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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我现在觉得又刺激又害怕又兴奋又快乐又幸福
第93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干吗走这么快?”背后传来笑问。
“因为笨鸟先飞。”他戏谑道,接着把假发反戴垂在脸前,回过头去吓唬温寒,发出阴恻恻的笑,却不见对方的人影。反倒把个路人吓得“妈呀”一声,当场劈了个叉,爬起来拔腿就跑,鞋都丢了。
忽然,腰间一紧,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了过来。乌善小回头撩起头发,冷笑着调侃:“动作比我还快,那看来你是只笨到家的大笨狼喽?”
“那你还喜欢我吗?”男人牵起嘴角。
“你都那么笨了,别人喜不喜欢你,你可能都感觉不到。”
“只要你喜欢我,我肯定能感觉到。”
回家的路上经过面馆,他们一共吃了四碗面,温寒占了三碗,还被调侃为食欲不振,因为以前要吃五碗才饱。
躺进被窝入睡前,乌善小将手机包在掌心,先是拜了拜,之后查看积分动态——五十多分,比预期中还要高。因为他此行并非抓流氓,而是为妹妹找到了哥哥,为母亲找到了儿子。
同时,也为自己内心的烦闷找到了慰藉。
他在满足感和成就感中合眼,又悄悄支起身,越过毯子卷成的“国境线”,去偷瞄温寒。手机屏幕亮着,也还没睡,不知在看什么。
他依然有点气恼,因而没说晚安,翻过身蜷起一条腿骑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睡姿,与温寒背对着背。
他打个哈欠,最后一次看向手机,却发现论坛有新消息提醒,有人回复了昨天发的帖子。也许是那个少女吧,他略带期待地点开提醒,一个熟悉的网名跃入眼帘:可爱的人才看得见这句话。
他心头一跳,竟然是背后那个占据了他半张床的男人,留言时间是30秒前:
“每当想起这件糟心事,你就同时去想,世界上有人永远爱你。在他面前你不用逞强,不用伪装,可以表现出脆弱,可以哭鼻子,哪怕鼻涕流成河他也不会笑话你、嫌弃你。
在他眼里,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世间无与比伦的最美好的小细节,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妙不可言。每次看见你的笑,他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没想到,你这次是为了治愈自己才擅自行动,他不该口不择言,贬低你的能力。不过,以后你想做什么,一定要提前告诉他,他会尽全力帮你。至于什么平衡政策,他再也不提了。”
乌善小感觉眼眶渐渐变得潮热,喉头一阵酸涩。世上有人如此爱他、惦念着他,可真好啊,天上那些神仙也有这样的爱吗?如若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触电般震颤战栗,后脑发麻,。在这一瞬间,他终于理解了那个用眼泪给了自己慧根的神女,因何甘愿放弃一切做回凡人。
她一定也拥有过这样的爱。
他压下哽咽,快速回复:“好,我不会再让他担心了。其实,面对他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自卑的,所以才急于独立做些事来证明自己。我以为我们实力差不多,直到他暴揍那个混蛋,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我简直菜得抠脚。”
可爱的人才看得见这句话:“他没什么厉害的,只是吃得多,有几分蛮力罢了。论灵活性,他可不如你。”
匿名用户:“那倒是。”
可爱的人才看得见这句话:“再敢背着他以身犯险,他就要把你按在腿上,打你屁股了。”
匿名用户:“他舍得吗?”
可爱的人才看得见这句话:“不舍得,所以他的巴掌只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匿名用户:“哈哈,那叫摸,不叫打。”
二人就这样,线下背对背沉默,线上愉快版聊。温寒片刻没有回复,乌善小正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手机屏幕显示出红点。他点进消息提醒,看见一句令他身体发烫的话:
“那个很爱你的人让我帮他问问,他可以越界,到你的国度去转一转吗?”
乌善小把脑袋藏进被子里,迟疑一下,回了一个爱心。几秒后,他就陷入了温厚的怀抱,那强悍的力度几乎要把他活活揉进身体里。
“现在这样,觉得难受吗?”
