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很想反抗,但他根本不是傅允川的对手,一脸怨气看着电视里扮相帅气的男主,这是傅允川最新演的,正在热播,他在宿舍的时候队友天天晚上追连载,就像被傅允川灌了迷魂汤。
反正蛇是没有眼皮的,他睁着眼睛假装在看,实则偷懒睡觉,跟傅允川斗智斗勇到了晚饭。
余意蛇脸震惊得又看着傅允川接着拿小盘子在那挑来挑去,前天的菜里也有白菜,傅允川也没说不吃啊,这是又闹哪出?
在他呆愣的时候,傅允川还贴心地帮他换上了尾套,给他那盘推到面前:“快点,一会凉了。”
余意一头雾水,不过想来也有可能,比如他队友就不吃蒜,但吃糖蒜,可能是因为白菜的不同做法,他认命得帮着傅允川,想着快点就能早点吃饭。
然而第二天又挑了一天,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也这样...更让余意不解的是之前明明什么都不挑的菜,现在也要在那挑点什么出来,傅允川是不是故意折磨他呢。
持续了一个礼拜后,余意忍无可忍,傅允川再在那里挑东西它也不帮忙,扭过头只顾着吃自己的。
傅允川故意加大动作,筷子撞得碗盘劈啪作响,但余意还是一点转头的意思都没有,傅允川见它不帮忙,扯了一下它尾巴。
余意不想理他,但这人越来越用力,余意吃痛,自己要是不理他,怕是饭也吃不消停,它转过头,没给傅允川好脸色。
傅允川把另一盘推到余意面前:“我自己挑的太慢了。”
余意爬到傅允川另一边,用尾巴把他的手机推过来,卷起来对着傅允川的脸,识别人脸解锁,打开通讯录,找到阿姨的电话,就差给傅允川拨通。
他用尾巴在上面点了两下,示意傅允川打电话,不爱吃就跟她说,何必等着做完再挑。
傅允川看了一眼手机,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什么意思?”
余意的尾巴“啪啪”得拍在桌子上,指了指菜,又指了指阿姨的电话。
傅允川全当没有看见,不明白他的意思,抬手给手机收起来,转身丢到那边的沙发上,还警告余意:“吃饭不可以玩手机。”
余意:......
余意再看不出来这人是故意他就是真傻,但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认命帮他挑那根本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吃的菜。
一开始傅允川还会帮他一起,现在拄着下巴不知道从哪又把手机拿回来了,在那录像。
余意心里安慰自己平时白吃饭干点活是应该的,一直到饭菜冷了,他才挑完吃上饭。
但饭菜冷了不会让傅允川意识到这件事不合理,他只会嫌弃余意挑的太慢,每天还给他安排了任务,为了训练他的速度,不至于每天都吃冷饭。
余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挑着傅允川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一抽屉珠宝,珍珠放一块,钻石放一堆,金子放一堆,等他挑完了,傅允川就会拿着秒表,念出上面的时间:“四十三分钟二十八秒,太慢了,等你挑完菜都不好吃了。”
然后把东西再混成一团,如此往复。
余意感觉自己要疯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那个酒店工作人员离开,死外面也比现在强。
余意心里骂骂咧咧,动作倒是越练越快,时间越来越短,有了效果让傅允川更来劲。
余意怀恨在心,越想越气,半夜偷偷爬起来,对着傅允川的水杯舔了一圈。
妈的臭洁癖,喝他口水吧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余意舔的有点嘴干吧,又爬回去灌了两大口水,为了能亲眼看到傅允川喝下沾着他口水的水,余意起了个大早。
水杯放在傅允川旁边的床头柜上,他从保温箱里爬出来瞪着俩眼珠子守在一边。
这些日子他都控制着自己不往傅允川的身上爬,免得睡着了又下意识寻找舒适的地方,再惹什么祸出来。
他打着哈欠,现在清醒的时候就无所谓了,滑下柜子掉在舒适的床垫上,舒服得喘了口气,他也好想住这样的床,傅允川就整那个破箱子糊弄他。
尾巴尖刚钻进被子里,碰到傅允川温暖的皮肤,余意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就在他身上趴一会,没事,另一个说万一睡着了怎么办,傅允川起来肯定要惩罚他。
