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人无法插入的。
纪潇则饮了一口酒,面色疏离,隐隐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七皇子府。
“于妃娘娘请我去谈讨花草之道?可我不会啊?”初听这个消息,宋长安眨眨眼,有些疑惑。
纪潇则面沉如水,执杯盏的手上青筋突起,沉声道“必是来者不善,只是父亲下了令, 根本无可拒绝。”
他抬眸看着宋长安那清澈见底的眼睛, 黯然道“是我的……错失, 若是早让你离开西洲府, 他们也不会盯上你。”
他竟然如此反常,宋长安疑惑又不安“这……应该不会有事吧,只是去讲花草之道而已, 就算我说不出, 贵人们也不会杀了我吧。”
“他们岂会做无用之事, 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计划,但绝对是冲着你来的,简直岂有此理。”纪潇则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衬得他面容森然可怖“上次下毒的账我还没同他们算呢,正好此次做个了结。”
两日后。
西洲洲主府。
今日是洲主诞辰,整个洲主府俱都喜气洋洋。
纪潇则一身墨绿色长袍,面如冠玉,带着宋长安入了府。
他反复叮嘱“府里规矩多,不论何时都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纪长安乖乖点头。
宴会还未开始,一个侍奴笑容满面的来到他们跟前,先向纪潇则行礼,然后道“这便是殿下府上的花奴吧,于妃娘娘早有交代,这便随老奴走吧。”
宋长安有些害怕的看了纪潇则一眼。
纪潇则袖袍一摆,挡在他身前“正好宴还未开始,本殿也去婉颜阁向于妃娘娘请安。”
这……
侍奴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于妃娘娘去了紫灵阁和夏妃娘娘叙话,恐怕不得见殿下。”
“无妨。”纪潇则十分随和“那我便去婉颜阁候着娘娘便是。”
他转头吩咐宋长安“走吧。”
侍奴无法,只得看着纪潇则带着宋长安大摇大摆的进了婉颜阁。
于妃娘娘果然不在,纪潇则倒没有一丝局促不安,大大方方的进了外厅饮灵茶食灵果。
侍奴对宋长安道“这位花奴还请跟奴婢来吧,园子里的众位花奴可都在翘首以盼呢。”
宋长安看了纪潇则一眼,纪潇则喝了一口灵茶,淡淡吩咐道“去吧。本殿在这儿呢,还有人敢欺了你不成?”
宋长安这才和侍奴去了于妃娘娘的花园。
于妃娘娘深受西洲洲主宠爱,园里尽是些奇珍异草,数十花奴在园子里忙忙碌碌。
那侍奴带宋长安到了园子,脸立刻拉了下来,吩咐了一句“等着。”
然后就丢下宋长安走了。
宋长安在园子门口站了半天,也没有人前来搭理他,他想回去寻纪潇则,一抬步便被门口守卫拦下了。
却说纪潇则在大厅内喝了半晌茶也不见于妃娘娘归来。
却有一侍奴匆匆而来,行礼道“禀殿下,洲主宣您过去。”
纪潇则皱了皱眉“本殿的花奴……”
侍奴道“殿下,洲主仅召了您一人。”
纪潇则没动静,侍奴连声催促“殿下快去吧,洲主今日心情可不好,莫让洲主等急了。”
纪潇则无法,只能低声交代他的侍卫“去寻长安,别让他出事。”
“殿下,该走了……”侍奴不住催促。
纪潇则只得起身,应召离去。
侍卫得了纪潇则吩咐,连忙赶去寻宋长安。
宋长安在原地站了半日,他离开不得,因事前得了纪潇则吩咐,也不敢乱动。
百无聊赖只能听系统科普。
“那是白龙蝶草,生死人药白骨。”
“那是石灵参,一颗可抵五十年苦修。”
“那是仙鹤芝……”
这个时候一阵哭喊声打断了系统的喋喋不休。
“管事大人,这不关下奴的事啊!这寒髓花刚才还好好的啊……下奴也不知道为何如此!”
回应他的是一道鞭子的破空之声,“该死的贱奴,这可是娘娘最喜爱的仙草,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打死你个贱人!”
“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求饶声、鞭声、还有喝骂声传来,宋长安脸色变了。
系统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连忙出声提醒“可不能过去啊!纪潇则不是说,那些人正要抓你的小辫子呢!”
“去了倒霉的就是你了!”
宋长安脸色苍白,下唇被咬出深深的印子“你放心,我不过去。”
那花奴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哭流涕,其他的花奴们却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未有一人敢出言相助。
此时出头,无异于惹火上身。
纪潇则到时,西洲洲主正在和于妃、夏妃还有纪潇然等人坐在亭中饮茶。
面色倒是看不出任何不愉。
“拜见父亲!”
于妃娘娘笑容满面道“七殿下来了,洲主见此地景色宜人,特地吩咐唤殿下来此同赏,对殿下当真疼爱有加。”
纪潇则看了西洲洲主一眼,他正在同纪潇然说话,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不管他看不看的到,纪潇则还是拱手谢恩“多谢父亲。”
于妃道“来人,快给七殿下步座。”
纪潇则看了看这天色,只能按耐住内心忧虑,落座。
纪潇然不知和西洲洲主说了些什么,足足说了半日才歇。
西洲洲主这才将目光落在纪潇则身上“你来了。”
纪潇则起身道“是。”
他态度恭谨,心中却在思量不知侍卫是否寻到了宋长安。
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西洲洲主轻哼一声“怎么了?唤你来和我这个老头子作陪,委屈你了?”
这话说得重,纪纪潇则微凛,连忙起身跪下“孩儿不敢!”
西洲洲主没吭声。
于妃娘娘笑容满面的出来打圆场“七殿下一向孝顺,怎会如此。洲主你看你把孩子吓的。宴席快开始了,我们去吧洲主。”
西洲洲主这才起身,在于妃娘娘的陪伴下离开。
纪潇则在原地跪了一阵子,想着趁此机会去寻宋长安,却被纪潇然叫住了“七哥怎么还跪着呢,宴席快开始了,一同去给父亲祝寿吧。”
“还是七哥还要去什么地方?”
纪潇则察觉前方西洲洲主似乎回头看他。
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随纪潇则同去。
西洲洲主寿诞,乃是一大盛事,宴席排了老长。
近处的是诸皇子公主以及他的心腹重臣,那些不受重视的小官,位次都排得老远。
于妃娘娘坐在西洲洲主下首,穿一身芙蓉云锦长裙,月华流转,美不胜收。
这个时候,一侍奴匆匆而来,对她耳语几句。
“什么!”
于妃娘娘花容失色,竟然惊得连酒盏都打翻了。
“何事?”西洲洲主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于妃娘娘连忙告罪“是妾身失态了。倒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那园子里的花奴将洲主赏我的那株千年寒髓花养坏了罢。”
下方的纪潇则听见「花奴」二字,眉心一跳。
西洲洲主道“这等小事。那寒髓花你若喜欢,我再命人给你取。”
“谢洲主!”于妃娘娘展露笑颜,却低声吩咐侍奴“今日在园子里的花奴全都处死,连株花都养不好,本宫要他们何用?”
“于妃娘娘!”纪潇则见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决定所有奴隶的命运,无比紧张,连忙道“娘娘处置奴隶,潇则不敢置喙。不过我那小奴现下正在娘娘的园子中,此事与他无关,请娘娘开恩莫牵连无辜。”
于妃十分不悦,冷冷道“按规矩,园子里的灵株有失,所有奴隶一并连坐,不能例外。左右不过一个奴隶,七殿下若是喜欢,本宫再赐你几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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