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不可能!都拱得远远的,下辈子再也不见!
小赵一家三口半透明的魂体上涌现点点荧光,似乎只要有一道清风吹过,便能将他们都身体吹散。
临走之际,小赵夫妻和丫丫向荆雾崖表达了感谢。
“恩人,多亏了你,我们终于解开了心结,就算没办法提及原谅,但也不会继续互相仇恨了……剩下的,还请拜托恩人帮我们伸张正义。”
“大葛格,替丫丫向那两个叔叔说声对不起,丫丫把眼睛还给他们,至少让他们做个留念。”
丫丫伸手要将浅田优作和希德神父的眼珠子交给荆雾崖。
荆雾崖yue了一下,有种被恩将仇报的无力感。
“年轻人,别太年轻,哥骂人不挑时机,别逼我在这么感动的时候像个教导主任一样教育你,你这个熊孩子是真的不懂一点人情世故吗?明知道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你还让我把他们的眼珠子送回去?”
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小癫子!
话到嘴边,荆雾崖转念一想,毕竟当着直播镜头,他没有骂出声,只是稍微阴阳了一下:“算了,你眼珠子都没了,还哪来的眼力见。”
丫丫瞪着便宜爹小赵,小赵瞪着米小丽,米小丽瞪回丫丫,自此,闭环形成了!
三只鬼并不能存在太久,荆雾崖含笑跟这便宜家子挥手道别,暗暗松了口气。
草!总算结束了,路过吐口口水(纯恶意)。
“既然是来除灵,那就要除个彻底,我们得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
荆雾崖又顺道找到了在厕所里粪斗的老赵,和旁观丈夫吃屎的老赵媳妇。
两只鬼的出现,又引起直播间的一片轰动。
虽然荆雾崖之前用善意的谎言骗了小赵和米小丽称他们中了蛊,但他可太清楚这一家具体是怎么回事了,烧得五花八门,乱得五彩缤纷,当0当1都不如当3来得刺激。
除了老赵媳妇和丫丫,其他几个都活该风光大办。
“临走前还有什么遗言想说吗?”荆雾崖带着好奇询问两只鬼。
老赵腆着一张老脸,恬不知耻道:“把我和小丽的骨灰埋一块儿……”
荆雾崖:“哥跟你装样子,你把哥当祥子?哪来这么多要求,一边儿呆着去!”
老赵媳妇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后生,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把我骨灰收了去吧,万一有人欺负你,你洒一洒,说你太奶来了,别人都不会敢碰你。”
荆雾崖十动然拒,没想到老人家癫得挺潮流。
干脆利落地超度了老赵和老赵媳妇后,荆雾崖脚步虚浮、哈欠连天地回到了客厅里。
明亮的灯光下,他满身灰尘,看上去显得很疲惫,但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嗅到血腥味后,荆雾崖眉头微皱:“你们都还好吗?除了倒地上的那两个,还有受伤的没?”
陈平“嗷呜”一下朝荆雾崖扑了过去。
“没有馁没有馁,我们都没受伤咩,呜呜呜我的荆先森你肿么样了咩?”
然而,在陈平抱到荆雾崖之前,罗泽便一屁股将他顶了出去。
“我的臀部现在已经翘到可以顶一个你了。”罗泽瞪了陈平一眼,“当着镜头的面,不要抱我们荆哥抱得太死,我们拒绝炒西皮!”
陈平感到很委屈:“我是导演,关心一下嘉宾怎么了咩?你心思好阴暗馁!”
罗泽的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我只是在履行身为助理的职责!”
远在大洋彼岸的周哥,你看到了没?赞美和奖金一个都不能少啊!
荆雾崖睡眼惺忪地坐到沙发上,懒得理会这俩活宝:“急救电话打了吧?我先睡会儿,精力消耗太大,受不了了,晚安。”
几乎是荆雾崖话音刚落,平稳的呼吸声便发了出来。
秒睡!