一张蛇脸上似人的表情百般变化,最后一整条顺这那条缝整个钻了进去。
余意盘在傅允川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他满足得把也贴在上面。
好暖和,太舒适了。
熬了半宿做坏事的蛇因为太困睡着了,完全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第7章
傅允川做了一个梦,他好像溺在海里,鼻尖都是海水,呼吸不了,身体越来越沉。
这是死亡的感觉?身体控制不了,但意识却越发清晰,好难受,因为呼吸不了,肺部传来胀痛。
就要死了吗,傅允川合上眼,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张白色的蛇脸,吐着猩红的信子张着嘴奔他而来,傅允川一下醒了。
胸口熟悉的触感,他掀开被子,盘成一圈的白色条条,睡得正香。
才过了几天,这蛇好像又长大了不少,傅允川揪着他尾巴给丢到一边,胸口被压出一圈红印,估摸着现在要有小十斤。
傅允川大喘着气,一边拿过柜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被他丢到一边的蛇还睡得香,一点没有起来的意思,白了一眼睡得像猪一样的蛇,他为自己以前对冷血动物的偏见忏悔。
最近的天气一直很好,傅允川拿过床边的遥控器,摁一下,窗帘缓缓升起。
他穿着一条大裤衩下床,打开窗,这房子买了有几年了,但他从来没好好看过外面的风景,不是在外面奔波,就是精神状态不稳定。
这个房子只是随便选的,当时这是新开的盘,卖的很贵,但好在清净,环境好,保密性也不错。
余意被光晃醒,把头往里面缩缩,还是没用,它摇摇晃晃起来,意识到自己在傅允川的床上,一看身边没有人,猛然想起自己的复仇计划。
桌上水杯的水确实少了点,他心里暗暗得意,不过没有亲眼看到有些不解恨。
傅允川这会走回来,拿起余意旁边的水杯。
余意仰着头,蛇嘴微微上扬,被强光刺激的瞳孔又变细了几分,兴奋得尾巴摇来摇去。
傅允川看到它的表情,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想起刷到的视频,宠物惹了祸都会摆在脸上,莫不是:“你拉床上了?”
余意:......眼看着到嘴边的水杯又放了下来。
摇来摇去的尾巴又丧气得停了下来。
傅允川放下手里的杯子,掀开它在的那块被子,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有些疑惑:“你做了什么坏事?”
余意一激灵,整个蛇变得僵硬:他怎么知道的!
傅允川眯了眯眼,果然不对劲。
想到屋里之前打开的摄像头,他提着余意下楼拿了平板,从早上往回倒放,蛇从他被窝里爬出来回到保温箱,然后又出来爬上床头柜,对着他的杯子一顿舔,又回到保温箱.....
傅允川被它气笑了,想起之前趁他睡觉偷偷舔他的嘴巴,傅允川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用力掐着余意的尾巴强迫他抬起头:“你是不是知道我有洁癖,故意这样报复我?”
在他说完后,手中的蛇僵成一条木头棍,余意疯狂摇头,实际心里慌得很,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比他雌父还可怕,难不成这人也有什么奇技?
傅允川算是明白它的小心思,把自己用的杯子全都拿出来摆在桌面上,阴森森得道:“舔,挨个舔,舔不完不准睡觉。”
在傅允川的淫威下,余意趴在茶几上伸出自己的分叉小舌头一脸生无所恋得舔着杯子,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傅允川有没有在注意他,没注意他就偷会懒。
就是蛇没有泪腺,不然他一定委屈得哭出来了。
傅允川瞧着手机,眉头紧锁,时不时看一眼余意。
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一个电弧,亮起来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写着“俞真如”。
大概就是有个很好的电影,问傅允川接不接,她看过了剧本,是个好剧本,傅允川可以靠着这个剧本,再拿下一个金奖,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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