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的副人格是为了保护主人格而诞生的,所以副人格对主人格有着偏执的爱意。
大概是齐方的潜意识认为自己没错,所以副人格也相信穿女装没错。
对长舌头病人的折磨,则是为了保护被强迫穿女装的陈诚。
陈诚笑意嘲讽:“疗养院里的所有人,都是被家人送进来的,有的有病,有的没病,但渐渐的,就都变得有病了。”
洛斯心里一紧:“那你呢?”
你又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能听到厄尔嚷嚷的声音,他们在办公室没找到齐方和陈诚,一间间办公室搜过来,到了这里。
通讯器之前就关闭了,洛斯担心白濋三人的情况,想出去看看。
陈诚突然拉了他一把:“你觉得我有什么病?”
洛斯转过头,台灯将他的脸照的很亮,声音似乎都染上了暖色:“我觉得你没有病,陈诚,不要因为家人抛弃了你,你就放弃自己。”
洛斯说完就想离开,但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熟悉的感觉令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绝对杀人权!
怎么会这样……
“白医生,我骗了你,绝对杀人权没有次数限制。”陈诚缓缓走到他面前,拿过他手里的匕首。
洛斯惊诧不已,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满是不理解:“为什么?”
密室之外,厄尔和白濋的交谈声传进来,齐方似乎被解决了,他们在对峙。
陈诚毫不在意外面的人,闭了闭眼,轻声道:“因为我的病是……同性恋。”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几乎是同一瞬间,洛斯身上的控制被解除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陈诚有一件事骗到了他:对男人没兴趣。
这个npc是同性恋,明明对男人超级有兴趣!
“我喜欢齐方。”
所以齐方要杀洛斯,我帮了忙。
“我是故意放走你的。”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同类。
“白医生,你是唯一一个相信我没有病的人。”
所以我不杀你。
npc不是活人,他们的经历和选择都是提前设定好的。
洛斯心里清楚这件事,但他依旧受了陈诚自杀的影响,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在为一个npc的死而难过。
陈诚握住了他的手:“我让白医生成为最大的赢家,你能不能最后告诉我一件事,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白濋吗?”
洛斯:“……”
这个问题让他想骂娘。
“不喜欢”到了嘴边,但对上陈诚的眼睛,洛斯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不知道。”
陈诚像是心满意足了,嘱咐道:“白医生,院长给你留了礼物,你也别忘了回赠,粉色丝带是院长的最爱,你可以送他一根。”
陈诚死了。
自杀。
白濋和厄尔带人进入密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陈诚躺在地上,洛斯拿着匕首,正在杀猪。
灯光昏暗,洛斯满手鲜血,像一个精神失常的变态医生。
众人呼吸一窒。
白濋怔了一瞬,大步上前:“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洛斯随口道,从猪肚子里掏出一个圆球,“啊找到了!”
“这是……”
“好东西,相当于身份勋章。”
一听到“身份勋章”四个字,厄尔和加瑞等人立马动了,猛地冲过来,将他手里的圆球夺了过去。
白濋沉声呵斥:“这就是你说的各凭本事?”
厄尔嗤道:“能抢到也是本事。”
仗着人多势众,厄尔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室。
燕戮狠狠地骂了几句,关心道:“洛斯,你没出什么事吧?”
洛斯扫了一眼,见他们三个都面露担忧,忍不住笑了:“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咱们商讨一下怎么答题。”
维克特焦急不已:“那身份勋章怎么办?”
燕戮摩拳擦掌:“我们去抢回来!”
“站住。”白濋拿过桌上的纸巾,塞给洛斯,语气中隐含着一丝烦躁,“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斯一边擦手,一边解释道:“没错,要是身份勋章的话,厄尔还能从我和白濋手里把东西抢走?那是院长留下来的,我估摸着是杀伤性武器。”
“杀,杀伤性武器?”维克特哆嗦了一下。
洛斯勾起一丝笑:“说了打狗要看主人,给他个教训罢了。”
洛斯走在前面,燕戮撞撞白濋的胳膊,挤眉弄眼:“长官,当狗的感觉怎么样?”
白濋瞥过去一眼:“你想试试?”
“不了不了,我无福消受。”燕戮趁他动手前跳开。
白濋凝视着走在前面的洛斯,眼底晦暗不明。
现在是凌晨4:00,距离时间截止还有8小时。
洛斯将三人带到了操作间,这里绝对安全,除了他,没有闯关者知道操作间的存在。
洛斯将从陈诚那里得到的信息说了一下,特地省略了第二次死亡的真相,他从口袋里拿出粉色丝带,走到院长的尸体前。
丝带是他从被院长肢解的女尸上取下来的,一直随身携带着。
维克特心有余悸:“绝对杀人权没有使用限制,那陈诚岂不是能杀死所有人?”
白濋摇摇头:“没有次数限制,应该有其他限制,如果能杀死所有人,那还玩什么。”
“陈诚已经死了,讨论这些没有意义。”洛斯拿着丝带在院长脖子上比划,“你们三个人对付齐方,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
维克特和燕戮纷纷看向白濋。
他们根本就没出手,白濋早就解决齐方了,后来不知怎么了,白濋让他们两个假装打架,自己则蹲在密室旁边偷听。
为此维克特提出疑问:“不是有通讯器吗?”
燕戮思索后给了他答案:“长官是想默默地保护洛斯,如果洛斯有危险,他就突然出现,没有危险,就当他没有去过。”
两人得出一致的结论:多么深沉的爱啊!
白濋想说,爱个屁!
他正因为自己偷听到的内容糟心着,随口胡诌:“齐方突然攻击力增强,所以就多花了些时间。”
洛斯没有多想:“原来如此,白濋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白濋指指维克特:“你去。”
叫的不是你吗?
维克特屁颠屁颠地过去,听从洛斯的指挥,抬起院长的尸体。
白濋把燕戮叫到一旁:“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燕戮愣了下:“上下属关系?”
白濋皱眉:“只是上下属?”
燕戮迟疑两秒:“上下属加朋友加过命的交情?”
白濋把这番话代入到洛斯身上,发现也没比没关系好多少:“……滚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燕戮:“?”
不是没关系就是利用关系,他在洛斯心目中就是这种地位?
白濋觉得糟心,转念一想又愣住了。
燕戮说的上下属朋友过命的关系听起来一般般,合作关系也差不许多,那什么关系才能让他满意?
白濋脑海中浮现出陈诚说的话,呼吸一紧。
疗养院住久了,都把脑子住出问题来了。
白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喃喃自语:“白濋,你他妈的绝对是疯了!”
“你不是早就发现自己疯了吗?”
白濋吓了一跳,抬起头对上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洛斯眨巴着眼,一脸饶有兴味:“你自残的时候。”
白濋:“……”
他就是疯了也不可能喜欢这种糟心玩意儿。
见他表情难看,洛斯主动开口:“事情已经基本弄清楚了,我们打算通关,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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