【竟然有人拥有这么神乎其技的能力!】
【荆雾崖超度厉鬼的时候,我没哭,因为这是他的天赋,但他秒睡的时候,我哭了,因为这也是他的天赋,世上多我一个秒睡的人怎么了?】
【他怎么还能睡得着?同事都变成这样了,他还有没有心!】
【走真性情路线了吗?大家都没睡就荆雾崖一个人睡了,个大男人要点碧莲吧,真以为演演戏做做特效,就把自己当真大师了?】
【你们真的信有鬼吗?反正我不信。】
【那你爱信不信,我信。】
【哈哈,科学就是人类和猪的基因相似度有90%,但能说某些人是猪吗?(笑哭)】
【这直播后台背景好大,我举报封建迷信都举报不掉,我妹妹就是小时候喝符水喝没的,我永远恨神棍,万万没想到荆雾崖竟然也是,招摇撞骗吸引热度。】
【前面的,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给你妹喝符水的神棍手里头有官方认可的资质证书吗?】
【如果是假的,很不对劲,如果是真的,那就对劲了,毕竟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没毛病。】
在观众们争论的时候,节目组终于等来了救护车,陈平在这时宣布今天的直播就进行到这里。
不过,和救护车一块儿来的,不仅是医生护士,还有宝岛当地的玄学师。
为首的玄学师礼貌地说:“两位伤者先送去我们冬青庙里,你们也一块儿来,我有事想要询问你们,至于这位荆先生……”
他看荆雾崖实在睡得沉,便摇了摇荆雾崖的肩膀。
“荆先生,醒醒,醒醒……”
荆雾崖:“呼呼呼~~”
“荆先生,开饭啦,发钱啦!”
荆雾崖:“呼~别搞,呼~”
对面沉默了一瞬,在外向和内向这两种态度中,选择了狂热。
“荆先生,天哪真的是你!我是您的粉丝,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荆雾崖一个鲤鱼打挺,立刻扬起了招牌的营业式笑容。
“好啊,合影也行,笔和纸都带了吗?”
“你终于醒了。”那名玄学师面无表情地说,“你好,荆雾崖,我是佘鲤,冬青庙道士,姜胜雪是我师姐,她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半天后就能到,在那之前,我先和你对接。”
荆雾崖抹了把脸,有点生理性地想吐。
讨厌被喊醒,有种刚死下去又诈尸的愤怒!
“我们现在是去你庙里吗?那走吧,我在你车上继续补眠。”
大家都在为情所困,只有荆雾崖比狗还困。
他这一睡就是雷打不动地老天荒,直到姜胜雪赶到现场,喂了他一粒还神丹后,他才总算是睡活了过来。
“还得是姜局出手!”荆雾崖竖起大拇指。
姜胜雪告诫道:“我一直在看你的直播,你超度了五只厉鬼,精神耗损太大,以后不要勉强了,勉强行事容易形成暗伤,这种损耗是补不回来的。”
荆雾崖眼泪汪汪:“姜局,你真好,原来有妈粉是这种感觉,多亏了你,我总算体会到了,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呜呜呜……”
说着,荆雾崖还唱了段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叫妈妈……”
姜胜雪一言难尽地捂住了脸,未婚未育的她突然就多了个上天赐予的好大儿,连幼教的过程都省了,直接长成了半个人中龙凤,怎么不算喜事呢。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别说了。”
荆雾崖不信自己这么好的人会拿不出手:“女人,你又在说气话。”
“……算了,我直接跟你说正事吧。”和小荆对视片刻后,姜胜雪放弃了。
难怪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呢,她从未觉得“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会如此贴切,嫌弃儿子大,又忍不下心动手打。
还能怎么办?宠呗。
荆雾崖正襟危坐,姜胜雪便说了荆雾崖睡觉这段时间,佘鲤从希德神父和浅田优作身上套出的话。
“浅田优作想要将你带回岛国做成祭品,反正只要你人在那儿了,他们就有办法让你永远回不来,而我们又不能攻打过去。他们红樱神社有一件名为‘红樱薙刀’的神具,用你的阎火锻冶,血肉为祭,灵魂为核,便能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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