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是师尊!”
寒江:“?”
他正惊愕间,楚江宁已施施然走了上来。
七人跪倒一地,各个眼含热泪:“师尊, 您终于来了。”
“弟子就知道师尊吉人天相, 一定不会有事的。”
“师尊安好,弟子就死而无憾了。”
寒江有些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脸色平淡的楚江宁,声音艰涩:“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江宁回答道:“额……舅舅,这几位都是我的徒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寒江:“……”
他响起自己刚才的话,只觉得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到了脸上。
“这、这怎么可能。”
他在这边怀疑人生,楚江宁已经上前去和诸位弟子们互诉衷肠了。
“信儿,为师早就说过让你勤练剑术,你刚才那招惊天川鸿,可使成了惊天野鸡。”
“元儿,你的心思不要只在剑术上, 内功不修, 毫无根基。”
“方儿, 你……”
他挨个点评下去, 最后轮到小师弟,只道:“文儿,你……算了, 你活着就好。”
小师弟:“……”
“师尊。”大师兄司徒信行了一礼:“您怎会到此处?”
楚江宁道:“当然是来带你们回家。”
寒江:“?”
之前他可说的是被人陷害谋反被帝君关进来的。
司徒信面露愧色:“是弟子无能, 还要烦劳师尊相救。”
楚江宁安抚道:“你已做得很好了。”
司徒信问道:“这火寒狱气候恶劣, 也没有出口。被囚入此地的人只能依靠外部力量逃离,想要打破结界,弟子只是找到了火寒果一种可能。这火寒果乃是此地所生,食之可带火寒之力,使修为大进。但是火寒果罕见稀有,是以这么多年我们与无双城才为此争斗不休。”
他看向楚江宁,意有所指:“这火寒果……”
“火寒果当然是我无双城的!”寒江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插嘴道。
“宁儿,我可是你的亲舅父,你想想你九泉之下的娘亲。”
楚江宁微笑:“舅父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
言罢,他张开手掌。
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散发开来.
风雪大作。
火寒泉哗啦作响,一旁生长着的火寒果一颗一颗同枝蔓分离,漂浮在半空之中。
楚江宁将手掌合上。
火寒果瞬间化作水滴,一滴一滴的飘落而下。
彻底的融入每一个人的身体之中。
火寒之力入体,众人却无半点不适,只觉通体舒爽。
舒爽得几乎要□□出来。
楚江宁收回手:“火寒果对你们确实有些益处,但还不至于能让你们破开结界。”
众人刚得了好处,正激动就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那怎么办?”
“简单。”
楚江宁又从寒江腰间抽出剑:“舅舅,借剑一用。”
寒江:“……”
你都已经拔了还问什么问。
楚江宁长剑在手,先是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
然后,破天的剑气冲天而起。
速度极快。
快到众人眼中只来得及追踪到一抹寒光。
一道赤红色的裂缝就凭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里面年纪最长,最见多识广的寒江惊呆了。
他低声喃喃道:“破碎虚空,太上清极。”
“太清之境……”
楚江宁转过头,淡淡道:“这破口仅能维持一刻钟,快出去。”
众人如梦初醒,身影化作极致,从这裂缝中奔驰而出。
楚江宁使了一道法术,笼罩在他们身上。
等最后一个人从裂缝中逃出后,楚江宁也离开火寒狱,并伸手关闭了通道。
他转过身,发现所有人都静悄悄的。
火寒狱的入口在天狱司。
天狱司设在帝宫之内。
是以所有人一逃出生天,就发现他们还在狼窝之中。
直面守卫。
大家动了动唇,有点想哭。
但出乎意料,明明守卫们同他们近在咫尺,但却完全无视了他们,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楚江宁在后面柔声解释道:“我用了法术,现在的你们如同幽灵一般,他们看不到你们。”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楚江宁又道:“但是只要我解除法术,用不了一时三刻,所有帝宫守军都会来抓捕你们。逃狱的罪名,够千刀万剐了吧。”
他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对自己那七个对他惟命是从的徒弟说的。
此次跟出来的人,除了七名弟子之外,便是寒江和无双城的大部分修者。
这部分人以寒江为首,沉声道:“宁儿,你要做什么?”
楚江宁微微一笑,笑容清稚可爱:“之前舅舅邀我共谋大计,我不过也是想邀诸位共谋大计而已。”
寒江冷笑:“你是要我们效忠你?”
“是啊。”
寒江抿了抿唇:“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这些兄弟为你卖命,总要让我们知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吧。”
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外甥」并非善类,那他才是白痴。
能破碎虚空,就算不是太清境强者也差不离了。
虽然投靠自己的小辈有些别扭,但寒江一向能屈能伸,不在乎这点小节。
他所在乎的,是他能得到什么。
楚江宁轻声道:“很简单,我要做这天域之主。”
众人:“……”
寒江有些无语:“虽然你实力不错,但这事哪里简单了?别的不说,你父……帝君你就打不赢。”
楚江宁倒是自信满满:“那倒未必。”
寒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家,有心不趟这滩浑水,但是又忌惮楚江宁的实力。
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行。”
先答应下来,之后再徐徐图之。
他想得很美好,楚江宁怎么会容他钻这种空子,笑眯眯道:“人心难测,口说无凭,还请诸位,立下天之血誓吧。”
此言一出,群情沸腾。
“莫要欺人太甚!”
“就算救了我们,也没有让我们世世为奴的道理!”
“我宁可在火寒狱里受一辈子苦,也绝不立誓!”
……
寒江也皱着眉对楚江宁道:“宁儿,你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让人立誓,与杀人父母无异。”
楚江宁歪了歪头:“是吗?”
轻描淡写,丝毫不以为意。
其中一个脾气最暴躁的,再也忍受不了了:“毋宁死!”
“你现在就解除法术,让我出去和这些守卫拼个生死!”
说完一头就冲出去了。
对于这种刺头,楚江宁并没有解除法术。
此时寒江的剑还握在他手中。
他只是信手一挥。
一道血雾就出现在半空。
他抬眸:“还有谁不愿立誓?说来本君听听。”
他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
大家都是摸爬滚打多年,也见惯了生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杀人。
但让他们心惊的,是对方信手拈来的实力。
和漫不经心的态度。
仿佛杀死他们,如同杀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这种明晃晃的蔑视才让他们寒彻骨髓。
所有人都沉默了。
寒江哑着嗓子道:“宁宁,你怎会变成这样。”
“从前你母妃信中,说你天真可爱,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如今这样可对得起你母亲?”
楚江宁不耐烦的道:“我便是我,有何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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