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见劝不住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程老爷子却固执的很,还想上来说点什么,硬被老教授给拉了回去。
从那后,程老爷子和他那几个老伙计每天都来小卖部看字,顺便围成个半圆看猫喝水,边看边叹气。张小北正好笑的看着这幅奇异的画面,一位顾客走了进来。
“你好,请问这是南林村吧。”
张小北头都没抬,“藤蔓在后山,出门右拐跟着指示牌走就行,厕所也在那里。”
这段时间早就把他练出来了,因为临近村口,又是个小卖部,所以问路的都先往他这跑,不是问藤蔓就是问厕所。
回复完张小北便没再管了,结果等他转过头来,那人还站在他面前,笑着看着他。
“你好,我是咱们都林市电视台的记者,今天是来南林村做专访的,我想问下咱们村支部在哪。”
张小北脸一热,伸手给她一指,“那,不好意思。”
“没事,多谢你帮忙。”说完扭头上了门口的车。
张小北看那车上确实印着都林市电视台的字样,便赶忙给夏松风发消息通风报信。
夏松风收到消息时正在地里转悠,现在村里种草莓的人多了,人多就容易乱。他生怕品质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这段时间没事就到地里看看,算是变相的监督。
看到有电视台要来采访,夏松风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吃惊与错愕。因为前段时间有人冒充报社来村里说是采访,张口闭口都是问他种草莓的流程。什么苗从哪儿买的,肥料从哪儿进的,每个步骤都是怎么操作的。
不像是采访的,像是来打探什么。幸好他多留了个心眼,觉出不对立马要求看那人的记者证。那人顿时慌慌张张、含糊其辞起来,最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勉为其难掏了出来。
那证一看就是假的,粗制伪劣,印刷模糊。那人这时也好似发现自己露了馅,把证一夺落荒而逃。
所以再次面对号称电视台来采访的,夏松风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他慢悠悠往村支部走,老远就看见一辆白车停在门口,上面确实印着电视台的字样,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掉以轻心。
他走到跟前,从车上下来一位女士。
“你好,夏村长,可算等到您了。”
夏松风眼睛微微睁大,似乎很意外这人居然认得他。
女士笑了笑,“来之前我在市政府的官网上看了您的信息,上面有照片。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们都林市电视台的记者,想来对您和咱们村做一个专访。”
夏松风听她说话的口音和味道,有点播音腔的意思,便信了几分,他随后问道。
“你有记者证吗?”
女士笑着从胸前口袋掏出一个证件递过去,“您看。”
夏松风其实看不出来真假,只是想借此测测对方的反应。见女子表情丝毫未变,应该是真的吧,他便邀请几人进去坐。
这次来采访的一共有三个人,那位女士叫刘梦,还有两个男的。一个负责收音,一个负责拍摄,门口停着的那辆商务车里也装满拍摄要用的器材。
几个人落座后,刘梦摊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直奔主题。她此次前来主要是因为市里听说了南林村的事情后,觉得他们是扶贫的典范,想专门为他们整一个专栏节目。就针对南林村这短短一年的发展情况开展,从藤蔓到特产再到直播带货最后是种植草莓。
刘梦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说话言简意赅,条理清晰,而且并非只围绕着草莓,而是从南林村整体的发展出发来提问。跟她聊了一会,就将夏松风心里最后那点疑虑全部打破。
两人交谈了半个多钟头,刘梦将本子一合,利落道:“非常感谢,我对南林村的整体状况已经有了大概的认识。我想在咱们村停留一个星期拍摄点资料,可能还需要您的帮助,需要出镜,介绍一下村子的各个情况。”
“这个没问题。”
“还有一个,就是……你们这里有没有住的地方。”刘雪心里是想留在村里,这样不仅方便拍摄,而且能更好的打进村民的生活里,可以探寻到更多不易被察觉的细微末节。
“我可以帮你们找一处,只要你们不介意居住条件就行。”
“不介意。”
随后他们就被夏松风领到了一处村民处安置了下来,这时村里来了电视台的人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好多村民都跑来看热闹。堵在门口,趴在墙头,围在院子外,像去动物园参观什么珍稀动物一样。
而且自从电视台的人住下来后,村里来了个大变样。平常大家出门下地也不顾及啥,净找破衣服旧衣服穿。干活嘛,穿新衣服弄坏多可惜。但现在不一样了,把串亲戚、走门路的衣服都掏了出来。生怕被拍进去不好看,让人看了笑话。
干起活来也是丝毫不敢偷懒,严格按照夏松风制定的标准,都不用他监督了,生怕给村里丢脸。
第086章 申冤
书生背着包裹,继续向京城的方向前进。这日他到了一座州城,连日的长途跋涉让他筋疲力尽,体力不支。他撑着发软的身体艰难地挪到一处茶肆,两壶清茶下了肚,虚弱不堪的身体这才又被重新唤醒。
他又歇息了一会便准备结账走人,书生正往外掏钱时,茶肆内走来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客人。
“知府花重金请神医呢,你说到底是个啥病,全城的大夫竟没一个人能治好的。”
另外一人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听济世堂的伙计说了。口臭,治不好。”
“啥,”那人脖子一伸,四顾看了看,瞪大眼睛悄声道:“这是真的?你可别蒙我。”
“我蒙你有什么好处,那伙计可是我邻居女婿六舅姥的外甥女的娘家侄子,他亲口说的。”
那人听后捂嘴嗤嗤笑起来,“没想到知府还有这病。”
书生听完两人的对话,只觉得脑子一懵。顿时明白狐仙为何要赠予自己那件东西了,莫非想让自己借花献佛。若那仙物真能治好知府的病,那母亲的冤屈何愁洗不清。
他顿时心潮澎湃,激动的面皮都有些发烫。他上前一把扯住其中一人的衣袖,颤声问:“你说知府求医,可当真?”
那人回头奇怪的瞅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满他偷听自己说讲话,一把将自己的袖子拽了回来。“那城墙上不是贴着呢,你自己不会去看。”
书生听后掷下铜板,火速奔去了城墙处。见果然如那人所说,贴着张重金求医的告示,他当即扯了下来。
一旁看守的官兵见他撕了告示忙上前大声呵斥道:“干什么呢,知道这是什么就撕。”
书生面色坦然看着他,“自然知道,你只管带我去便是。”
官兵上下打量着他,满脸狐疑。这人鹑衣百结,蓬头垢面,连个诊箱都没有,哪有半点医者的模样。但看他眼神坚定,胸有成竹,官兵还是决定带着他去知府府邸看看。
到了大堂,已经坐满了人,一片热闹。书生刚落座,进来一位老仆人,含胸弓背笑脸盈盈冲大家道:“各位都是从天南海北而来的名医,我家老爷的病我在这里不方便叙述,等各位进去便可知晓,现在谁想先进去。”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书生倒是想第一个进去,可他并不能确定知府老爷的病就真如那二人所说,此时心里也生了怯意,恨自己怎么不多打听打听就如此莽撞。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等别人先去自己再探听一二。
这时一位白胡子老翁一甩袖子走上前,“我去,你带路。”说完两人便离开了。
书生在大堂焦急难耐,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眼一旁的更香,半柱尽燃时,老翁这才走了出来。只是面色灰白,全然没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怪哉!怪哉!”他仰天长叹,蜷着肩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见此情形,众人表情各异,无不外乎惊慌、惶惑。在老仆人再问谁要进去时,整个房间瞬间静了下来。
书生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老仆人,有些哆嗦的上前,“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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