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因为你,让多少个家庭破碎!”
“妈的,你别这么用力压我,疼!”
傅允川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他差点酸水都吐出来。
妈的这蛇还伺机报复,他怕这些人失去喜欢的人,就不怕他...
不怕他也失去喜欢的蛇吗!
他在它心里,都不如这些网上的骗子。亏他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他…算了,他跟一个笨蛋计较什么。
余意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刚回复意识一时忘了现在的处境,下意识放松了一下,想起下面的傅允川很脆弱后又挺起身体。
他晕晕乎乎的,面前那棵倒下的树,他看着怎么变成了三棵。
好困,好想睡。
还好他没有眼皮,不然肯定睁不开了。
他刚才睡得可香了,见到一黑一白两个哥哥带带他出去玩,还看到了一片花海,眼看着进了门,就听到了傅允川的声音。
像魔咒一样,再不动弹一下他就要破坏人家美满的家庭了,这人真没素质。
不知道哪个学校毕业的,都不如他大学都上不去的!呵!
傅允川还在嘟嘟囔囔,比他雌父还墨迹,就不能安静一下让他睡会吗,他自己不睡也要拉着他。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这天都黑...诶?怎么亮堂了?
天上阴沉的云层不见了,连太阳都要隐隐约约出来。
余意这才意识到风雨停了。
真是善变的天。
头上打下一缕阳光,晃得他缩起瞳孔。
傅允川还在他身下努力往出爬:“二小,你还能再抬起一点吗,我们最好不要这样坐以待毙。”
余意明白傅允川的意思,他咬紧牙关,努力用自己身体给傅允川支撑出一个可以离开的空间。
全身用力,牵扯的幅度大,腹部的伤口越发疼痛,身体里热热的液体流出,他感到越来越冷。
傅允川脸不断涌出的腥甜液体,让他脸一白:“别动了二小!”
向来听傅允川话的余意,这次没有顺从他的意见,不顾身上剧烈的撕扯疼痛,抬起身体。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傅允川还是看好了这个时机钻了出来。
他不能浪费二小拼命为他争取的机会。
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二小的伤口。
傅允川颤抖着手,不知道怎么止血,那根尖锐的树枝穿透了二小的蛇身。
他深呼一口气,跟失去光彩的浅金竖瞳对上视线,随后撕碎身上还干净的衣服,缠在伤口处,希望这样能起到止血的作用。
余意看着他动作,而后来头伸到他面前。
这是傅允川第一次这么温柔得捧起他的头,语气也好和善:“我要找人去救你,在我回来之前,不准睡觉,知道吗?”
余意垂下眼,可他真的好困,他好像要控制不住了。
傅允川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在敷衍他,他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我回来的时候你不睡,那个手办土豆大床,你以前管我要的我都给你买,你要是睡了,那些钱我一分不少拿回来。”
他说完就立马起身离开了,步子跌跌撞撞,走得很急。
傅允川去的是余意背后的方向,他只能吐着舌头,感受这股热源逐渐消失。
此时的山里十分寂静,只有一点水滴声,这场灾害过后,怕是没有几个动物幸存下来。
方才有傅允川的时候余意还不觉得怎样,现在他竟然有点害怕,身上的疼痛都变得明显了许多。
在正空的太阳沉入西方,带着金黄色的光辉。
余意在斑驳的树枝中看着这副美景,他吐了吐舌尖。
傅允川走了多久了,是不是在骗他,或许傅允川早就厌倦养他了。
他每天吃那么多,还总跟傅允川耍小脾气,睡觉还占他大半床,总往他身上爬...
别的宠物还能撸,他只会翻着肚皮刷短视频,还总给人家打赏,花了那么多钱。
傅允川平时就对他没有好脸,肯定早就烦他了。
越来越冷了,他眼前也逐渐看不清,怎么又看到那两个哥哥了,一黑一白,黑的贼胖,白的瘦的像麻杆。
这次跟他们走吗,能不能带他回家一下,想父亲和哥哥了。
他们过来牵我手了...
余意刚搭上去。
一黑一白两人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像是看到了什么瘟神,哆哆嗦嗦得躲在树后。
余意往前走了两步:“我们走不走了?”
那俩人一看他要过来暴露他们的位置,赶紧摆手:“快滚快滚,我们还有事要做,没空跟你玩!”
“快走啊二傻子,被东岳大帝发现咱俩又要去给他山上除草。”白的催促黑的。
黑的一听满身肥肉一颤:“那泰山老特么大了,上次咱俩除了五十八年的草...我的砍刀卷刃磨得都成水果刀了,我去找上头报销,说经济紧张北阴大帝上工地搬砖了,过几天有钱给我换,让我再挺挺...”
余意逐渐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的低沉男声,但不同于往日的恶劣,带着一点奇怪的...哭腔?
“二小,别睡,求你别睡,好了之后带你去吃各种土豆,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傅允川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白蛇,它往日里有光泽的鳞片附着着黄沙、泥土、细小的石子卡在鳞片里,还混合着掉落的叶子,裸露的地方可见细小的伤口,往出渗着丝丝红色。
恐惧蔓延全身,这种熟悉的感觉,在母亲离开的时候他就感受过一次。
“二小,别睡...”他的声音近乎祈求。
余意想点头说你可别骗我,但他没有力气。
有天晚上傅允川拿着大袋子带他出去散步,路过了一个卖锅巴土豆的小摊,他想吃,傅允川非说脏,没给他买。
他最后看到的是傅允川焦急苍白的脸。他有一瞬间错觉,自己对傅允川来说好像很重要。
但他还来不及多想,就失去了意识。
小镇子兽医都没有,傅允川只能给那个相识的兽医打电话做一下应急处理,而后带着余意开车去了市里。
小小的兽医诊所斑驳的墙皮,进门处摆着一张桌子,也都掉漆了,看着有很长时间的年头。可这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兽医诊所。
诊所里只有一个人,看着有四十几岁,穿着一件泛黄的白大褂,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有些憨态。
傅允川进来的时候,他正拄着桌子昏昏欲睡。
这种小地方哪有几个给宠物看病的,这人就是之前学的兽医专业,略懂一点,把这个小房子当个副业做,家里还有别的营生。
见到有人来他也是一愣。
不过傅允川这张脸还是很有辨识性,他看到的时候眼前一亮,他女儿的房间里摆满了这个人的海报,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他还有些不敢认,这种大明星来他们这小地方做什么。
“您是傅允川吗!?”要真是的话,给女儿要一张签名。
傅允川完全没在乎这个人的问题,他一把抓住这位中年兽医,带着他往出走:“你能不能治蛇?”
中年兽医没有反应过来,被傅允川拽的一个踉跄,被拖着出的门。
他一听到蛇这个字,僵了一下。
愣神的功夫,就到了车前,他赶紧挣扎起来:“诶蛇可不行,我害怕!”这可治不了。
傅允川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只有这个兽医可以应应急,两只手像是铁钳,紧抓着他不放开,一只手打开车门。
中年兽医挣扎得厉害,但他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天天就坐在走两步都喘的人,拿傅允川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傅允川打开车门,他吓得脸都白了,生怕这蛇出来咬他一口。
傅允川开的是程远找来的车,在那个小镇子,借了一辆性能还不错的,一路油门踩到底,好不容易有个兽医,他却说他害怕。
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走掉,二小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车门打开,兽医愣在原地。
他是没睡醒在做梦吗,怪不得看见傅允川了,还带着这么大一条白蛇,睡之前他手机里放的电视剧是《白蛇传》,加上女儿的房间看多了,居然做了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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