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简笑道:“咱们来赌万物之书怎么样?”
江鸿:“!!!”
陆修看了眼江鸿,江鸿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拿来当筹码吧。
于是江鸿把万物之书取出来,放在了赌桌上,他一向对此有恃无恐,反正情况不对,只要召唤它,就会回来的。
“慢着,”陆修制止了贺简发牌的动作,说,“如果你输了,输给我们什么?”
“如果我输了,你们就获得了进入下一层的机会。”贺简说,“依次上去,我猜你们要赌三次,当然,运气如果不行,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陆修:“我还有很多可以输的,你确定不更改一下规则?”
陆修说这话时,显现出了强大的气场,仿佛又恢复了当初身为妖王时的绝对掌控感与力量感。
江鸿心想:你还有什么可以输的啊?
贺简扬眉,示意你还有什么?
陆修说:“等我赢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建议改为,无论输赢,都让我们去下一层。这一场,如果我赢了,我要妖族的第二圣地,也即这个赌场。”
贺简倏然沉默了,但江鸿瞬间有了感觉!从这一刻起,陆修顺利地反客为主,将主动权扳了回来!
“哈哈哈,”贺简笑道,“陆老师果然还是这么有意思。”
陆修注视贺简,说:“圣地本来就是我的,你只是拿我的东西与我下注而已。”
贺简说:“这要请示下头儿,我们不能做主。”
话音落,贺父走到房间的一侧,打开一个符文,周围自动笼罩着隔音结界,江鸿注意到这个符文也许可以在短距离内通讯。
接着,通讯完毕后,贺父朝小儿子点头。
“可以。”贺简干脆利落地答道。
陆修冷淡地说:“这就发牌吧。”
江鸿:【你真的确定能赢吗?】
陆修:【不确定,看看?输掉再抢回来就是了。】
江鸿:【没关系,你无论输掉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陆修:【真的?】
江鸿:【嗯……是的。】
贺简:“玩什么呢?”
陆修:“直接比大小?”
江鸿:“太刺激了吧!不行,换个别的,就21点吧。”
贺简发牌时,脸上现出了截然不同的高冷表情,那一刻他仿佛变成了一名毫无感情的荷官。
陆修:“听说贺家精通占卜与预测之道,这和你们在博彩业纵横天下有关系么?”
“陆老师说笑了,”贺简说,“我们的责任,不过是替大小王守着第二圣地而已。”
“所以你们把圣地守到哪儿去了?”陆修看了眼两张牌。
贺简答道:“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陆修:“要牌。”
江鸿:【我猜这牌是特制的,你别想着变牌哦。】
陆修:【我只有两个3点,知道了。】
“你兄长和你父亲都是哑巴么?为什么不说话?”陆修又问。
贺简笑道:“他们只是在这里站岗,防止陆老师输了牌,突然暴起打人。”
陆修:“陆老师想暴起打人,你这点保安不够用吧?”说着,陆修看了眼牌,是张A,既可当11点用,也能当1点。
“要牌。”陆修又说,“内丹修炼课的作业做完了?”
贺简给陆修发了第四张牌,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做作业?”
“只要有查作业的人,”陆修说,“你就必须做作业。”
太霸气了!江鸿心想……第四张,陆修摸了一张Q,与之前相加,把A当1点用的话,刚好17点。
“还要牌么?”贺简扬眉道。
陆修按着牌,看了眼江鸿,似乎在思考,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庄家开始要牌后,只要超过17点,就是贺简赢了。
陆修若接着要,超过4点,就会爆牌。
“下一场是对谁?”陆修又问。
“老师,您还要不要牌?”贺简笑吟吟道。
江鸿心想:这个赌场的规则一定是你们设计好的,无论我们怎么玩,都不可能赢,陆修会有破局的办法吗?
“我可以看看牌吗?”陆修说。
贺简沉默片刻,把牌放在了赌桌正中央,陆修于是伸手,把它拿了起来。
“哎陆老师!不能看牌面。”贺简忙制止了陆修翻开逐张查牌的举动。
漆黑一片的澳门正街,只有寥寥几座巨大的酒店正在散发着光芒。
迟小多与项诚进入风圈后,快步来到距离银河酒店一街之隔的社区外。
突然间,两人同时意识到了黑暗中的阴影靠近,有一只手拉住迟小多的手,另一手要来捂他的嘴,却被迟小多飞速拧住手腕,险些被他一招过肩摔。
“哎呀!”女声吃痛惊呼。
迟小多马上放开了她,说:“谁?”
黑暗退却,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容,项诚与迟小多马上判断出在这个时候现身的,不会是敌人。
“陛下,迟老师,”黑暗里,出现了另一个身影,说道,“终于等到你们了。”
“呀!”迟小多认不得那女孩儿,却认得在她身后出现的中年妇人,她身穿名贵的旗袍,戴着一串指头大小的珍珠项链,烫着旧式的大波浪发型,迟小多当即道,“贺太太!”
那人正是贺家的当家太太,名唤周黛丽,此刻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陛下,这是小女贺筝。”
雨水淅淅沥沥下着,暗巷内的一栋葡式矮楼,藏身诸多建筑之中,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中央只有一张桌,四面几个纸箱。
周黛丽显然在此地已经等很久了,那名唤贺筝的女生解下一张斗篷,室内的黑暗顿时散去,解释道:“这是三哥给我的法宝,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了。”
迟小多接过,端详片刻,答道:“用夜鲸皮做的斗篷吧,能挡开大部分的光,但在亮起来的地方就会很显眼。”
贺筝:“我等你们等好久啦,怎么现在才来?”
周黛丽说:“贺筝,明年顺利入学后,陛下与迟老师就得给你上课了,不可胡说八道。”
贺筝忙作出挨训的表情,不敢再说话。
项诚说道:“小王与江鸿已经进入银河赌场了,正在为我们争取时间,贺夫人,请长话短说吧。”
“是,陛下。”周黛丽道,“愚夫与犬子自打荧惑降临便入了心魔,受惑星的魔火控制,要驱逐他们的心魔,须得朝陛下借金刚箭一用。”
迟小多向来听说贺家的夫人非常彪悍,以及贺家的三儿子、小女儿是周黛丽所生,贺戎、贺澜山则另有母亲,又是一场豪门恩怨。
而贺家最小的女儿继承了族中天赋“卜筮真华”,其占卜的准确度非同小可,想必自己与项诚来澳门,贺筝已经通过占卜得知,始终在此地等候。
项诚思考片刻,而后道:“现在在银河里的,还有谁?”
“鹰王柳恒,”贺筝答道,“黑翼大鹏,也即是曾经被你们诛杀的,一千年前的飞禽之王,他们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所以始终在赌场等候。”
迟小多“嗯”了声,说:“原本是来等我与项诚的啊。”
贺筝又道:“但我们还有一条小径,能从花园内穿过防守区,抵达中心区,中心区有荧惑以法力凝聚出的分身,必须毁去那分身,澳门全境的影响才会消散,否则荧惑将一直朝他们输送力量。”
“好的,我知道了,”项诚答道,“带我们前往那条路看看。”
迟小多有点担心,毕竟项诚的伤势尚未痊愈,项诚点了点头,示意不碍事。
赌场内,陆修查验过牌,没有把牌交回贺简手中,只是把它放在桌上。
“老师,您还要牌吗?”贺简说。
陆修答道:“要,但谁也不许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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