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札走过去重新把它抱了起来,安抚的抚摸,然后问沈衮:“携带了空间是吗?”
“差不多。因为鸵鼠族群的本质是吃货,哪儿有美食就在哪儿出现,所以当哪一只吃货到了极致,就会长出可以储存和保鲜食物的伴生空间。”沈衮解释说,“但是只能储存食物和餐具,其他东西一概不行。”
“厉害。”夏札赞叹,“生灵真是总在打破常人所思所想。”
沈衮说:“虽然灵气消亡,但是这样有奇特能力的异兽还是存在一些的。”
夏札问:“你曾见过许多?”
“有偶尔遇到的。”沈衮回答,“也有一些上门拜师求艺求收留的。”
“然后呢?”夏札好奇。
沈衮:“因为太麻烦,都赶走了。”
夏札:“……”
无论如何,紫翅膀的黑乎乎绒毛团子,就这样在天师博物馆住下了。
鸵鼠喜阴,灵蛟把它看作小弟,抱着要引导好小弟的心态,带领它把窝的地点选在了阳台下的墙根处。这样灵蛟只要身子探出窝一低头,就能看见墙边那团黑紫相间的毛绒球球。
毛绒团子体型很小,在给它布置小窝的时候,消耗的灵材自然也少。
沈衮借此教育灵蛟:“看看人家,多省钱多省地儿;再看看你,胖到快把窝压塌了。”
灵蛟立刻反驳:“叽叽!叽叽叽!”
明明是你更占地儿!我的身材分明刚刚好!
原本异兽鸵鼠对灵蛟的话爱答不理,每次灵蛟激情演讲时它都在呆滞出神,此刻见灵蛟竟然敢和沈衮呛声,它看向灵蛟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从无视呆板变成了明晃晃的崇拜。
殊不知灵蛟也是狐假虎威,只有夏札在的时候才敢跟沈衮作对,且结果往往也是它吃瘪。
不管初衷如何,结果是好的,异兽鸵鼠果真开始憧憬灵蛟了。
灵蛟挺起胸脯,十分享受毛绒团子对自己的崇拜。看来它高大的形象已经在毛绒团子心里扎了根,这样很好,有利于它引导灵兽族团结。
鸵鼠虽然爱哭,但只要不理它不碰它,它就能安安静静地在角落装玩具装一整天。当它饿了,就会自己掏出积蓄已久的各种美食,摆在角落慢慢品尝。
比灵蛟乖巧文静多了。
沈衮和夏札偶尔也会叫一些外卖,给它补充粮食储备,免得它不声不响饿晕在角落里。
一晃寒假结束。
这天,绒毛团子正在灵蛟的带领下巡视天博的各个角落。
走到门两侧的对联前,灵蛟停下来,自豪地用爪子指着对联下面的爪印,告诉异兽鸵鼠说那是它盖的章,是它身为天师博物馆一份子的证明。
毛绒团子反射弧极长,过了好几分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联没有自己的参与,所以自己还不是天师博物馆的一员。
几秒种后,它开始看着对联哭唧唧。
灵蛟伸出爪子,边给它抹眼泪,边告诉它:只要听自己的话,迟早也会加入这个家庭!
鸵鼠哭着点头:“biu~”
就在这时,天博的大门被敲响——有客人来。
灵蛟赶紧带着毛绒团子去找夏札报告。
夏札点头:“好的,我也听到了,这就去开门,你们先藏起来吧。”
一银一黑两道身影便飞速溜进了各自的窝里。
没想到夏札还未走到门口,天博的院门就被打开,原来是外出的沈衮刚好回来。他的身后跟着敲门的委托人,一位意料之中的人。
——沈衮的高中班长刘胜。
刘胜摇着手里的天博名片,和夏札打招呼:“夏天师你好,咱们又见面了,还没谢谢你上次取餐给我留了名片呢。”
夏札轻叹:“如果有可能,我很希望你用不到这个名片。”
刘胜倒是心态很好:“该来的躲不掉。你们两位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我可能会遇到事儿,肯定也我解决我的问题,我相信你们两位。”
夏札:“一个人来的吗?”
“对。本来想叫上老赵,但是他工作挺忙的,就没好意思麻烦他。”刘胜说,“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
沈衮开口:“进去说吧。”
刘胜:“好。”
屋里头,知道陌生人要来,灵蛟正探出脑袋偷听,绒毛团子则背过身去装死。
第115章 壹壹伍
刘胜是个性子沉稳,甚至有些淳厚内敛的人。
高中时被老师和同学选作班长,就是因为他做事踏实稳重。而班上需要张扬和沟通的工作,则都交给了副班长老赵。
同时,他也十分谨慎心细。在亲眼目睹了齐丰茂三人的遭遇,而夏札又将天师博物馆的名片交给他之后,他就警惕起来,时刻关注自己身边是否发生异常。
因此一发现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他就立刻来到天师博物馆拜访。
因为心里有底,和沈衮又勉强称得上半个熟人,刘胜情绪还算不错,脸上不见慌张和苦闷。
夏札拿了干果热茶招待他,三人就像那天同学会的时候一样,气氛平和像聊家常。
沈衮手中提着刚采买东西,对他们说:“我把买的东西放一下,你们先聊。”
夏札点头:“好,需要帮忙吗?”
“不用。”沈衮摇头,“没多少东西。”
于是夏札便坐下来,招呼刘胜。
刘胜开门见山,询问夏札道:“我想先请问一下,那天你给我名片是看出了什么吗?比如我命格不太好,注定会遇到怪事之类的……”
“和命格无关。”夏札说。
刘胜疑惑:“那是?”
“在道法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炁’。”夏札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这个字,解释说,“同时,每个人也都有各自的‘相’,天师正是通过观察这些,来测算一个人的命格。”
刘胜似懂非懂地点头。
夏札继续说:“就像中医靠‘望闻问切’诊断患者的疾病一样,天师也能通过窥探面相等方法得知你的过去和未来。但是很多时候,这些东西是很玄奥的,推测出的结果有些是必然,有些只是一种可能性。比如我们看出你的身上有因果存在,可这份因果对你造成的影响是利是弊,还未可知。”
刘胜思忖:“未可知?”
“是的。若影响为利,自然再好不过;若为弊——”夏札与他对视,“你就会需要我们的帮助,就像现在。”
刘胜思考几秒后,憨笑说:“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我也听不懂,总之就要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夏札语气真挚,“都是工作。”
提到工作,刘胜迟疑了几秒,然后问说:“我记得上次唐永志他们花了不少委托费……我可能没有他们那么有钱,能不能分个期什么的?”
刘胜心中也知道,上次沈衮跟唐永志他们三个谈钱时,肯定故意提高了价格。但根据他对那些大师的印象来看,实际价格估计不会低到哪里去。
虽然是同学,他也不好意思占便宜,张嘴让人家给自己优惠。
闻言,夏札温声说:“这点可以放心,肯定是你出得起的价钱。”
刘胜立时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谢谢谢!”
他心中感慨,沈学神和夏天师都是公道人啊!
这时,沈衮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
夏札玩笑道:“正好,我们沈老板过来了,可以问问他价钱的事。”
沈衮坐下,面容冷硬眼神却柔软,问夏札说:“说我什么呢?”
夏札敛了眉眼,表情故作郑重:“说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人,委托费我做不了主,都得听你的。”
沈衮闻言忍不住轻笑:“现在天师博物馆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个你不能做主?打工人的巅峰,就是要骑到老板头上。”
夏札也笑。
刘胜虽然插不进他们独特的氛围中,却也被那种舒缓轻快的情绪所影响,跟着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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