂草,不亏。
“这定瀚珠的效果似乎不太行。”
应寒衣淡淡地应了一声,“倒也不完全是,而是定瀚珠的效果发挥地晚了些,那些妖兽已经被玄羽花前面的气息所吸引。”
贺卿宣颔首,“现在也该去找我想要的天腥魂草了。”
“她呢?”
贺卿宣:“?”
“不若就丢在这好了。”
贺卿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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