“还好。”他喃喃道。
“那这样呢?”
有细碎的吻烙在他颈后,略带粗糙的手指贴在肌肤游走。起初只是指尖,后来愈发放肆。他浑身战栗发痒,好像有什么要冲破皮肤钻出来了,却不再觉得恶心。他缩起脖子,咬住下唇,怯怯地低语:“也……也还好。”
“不喜欢随时告诉我。”
然后,他的城池一步步被攻占,从头至尾他都没说一个不字。
男人在上时,便是他的天。在下,便是他的地。他在天地间颠簸辗转,像个艰难的旅者,时而被滚烫的沼泽吞噬,时而被喷薄的火山灼伤,时而在海里随波颠簸,浑身湿透;时而在沙漠中承受烈日的炙烤,焦渴地祈求一点甘霖。
只有另一个人能救他,于是他紧紧抱着对方,啜泣着呢喃:“十郎,救救我,我快死了……”
手机被胡乱扫落床下,屏幕上出现一条新回复。
匿名用户:“卧槽槽槽,我看见标题叫‘差点被性侵,心情很低落’才点进来,我是来看别人倒霉捡乐子的,结果被喂一嘴狗粮!气死我了。躺一张床上还在这版聊,恶意秀恩爱,啊啊我要杀了你们!”
“妖孽,光天化日,竟敢在此逗留,不怕我杀了你?”
乌善小抬眸,怯怯地瞄了对方一眼。这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和尚,身着宽大的青灰色海青,手提一篮素斋。相貌瘦削而威严,眼神锐利如刀,周身一圈逼人的罡气,妖魔不侵。
那和尚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本象。见他只是一只初具人形的小鸟,没有媚气和煞气,身无长物,衣着破旧还赤着足,便没有直接动手。
“长老,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庙门前杏树上的蓝喜鹊啊。我被人欺负了,脚踝好疼。”乌善小扬起清丽绝俗的脸庞,将散乱的发丝掖在耳后,清亮的眸子透出不谙世事的纯真,楚楚可怜,不带一丝攻击性。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心软。
他按照狐妖教的招数,撩起衣摆露出白皙的脚踝,又迅速遮起,赧然垂眸,和尚果然默默错开视线。
他娇憨一笑,继续道:“我常听长老讲经,听不懂,就和伙伴讨论。他们却笑话我,还打我。”
“哦?”和尚眉峰微微一挑,“你对佛法感兴趣?你都听了些什么,哪里不懂?”
乌善小懵懂地问:“长老,什么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是在说美色吗?”
和尚定定地看了他少许,阔步走开,朗声道:“这里的色,不单单指美色。而是所看、所闻、所感的一切,长短、青红、香臭、声音、冷暖、酸甜苦辣,都是‘色’。”
乌善小踉跄跟上,故作一瘸一拐,隐约想起李秀才随口讲起的一些典故,又问:“长老,佛经中提到的须弥山在哪啊?”
“须弥山不在特定的地方。性空缘起,须弥山是修行者境界中的现量所见,业力不同,所见不同。”和尚放慢脚步,回头看他,“你不怕我?我降伏过很多精怪,待你问完,我就要降伏你了。”
我的娘啊,我要回家!乌善小心里叫苦不迭,一阵胆寒。想到邻居们都潜藏在附近,才稍微安心:“长老,我从未害过人,你为何要降我呢?”
和尚冷哼一声:“野性难驯,迟早要走上邪魔外道,不如尽早铲除。”
“都说佛法无边,那假如我每天都听长老讲经说法,还会变坏吗?”乌善小勉强跟上对方的步速,“我仰慕长老,想跟你回庙里生活。”
和尚不可思议地侧目,讶异于他的单纯和胆大,吼道:“荒唐!佛门清净地,岂容妖物放肆!”
“呀,长老好凶啊。”乌善小胆怯地轻抚心口,按照狐妖教的路数,柔声细语:“那样,哪怕是死在长老手里,也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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