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敲门。
叶西杳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
敲门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十分执着。
叶西杳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扯它们。他很不可理喻地想把它们拽断,好像这样就可以躲过一次在劫难逃。
“开门。”
当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叶西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怎么会是他?
叶西杳怕自己弄错,小心翼翼开口:“邢恕?”
邢恕听到叶西杳的回应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找了叶西杳许久,最终只剩这间隔间。如果在这里的人不是叶西杳,邢恕恐怕会直接掀了这家酒吧。
所幸,叶西杳没事。
“乖宝,给我开门。”邢恕压下声音,也压下他的心急如焚。
叶西杳乖乖给他拉开一点缝隙,邢恕一个侧身便挤了进来。洗手池那边有几个男人探头探脑好奇地看过来,随即露出了几分自以为看破的下流笑容。
门再次被关上。
这个小小的逼仄的格子间里,容纳叶西杳一个人很轻松,但再加一个邢恕,就实在拥挤。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邢恕是不想说,叶西杳是说不了。
唇与唇也不知怎么就贴在了一起,交缠不休,许久才分开。
叶西杳从慌乱中脱离,发现邢恕今天竟然又是一身湿漉漉。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来,邢恕先一脸惊怔地问:“你的头发?”
叶西杳觉得邢恕可能得了什么亲吻上瘾综合征,好半天喘匀了气,告诉邢恕:“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邢恕的目光落在那头银色长发上,手指卷起一缕,抵在唇边:“好看。”
叶西杳恼道:“不好看,我现在出不去。”
邢恕一点都不急:“那就不出去了,在这里待着。”
“这里是洗手间。”叶西杳把自己的头发抢回来。
邢恕慢条斯理地把手绕到他的背后,往下摸到了那条活泼可爱的小尾巴,哑声说:“挺干净的。”
叶西杳本来还为邢恕的突然到来感到惊喜,结果发现邢恕根本就是来添乱的:“……你认真一点。”
邢恕说:“我很认真。和你在一起,我待哪儿都行。”
叶西杳不说话了,把尾巴和头发都从邢恕手中抢走,闷闷不乐。
“我错了,对不起。”邢恕亲亲他的嘴巴,哄说,“我带你出去。”
“怎么出去?外面到处都是人,我的头发肯定会被发现的。”叶西杳觉得邢恕根本就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邢恕却抵着他柔软的肚皮蹭了蹭,说:“只要……不会发现。”
叶西杳没听清:“什么?”
邢恕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重复:“只要给你足够的魔气,你把它们收回去,就不会被发现。”
“……”
足够的魔气?
怎么给?
邢恕看着叶西杳,手揉向了他的腰:“要么?”
叶西杳咬着嘴巴,思考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暴露尾巴和头发,但只要魔气够充足,肯定是有办法把它们收回去的。这个毋庸置疑。
只是……
“外面有人。”叶西杳悄悄说。
邢恕:“嗯,所以我们要小声一点。”
叶西杳:“……”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邢恕才不管他是不是这个意思,又一次凶巴巴地亲了上来。他的动作莽撞又生猛,叶西杳根本推拒不了,软绵绵地松开了力。
他有点紧张,邢恕的手感觉得出来。
“宝宝,放松。”
“……放松不了。”叶西杳咬着唇。
邢恕想了想,和他聊起天来,转移他的注意:“下午给我的那通电话,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叶西杳一怔,下意识开始回想那通突然挂断的电话。
“你说你‘好像有点’什么?”邢恕给他一个提示。
叶西杳刚要开口,邢恕便趁机动作。叶西杳分开的唇齿倾泻出一声哼吟:“你怎么这样!”
邢恕笑说:“我怎样?”
叶西杳不想理他了。
邢恕又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叶西杳沉默。
邢恕说:“你是不是想说,你有点饿了。”
叶西杳掐着他的手臂,颤声说:“不是。”
邢恕自然知道不是,但还是逗他:“别骗我,你肯定是饿了,所以才会长头发,长尾巴。”
他摸着叶西杳的尾巴尖,随着身体动作,一点点亲吻它,“饿了就吃,管饱。”
“不是,我真的不饿。”叶西杳继续否认。
邢恕的眉眼敛下,苦笑着抱紧他。
叶西杳又说:“我原本要说,我好像有点想你。”
邢恕身体猛地一僵,挺直了背:“什么?”
叶西杳被他的动作带动着,整个人差点悬空,失去平衡只能踩在邢恕的脚上:“……没听见就算了。”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不能算了。”邢恕放轻动作,吻着叶西杳的后颈,“我也想你,想得要疯了。”
第42章
叶西杳浑身上下哪儿都是软的,挨着他的身体就像碰到一块滑嫩的软豆腐,稍一用力就能将他捣碎。
当然了,邢恕是不敢弄伤他的,所以动作尽可能小心翼翼。在这间狭窄的格子间里本来也施展不开,只能相互抱紧了索取着一点甜腻的气息。
随着获取的力量变多,叶西杳的头发果真慢慢收了回去。但尾巴还被邢恕拿捏在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摸完又捏,捏了又亲。可怜的小东西长在叶西杳身上,哪儿也去不了。它一颤,叶西杳浑身上下也跟着颤。
等两个人都喘匀了气歇下了,邢恕将人抱起来,手托着叶西杳的软处,让他双腿架在自己腰上,手指围着尾巴根打圈,笑着说:“你们都长这个?”
叶西杳不知道他说的“你们”是说所有魔物还是单指魅魔。
魔物有很多很多种,魔与魔之间的区别有时候比人和猫狗的区别还大。
如果是前者,叶西杳还能回答说“没有”,不是所有魔物都长尾巴。有些魔物甚至连眼睛鼻子耳朵都没有,只是一团泥巴状的血肉。
但如果是后者,叶西杳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没见过别的魅魔,理论上说是都长的。
邢恕看他半天不说话,咬了咬他的耳朵,手指顺着尾巴又摸了下去。
叶西杳立刻绷紧身子:“我饱了。”
邢恕说:“再吃点,免得待会儿头发又长出来。”
叶西杳箍着他的脖子,用力摇头:“不会的。”
“难说。”邢恕亲亲他颈侧,一手从叶西杳的脊椎摸上去又划下来,引起一阵战栗,“尾巴不是还在?”
叶西杳控诉:“那是因为你拽着它。”
邢恕:“你收回去试试。”
叶西杳确实试过了,但他发现自己不是收不回去,而是尾巴稍有一点动作,邢恕就握得更紧。
他一巴掌拍在邢恕肩上,疼得自己手心发麻:“你耍赖。”
“好吧,我的错。”邢恕给他吹掌心,装模作样地道歉,又说,“先别收回去,我再摸摸。”
“你好奇怪,尾巴有什么好摸的。”
叶西杳不理解邢恕为什么不讨厌自己这种不人不魔的身体特征。反正他自己并不喜欢。
无论是头发还是尾巴,他都恨不得把它们藏得好好的。
“尾巴是你的一部分,你在我面前把它露出来,就是舍得把你那么多的小秘密透露给我一个了,我当然要细细研究。”邢恕说。
叶西杳下意识反驳:“我不是故意露出来的。”
邢恕:“但我已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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