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走过来,坐到中央:“怎么不吃呢?”
看了看青年的邀请,又看了看面,谢庚一咬牙一闭眼,开始往嘴里扒。
一种奇妙的味道遍布味蕾。
宋疏看他突然举着碗宕机在原地,敲了敲桌子道:“吃饭,发什么呆?”
谢庚眨了眨眼道:“词穷。”
他想找个方向夸一夸,但想不出来。
宋疏嗯了一声,夹了筷土豆丝:“所以还是要多读书,以后肯定不会逃课了对不对?”
谢庚举碗去接。
筷子拐弯送到对面碗里。幽幽乌瞳瞬间亮起来,央酒继续用自己的勺子扒拉,趁人类不注意,把自己椅子往他身边靠了……半米。
宋疏扭头,望向贴着自己肩膀的妖。
“好好吃饭。”
央酒颔首,继续认真扒面。吃完一碗,还主动去盛第二碗,一点都不挑食,像个十足饭桶。
谢威看着他艰难捞面的背影,一时间心中涌起敬佩。当然,只保持了一秒,毕竟那一看就知道是情敌。
他自己给自己夹了筷土豆丝,这道菜炒的有些黏,但味道还可以。
“今天周六,本来就该休息,学校的错管我什么事?”少年理所当然道。
见他神色躲闪又狡辩,宋疏半眯起眼睛,试探反问:“你不会是学不会就逃避吧?”
“胡说!”
谢庚像是屁股着火,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央酒:面条发黑怎么了?不呼噜呼噜干两碗都是不够爱罢辽,所以选我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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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小麻雀
◎你们妖都这样吗?◎
午饭以后, 雨势渐收。
客厅中,宋疏询问:“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说到这个,谢庚骄傲地扬唇:“我经常去礼堂睡觉, 天天看你照片。那天你背着玩具熊在门口,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青年背着熊, 汗水湿了发尾, 在人群间挪动。
见过以后,他念念不忘。
在家独自琢磨了一个寒假,谢庚觉得如果有宋疏天天陪他玩儿,也挺好的。随后便一个鲤鱼打挺,开学那天去堵了人家侄孙女。
“那为什么非得早恋?”
见人问这话, 少年瞪眼震惊:“你这说的什么话,跟你不谈恋爱, 难道拜把子吗?”
宋疏:“……”
阳台外落雨渐停,一丝阳光透进玻璃。折射的光落到青年侧脸,眉目如画, 身边的少年人再次确认自己的话很有道理。
一道白影遮住他的视线。
冷漠的乌瞳垂下,盯着少年,嘴唇开合无声做了两个字的口型。
谢庚不会读唇语,但也看出了那两个字。
我的。
少年切了一声, 扒开他, 从旁边缝隙再次冒出一颗脑袋,殷切问:“你看我也挺帅的, 要不要谈个恋爱啊, 哥哥?”
宋疏看着他脑袋被妖一掌按向后方, 弯眸轻笑。
与央酒对峙的时候, 谢庚就听清冽温柔的嗓音隔着个人传来。
“恋爱就算了, 不过既然你叫了声哥哥,我就负责一点。”
一只手按住央酒的肩膀,轻轻将人推到一旁,青年含笑的脸重新露出来。他眼眸弯弯,拿出手机道:“我有个同学正好是一中的老师,哥哥帮你回学校,好不好?”
他抬眸想了想:“我记得下午第一节课在两点半,你们老师来回一趟,还能赶得上。”
谢庚的脸再次变成了QAQ。
雨停了,但阵雨的天气里总是阴晴不定。未免人下车变成落汤鸡,宋疏递了把伞。
“送你吧。”
谢庚捏着伞和装书的纸袋,浑身上下乌云笼罩。他一脸不情愿地走出老宅,站在门前柏油路,偏头看向朱色大门内的青年。
那双琥珀眼眸与来时见的一般明亮。
后方,一颗白色脑袋幽幽冒出来,乌瞳里满是得意与挑衅。
谢庚捏拳。
他拿着伞忽然扬起笑脸:“哥哥,明天见!”
