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我们的感情见不得光。”
别再给自己加戏了,傻狗。
陆厌声读出了他的眼神一样,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嘴角向上抬了抬。
“其实我也是这么猜的。”
再次确认两人身边没有外人之后,陆厌声甚至没有过多的时间措辞,直接开口:“现在的时局,和我印象里十年前的情况很不一样。”
宋风止看他,忽然笑了一下。
陆厌声正经的表情瞬间崩塌,耳根红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你还知道时局,你真棒’的眼神看我……”他说,甚至有点想抬手直接遮住宋风止的眼睛。
他确信自己只是要遮住爱人的眼睛,绝对不可能是想给他一拳。
不会吧陆厌声?不会有人这么大了还会在对象面前恼羞成怒吧?
“我好歹也是首都第一军校战斗与指挥研究系新生。”陆厌声说,又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强调了一句。
而且还是综合第一名。
不过这个就先不告诉宝贝了,他想。只有雄孔雀才开屏,成熟的男人要低调。
“我不笑了,你继续。”宋风止说。
“行政院、军部和监察厅,似乎有点三足鼎立的意思,所以我们不能公布关系也很正常。”陆厌声说,“这些年监察厅发展得很好,但是似乎……”
他停了一下。
“似乎有点剑走偏锋。”宋风止接上了他的话,“如果想要了解这些年的事情,我认为回监察厅查卷宗,是最快捷、也最可信的方式。”
他抬了抬手上的终端示意:“正好我的上司似乎有事找我。”
陆厌声抿唇,没有说话。
宋风止看了他一眼:“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的建议是先保持现状。”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陆厌声开口。
“好吧,我听你的。”末了他又补充,“但如果因为我们的隐瞒,而对你带来某些危险。那我可能会先斩后奏。”
“好的,你自己判断。你的授勋仪式,如果赶得上,我会去的。”
对方给予自己全然的信任,宋风止自然也会同等的回馈过去。他语气温和了些许,说,“还有一点,我觉得也可以作为我们关系的佐证。”
陆厌声:“什么?”
宋风止抬手,轻轻戳了一下他胸口代表军部的金属徽章:“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当上元帅,平时的工作肯定只多不少,留给我们两个相处或者约会的时间,只会更少。”
陆厌声以为他在借着这句话表达一些不满,心里对二十八岁的自己狠狠唾弃了一番。
怪不得人家不愿意跟你公开!活该!
他刚要开口,却听见宋风止说。
“在工作时间上,我们就很合适。”他说,“你也很符合我的择偶观。”
陆厌声莫名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追问:“那你的择偶观是……?”
宋风止说。
“我喜欢独立自主的Alpha。”看看眼前似乎有一点恍惚的Alpha,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信任这个人。
他补充道:“就是,我其实很受不了有些Alpha为什么总是,无时无刻的,非要黏着自己的Omega呢?”
陆厌声:……
宝贝别骂了,膝盖好疼。
他开口辩解:“我觉得这个是信息素的影响,Omega也会想一直和自己的Alpha待在一起的。”
宋风止瞬间露出怀疑的表情。
陆厌声立刻打补丁:“我是说有些Omega。”
宋风止点头,简短道:“很显然,我并不是其中之一。你呢?”
送命题。陆厌声心头一紧。
很快他还是决定违背自己的本能,挤出笑容开口:“我当然是和你一样。”
“很好。”宋风止说完,自己觉得这个语气好像有点太公事公办,便又修改了一下。
“能遇见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陆厌声心跳漏了一拍。
“我也是。”他说,“作为一个大度的、独立自主的、十分支持爱人事业的正宫Alpha。我肯定是不会跟工作、跟监察厅那些小妖精一般见识的。”
“很棒。”宋风止点头,正待离开,却猛地被陆厌声轻轻扣住手腕。
宋风止第一反应就是要动手,精神力瞬间灌注向腕部。
陆厌声忽地俯身,白兰地的味道喷薄而出,未打招呼便挤散了无味的空气。
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仿佛在两人身边筑起一道高墙。向外强烈警告着别人的靠近,对内却只剩下点到即止的微醺。
宋风止在手腕力道爆发的前一刻,所有几乎下意识的反抗骤然溃散。
他停下脚步,像出门前被大型犬轻轻用尾巴圈住脚踝挽留。
陆厌声趁机拉过他,低头。高挺的鼻梁轻轻撞到他胸口,摩挲着、温存地擦过心口。
分明被阻隔在层层正装之外的呼吸,仿佛有形般带来似有似无的触碰感。
宋风止自胸口蔓开一股酥麻,大脑深处的警铃却被微醺的白兰地包裹沉寂,像是默许。
陆厌声的动作仿佛在放松猎物的警惕,下一秒,他张开嘴,咬住了玫瑰花茎,偏头起身。
他摘下了宋风止斜放在胸口衣袋里的玫瑰。
把玫瑰转移到手里,他放开了拉着宋风止的手,弯眸看他。
“收个定金。”
“去吧,我会等着你的。”
宋风止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转身上了监察厅的飞行器。
陆厌声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飞行器安全远去,才走到自己的飞行器旁。
司机的位置坐着一个上校军衔的年轻人,向自己问了好。陆厌声猜测他大概是自己的副官。
副驾驶的位置坐着叶初铭——在现在的陆厌声眼里,只是一个叶姓少将,他并不认识。
陆厌声从小在大院里就有一大帮兄弟,其中关系最铁的三个,和自己同样收到了首都第一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堂弟陆宿和发小顾迎和自己同系,另一个打架菜的一批的沈宥,也考上了后勤管理学院。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陆厌声想。他打开自己的终端,却发现联系人里只有一个号码。
没有备注,也没有通话记录。
谁啊。
陆厌声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播过去。
“老陆啊。”叶初铭忽然语气沉痛地开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磕坏脑袋了?”
陆厌声神经紧绷了一瞬。
这人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怎么会……
“你刚刚,和宋风止,都挨得那么近了,你怎么就、怎么就没……”
没亲上?陆厌声在心里补了一句。
“怎么就没给他一拳?”叶初鸣愤愤。
因为角度和距离的问题,他没有把刚刚的动作看的分明。只觉得是两个人在吵架,吵崩了之后各自离开。
陆厌声等了一下才确定,叶初鸣的话确实是没开玩笑。
“你有病吧?”他骂。
“我,我你还记得吗?”叶初鸣似乎是习惯了被骂,动作夸张地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啊,你大学时亲爱的室友!和你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这么多年的我啊!”
陆厌声顺着他的话,直接问:“你谁?”
叶初铭:?
他拳头都已经举起来了,开车的副官忙开口:“叶初鸣少将!元帅还在易感期,您冷静一点。”
不叫易感期Alpha本人冷静,却叫招惹他的人冷静,也就是他们独一份了。
陆厌声并不买账,真情实感恍然:“哦,原来你叫叶初鸣啊。”
“……你他妈的。”叶初鸣咬牙,“我看你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了!我承认我是给了你一张空白邀请函让你去外面找漂亮小O,你这也不能找个——”
“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陆厌声没有半点先兆,直接挑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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