宋疏微怔:“什么?”
“学校明天上午有半天假,我这可是名正言顺!”红发少年得意地昂起脑袋,摆摆手潇洒往前走。
有人拥有笑容,就有人失去笑容。
明天还来骚扰宋疏?!
央酒乌瞳圆睁,抬手就打出一道黑漆漆的祟气,保证噩梦闹得对方至少三天不得安宁。
不,至少七天!他悄悄加大剂量。
“你在干什么?”
身前一道声音悠悠传来,央酒转眸望见面前的青年。被抓包做坏事的槐树妖偏开视线,默默收起手。
宋疏轻呵一声,抬手关上门。
“我们该聊一聊你大人的事情了,央酒。”
“……”
央酒微微搓动指尖,悄悄看了眼人类。青年视线淡淡望过来,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心情不太妙。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在论坛学了这么久,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槐树妖抿唇,敛目,眉头轻蹙,嗓音三分可怜、七分无辜。
“他凶我。”
“分了我的饭。”
“还想把你带走。”
一句一顿,把握好节奏先一步控诉。央酒委委屈屈地抬起乌瞳,往青年跟前挪了一步,想了想,还是选择更想要的方式。
他双臂一展,将人抱个满怀。
“我等了你很久,宋疏,你要陪我才行。”
宋疏脸颊贴着洁白发丝,耳尖飞红。听出槐树妖的委屈,他抿了抿唇,出声安抚道:“我们明天不开业。”
央酒倏地抬头,乌瞳发亮:“真的?”
“嗯。”宋疏弯眸微笑。
待人抱着自己欢天喜地了一番后,青年轻轻把人推开,眼眸依然弯弯,唤道:“央酒。”
央酒高兴地要迷糊:“嗯?”
宋疏嘴角的弧度一收:“现在,我们来聊一聊你打人的事情。”
少年泼皮耍无赖,那是他的事。
槐树妖打人,那就是妖的问题了。
作为惩罚,央酒被迫手抄《论语》。可怜槐树妖筷子都拿不顺,虽然识字,但从来都是甩手一挥,字便出现在了纸页上。
现在却搬着椅子,趴在桌上写硬笔。
一旁青年抱猫逗狗,抽空还要摸摸麻雀。瞥见妖的动作,轻咳一声:“正身平肩,坐姿端正。笔垫在中指上,不是无名指。字不许超出格子。”
央酒喔了一声,把黑色水笔往上挪了一根手指。
笔尖落到田字格上,歪歪斜斜抖出一行字: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大小由之①。
宋疏看着点了点头。
虽然被罚抄书有点不快,但宋疏一个下午都在旁边监督。没有去不准槐树和猫踏足的卧室,没有埋头看书,也没有盯着手机直播。
他就坐在茶棚喝茶,是不是就会看过来。
央酒老老实实坐在木椅上,一笔一划写着字,偶尔偷偷瞧向旁边的青年。
“央酒。”
被点到名字,槐树妖立刻抬头,蹭地凑过去:“什么事,宋疏?”
宋疏没推开靠近的人,注意力都在面前啄食小麦的麻雀身上。他托着腮,指尖点在脸颊,好奇问:“它是妖吗?”
央酒扫了眼道:“是。”
还真是啊。
当初小乌专门拦住自己,宋疏好奇问过,得到了否定答案。今日,这小麻雀也像是来找自己的,左看右看,总觉得眼熟。
刚刚他想起来了。
这就是出到青城镇第二天,祖奶奶为他捉的那只麻雀礼物。呆呆傻傻,实在难找出第二只这样的。
想到这里,宋疏垂眸看了看鸟,又侧眸瞧了眼槐树,实在忍不住问:“你们妖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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